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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冷峻,眉眼處像極了他爹,臉型輪廓比他爹還要堅毅幾分,通身的氣質冷冽……
記憶中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左相連連點頭,拉著他的手看了無數遍,這才嘆息一聲,“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一旁的蘇暮雪紅著眼,“哥哥回來住嗎?”
不習慣這樣的場景,秦默面上不顯,拉著公主的手指微微顫動,“偶爾會回來。”他終究要與公主一起的。
秦默有些不敢去看左相,幼時的記憶早已疏遠,面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中間間隔了這麼多年,熟悉是親情的紐帶,讓他忍不住鼻子泛酸。
七年前,得知嫡子一家出事的時候,左相像是整個人蒼老了十歲,這麼多年來一直派人守在奇峰山周圍等待著嫡長孫的下落,如今驟然見到,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左相連忙吩咐下人去準備午膳,自己則帶著他們去了客廳。
這還是昭華公主第一次踏進左相府。
看著面前滄桑的老人,她的心也有些動容,主動提出讓秦默留在家中多住幾日,這是秦默的家,總該讓他與家人團聚。
秦默是左相嫡長孫這件事情並未傳出去,下人只當公主親臨,準備午膳自然是盡心盡力,飯桌上更是其樂融融,飯後,左相領著他們一同來到祠堂,那裡供奉著秦默的爹孃和蘇家的列祖列宗。
秦默恭恭敬敬的將香插入香爐之中,扭身跪下正要叩拜之時,一旁的昭華公主一掀裙襬,也跟著跪了下來。
秦默和左相同時一驚。
蘇暮雪連忙上前攙她,“公主,這可使不得,快起來……”
聖旨雖下,可她與秦默終究不成大婚,她是金枝玉葉,秦默的爹孃即便是在世,此刻見到她都需行禮,那裡當得她如此一跪。
昭華公主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眸光落在秦默身上,淡然一笑,認真道:“我是他的妻,跪拜公公婆婆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話落,已然動作標準的連叩了三個響頭。
瞧見這一幕,左相看著昭華公主的眼眸深了,心中掙扎了片刻,嘆息一聲,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瞧得清楚,自家孫子看著公主的眼神,分明是情根深種,而公主能這般做,顯然也是真心待他的,想到已故的蘇貴妃,他心中一時喜,一時憂,嘆息不已。
而秦默,看著公主的眼中卻是一片溫熱,眼眶有些泛紅,只覺得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秦預設了祖,昭華公主也就不再往佛安寺跑,直接派人將她與秦默的東西全都搬進了左相府,大有常住的架勢。
按理說,婚前不可同居,可她是公主,有著絕對的權勢,又是低調入住,每日裡只待在院子裡,院子周圍守護的皆是身邊的人,外頭人瞧不見,也就無人敢說什麼。
自她來了之後,安寧郡主和慕容蘭心也成了左相府的常客,四個人剛好湊了一桌,沒事打打葉子牌,一起玩鬧,或吟詩作對,或跟著安寧郡主練武,都是年齡相仿的女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去了,一直到離大婚之日還有一個月時,才悄悄的回了宮。
昭華公主大婚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這是她第二次傳出大婚的訊息,與上一回不同,這一次,禮部很快就敲定了日期,八月初八,日子真好,宜嫁娶,與此同時,公主府也在緊急地修建之中。
皇宮,左相府皆是忙的焦頭爛耳,每一個人都恨不得腳步生風,為這場盛大的婚事做準備。自朝陽郡主一事之後,皇上雖沒有抓著此事抄了李家,可到底收了李家的大部分權利,朝堂之上,接連拔除了很多大臣,提拔了自己的人手進去,李國公直接告老還鄉。
當日,在場的大臣頗多,太后便是想為李家求情,也開不了口,更何況,事關公主的安危,她也不能開口,在得知了秦默的真實身份之後,她越發的不喜他,可念及公主非他不嫁,眼不見,心不煩,乾脆搬離了皇宮,去了太宸山上,為皇家祈福。
如今,唯一空閒的反而是準新娘昭華公主,蘇暮雪和安寧郡主每日裡都來陪伴著她,她每日裡擺弄花草,與蘇暮雪下棋對詩,又打趣安寧郡主一番,偶爾再尋了翠花盤問一翻京中的動向,日子倒是過的悠閒自在。
這日,秦默剛從相府回來,推開門,眸光落在端坐在嫁衣面前,拿著針縫縫補補的公主身上,頓時移不開眸光了。
那繡架上掛著的嫁衣,採取了雙面繡法,巧奪天工,做的甚是華麗,上以金線勾勒出龍鳳呈祥的圖案,樣式繁瑣複雜,別外的精緻迷人,而端坐在前面的女子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