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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公主,你怎麼激動成這樣?”
“聽說她病了,我瞧瞧公主氣色如何。”
……
他們這邊鬧著,張澄泓自瞧見了亭子,眸光便落在了公主身上,見她面容俏麗,面上帶著紅暈,氣色尚好,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並沒有被別的事情影響到心情,公主無事便好。
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坐在公主身旁笑的前仰後翻,毫無形象的安寧郡主吸引住了。
他還從未見過一女子如她這般豪邁,到底是什麼樣的笑話能把她逗成這樣?
張澄泓唇角勾起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弧度。
引路小廝帶著他們穿過遊廊,一直來到蓮花池邊上,那裡早已搭了天棚,端著茶水果盤的侍女們魚貫而入,幾個人吵吵鬧鬧地往那邊走去,見到熟人便打聲招呼,遇到關係好的則湊成一塊,嚴如是一早便來了,瞧見他們,自然是湊上前去打招呼。
除了張澄泓見到他冷哼一聲,提了一壺酒獨自走開了,其他人皆是笑眯眯的同他說笑,說著客氣話。
這些人裡頭,嚴如是溫潤,與人交談彬彬有禮;司馬成玉吊兒郎當,毫無心眼;吳子虛性子溫和,向來是跟著一起湊熱鬧;顧清讓秉性純良,不愛管閒事……唯有謝紹延一人,最是風流倜儻,不管跟誰都能和善地聊上幾句,不管跟誰都是一臉笑,端的是長袖善舞。
涼亭內,此刻卻不似外頭看上去那般太平。
安寧郡主和慕容蘭心本是陪著昭華公主說笑,司馬蓁蓁和閣臣吳老家的孫女吳笑坐在對面,因著公主喜靜,涼亭內不曾留有園內的侍女伺候,天冬和勤兒兩個人負責為她們添茶倒水,也不知怎麼的,勤兒一個不留神,腳下一崴,手中的茶水直直地朝著昭華公主身上撒去。
也幸好昭華公主閃躲及時,可那滾燙的熱水還是濺了不少在她身上。
秦默眉頭一蹙,忍著上前檢視的衝動,僵硬著身子站在公主身後,素衣已然指著勤兒,怒瞪著大眼睛,訓斥道:“放肆!沒長眼睛嗎?竟然敢衝撞公主,來人吶,將這該死的婢子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勤兒嚇白了臉,連忙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公主饒命啊——”她本是站的好好的,不知怎的就絆了一腳,衝撞了公主,將茶水灑在公主身上可是死罪,一念至此,勤兒的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司馬蓁蓁也嚇了一跳,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跟著勤兒半跪了下來,懇求道:“公主息怒,勤兒她並非有意,女兒家身子骨弱,五十大板打下來,便是沒死也剩半條命了,還請公主高抬貴手,饒了她這一回。”
這勤兒可是她的貼身侍女,這件事情若是追究下來,她脫不開干係。
昭華公主拿著絲帕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汗水,抬首見天冬安靜的退了下來,她冷著眼對著跪下來的那人看過去。
這司馬蓁蓁是司馬相爺的嫡長女,前世她就是這幅深明大義的模樣,處處與人為善,直到後來一次落水被嚴如是救起,因著女兒家名節被毀,在她嫁給世子不到一年內,便被抬到府上做了平妻,她當時小產,又對嚴如是的拈花惹草心灰意冷,便沒有放在心上,也就在那以後,才漸漸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多少次的明槍暗箭,如今想起來,恐怕那時候的落水便是個幌子,此人心機深沉,又心高氣傲,自己這個公主,怕也不被她放在眼裡。
她今日一身淡粉色的水霧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刺繡月華裙,身披同色系蝴蝶紋煙紗妝花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整個人顯得秀雅脫俗,明明長得這般的明豔動人,為什麼偏偏內心是那麼的狠毒,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噁心!
昭華公主忍著上前把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撕碎的衝動,低聲道:“那依你的意思,該如何治罪?”
司馬蓁蓁瞥了勤兒一眼,後者滿眼哀求的瞧著她,她咬了咬唇,勤兒伺候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真因為此事斷送她一條命,她也於心不忍,當下哀求道:“勤兒衝撞了公主,本應重責,懇請公主看在她是無心的份上,饒過她一命,就杖責二十大板以示懲戒,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這邊的動靜頗大,一下子就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謝紹延率先察覺到不對勁,推了推正跟嚴如是閒聊的司馬成玉,“成玉快看,你妹妹好像出了事情。”
“什麼?”司馬成玉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遠遠的瞧見自家妹妹和另外一個女子跪倒在公主面前,似在說些什麼,他眉頭一蹙,她又闖什麼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