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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空位坐著等。當老鴇一臉驚喜地嬌聲道出“喲,這哪位大爺眼光這麼好,二百兩銀子要我們香盈啊?”的時候,場下一片譁然。
接著她問有沒有再加價的?場下又一片安靜。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孟時祺目不轉睛地看著,見香盈被兩個樓中打雜的彪形大漢“請”上二樓,自己等了等,便也往二樓去。
老鴇由那宦官領著,見到他後立即開始奉承。
一口一個“哎喲,原來是您吶”,一口一個“就知道殷公子您不是個俗人,我們香盈啊,最近學曲兒學得可好了,一會兒您聽聽”。
孟時祺聽得心煩,在離香盈的房門不遠時就揮了揮手讓她退下。那老鴇也識趣,見狀一個字都沒多說,一福身告退得恭恭敬敬。
孟時祺走到門前,叩了叩,裡面沒人應聲。
他自行推開門,進屋便見香盈仍是剛才那一身嫣紅的衣裙,但頭上添了塊紅蓋頭,瞧著像民間女子待嫁的模樣。
孟時祺明明看不到她的臉,但她這一身裝扮已讓他有些窒息。他摒著息走過去,還沒有離得太近,就聽到一聲抽噎。
香盈從紅蓋頭下的縫隙裡看到那一雙黑靴一步步離近時,到底忍不住怕了,怕得要死。
饒是她很清楚自己總會有這一天,此時也敵不過這種恐懼。
那雙靴子又往前移了兩步,香盈身子一軟,幾是不受控制地就跪了下去:“這位……爺,您饒了我吧,我……”
“香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一震,香盈全然懵住,接著,蓋在頭上的紅綢被一把揭開。
眼前豁然開朗,香盈仍懵著,孟時祺有點侷促地伸手扶她:“你快起來,起來說。”
“殷公子你……”香盈木訥地被他拽起來,神思緩了緩,明白過來他是出高價的那個人就更慌了,“你是要……”
“你、你別怕……”他按她坐回床邊,自己坐到她身邊,想說話又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沉默了半晌說,“早點睡吧。”
香盈:“……”
“咳。”孟時祺清了聲嗓子又看向她,“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香盈:“……沒吃。”
是真沒吃。老鴇為了照顧客人們或許想喝點小酒吃點菜的喜好,晚膳多是不讓她們吃的。其實就算沒有客人她們也吃不了多少,樓裡在這方面剋扣得厲害,一是能省則省,二是怕姑娘們發福了不好看。
於是孟時祺推門出去吩咐外頭的宦官找人安排酒菜,不過多時菜便上齊,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會兒,到底是孟時祺先夾了菜:“我吃過了,你多吃。”
他從魚腹上扯了塊沒刺的肉擱到香盈碗裡,放下筷子又給她盛了碗湯。
香盈只怔怔地看著他,孟時祺被她看得愈發不自在,盛完湯後索性起身離開了桌邊:“我去鋪床,我睡地上。”
“別啊!”香盈趕緊拽他,“你睡床吧……我睡地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地傻了一會兒,之後孟時祺紅著臉別過頭,“要不我睡地,要不都睡床,我保證不動你。”
“那……那就都睡床吧!”香盈磕磕巴巴。
而後她繼續去吃東西,孟時祺在旁邊看著她等她吃完。簡單地洗漱後,兩人一起躺到了床上去。
他們從來沒有一起睡過覺,當下不禁有些尷尬。沉默的氣氛在帳中瀰漫了會兒,孟時祺道:“那個……”
香盈“嗯”了一聲,他說:“我打聽了,你們八大胡同這裡可以付夠一年的錢不讓你再接別的客?”
她又“嗯”了一聲。
他側過頭:“你一年需要多少?”
“你別鬧。”香盈低頭看著被子邊緣的花紋,喃喃說,“在八大胡同沒有你這麼花錢的,你簡直排的上頭號冤大頭。”
她還欠他二百多兩銀子呢,加上今天的就是四百多。這還不算他打賞上下、叫些酒菜之類的零散開銷,若都加起來,五百兩大概怎麼也是有的了。
五百兩銀子花出去,他在這兒什麼都沒幹過。
香盈一想這個就心裡打顫,總覺得自己不能再欠他更多錢了。她把他看做最好的朋友,很怕這份友情會因為錢的關係逐漸變味。
再說,他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幫她。他沒有贖她出去,是因為他做不到,或許是因為家裡的原因,也可能有點別的緣故……她沒有細問過,但她知道只要沒被贖出去,就早晚還是要接客的。
那早一點、晚一點也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