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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好……好的。”林斕還是怔怔的,回一回神,意識到大約是因為尤氏鬧得這一出當真讓他煩得很也惱得很所致的。有的話她這個當兒媳的不便說,但她當真覺得,攤上這麼個生母……他和阿祺都怪不容易的。
“那你去看母妃,我去跟嫡母妃問個安,順便把明婧要的書給她送去!”林斕揚起臉朝他一笑,阿禮也笑了笑,二人便一道往後宅去。
。
接下來的幾日裡,尤氏迅速地瘦了下去。不止是因為杖責留的傷,也因為這幾日實在過得太不順心了。
她本就一想到自己被擠出了王府就堵得慌,而讓她更意外的,是阿禮居然在離府之前,先義正辭嚴地對她做了一番“警告”。
阿禮說,如果搬出去後,她敢平白給林氏臉色看,他是肯定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阿禮還說,若真鬧得人人都不痛快了,他就再盤一處宅子給她住,下人必定備齊,自己定當盡孝,但讓林斕白受委屈絕不可能。
尤氏詫異於兒子說出這樣的話,心下先是惱恨林斕霸佔了阿禮,接下來卻不受控制地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錯?
一次又一次,身邊親近的人逐漸遠離了她。
最初是王爺,他嫌她不講理、愛生事,慢慢地就只去正院不再理她了;而後是尤則旭,被她一怒之下趕走後,請都請不回來,反倒與正院日漸數落;之後是阿祺,為了羅氏要出去自立的事都沒有跟她打商量,直接求王妃點了頭,便瀟灑離去;現在又是阿禮……
她從前總在恨王妃手段太多,那樣地會籠絡人心,可現在,她神使鬼差地在想,就算王妃手段多,她落到今日的境地,自己大約總也有些錯……?
比如……
比如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看林斕不順眼來著?
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只是因為她覺得林斕和正院走得太近,便嫌林斕胳膊肘往外拐了。
可這個原因,她都沒法跟外人說。王妃是阿禮的嫡母、是王府的主母,林斕對她尊敬,任誰聽了都會說是對的,反會覺得是她不講理。
只有她自己覺得是林斕錯,而人人都認為是她錯。那或許……真的是她錯?
這個念頭如同藤蔓一樣在尤氏心裡纏繞,起初讓她覺得極為不適,後來,她一點點潰敗在這種心思下。
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計較得太多了?
這種想法讓她覺得可怕。
因為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這十幾年都在幹什麼?平白惹自己不高興嗎?
尤氏摒開這個念頭,皺皺眉,側首看向身邊的婢子:“大夫怎麼說?我這傷……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她身邊原本親近的下人,全都因為這樁事被髮落了。眼前這個是個新調來的年輕姑娘,聽得問話怯怯地向她一福:“大夫說雖未傷及筋骨,但怎麼也得養一兩個月。”
尤氏長吁了口氣,一想到最多再過十幾天,阿禮的宅子收拾好後,她便不得不帶著傷一道過去,心裡便有點打寒顫。
那婢子看了看她的神色,遲疑著又添了一句:“您別太憂心。王妃指了兩個大夫過來一直盯著,還說讓您養得差不多了再去大公子那兒,您安心養著就是了……”
尤氏一怔。
“她這麼說?”她不可置信地睇著那婢子,直盯得人家縮脖子:“是……您是有什麼話,要奴婢去正院稟麼……?”
尤氏搖了搖頭。
她忽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
轉眼,又一道年關近在眼前。
京裡天寒地凍的,顯得有些寂寥,又格外平靜。
臘月二十五的時候,玉引如舊翻著各處遞來的帖子,一邊覺得這個年沒什麼稀奇,一邊又矛盾地覺得一切都非常不一樣。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香盈進府、有了孩子,阿禮阿祺出去自立門戶,尤氏喬氏搬走了,府裡大半妾室被遣散……
這一切變故都讓人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感覺好像一個很漫長的故事在這裡有了結果。又好像……是一個新的開端。
這種感覺擾得人心裡有點孤寂,讓人明明知道是好事,偏又覺得空落落的。
但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臘月二十七的時候,能回府的小輩全都回府來了。
阿祺是一個到的,入了府就直奔正院,先向玉引拜了年,然後去看望香盈。再從香盈那裡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