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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也是除了壽王之外,他們必須設法除去的另一個潛在威脅。不過,她更加訝異地發現,與李璵口中形容的冷酷親王不同,面前的少年眉目清朗,神情友善,一雙墨玉色的眸子冷定而清澈,如朝露,似春水,澄淨得彷彿不曾沾染到半分宮廷的血腥與塵埃。
自幼浸染在宮廷權謀中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明朗而潔淨的氣質呢?
李琦卻並不認識這位嬌嬈美豔的少婦,只從衣飾上猜出她必是某位親王頗有身份的側室,於是溫文有禮地俯身向她伸出一隻手,道:“這位夫人,我扶你起來吧。”
“嗯……多謝。”張嫣嫣聲音很輕,指尖觸到他溫暖有力的手掌時,一張俏臉竟不經意地紅了紅,起初的戒備亦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淡去。
她甫一站起,就見自己的裙裳上淋淋漓漓地沾滿了泥水,儀容十分不整,於是愈發覺得尷尬。李琦卻恍若未見,只是淡淡地說:“你要去哪裡?不如……我先去幫你叫幾個侍女來吧?”
“不……不用麻煩了。”張嫣嫣脫口說道,全然沒察覺自己的聲音竟已失去了往日裡的從容平靜,“我……只是想去雪柳閣換身衣裳,很近的。”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盛王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聽到“雪柳閣”三個字,難道還猜不出她就是忠王李璵的家眷麼?然而,李琦卻似並不介意,甚至還將手中的傘向她那邊挪了挪,微笑道:“總不能淋著雨吧?走,我送你。”
那笑容極清極淺,流轉在他年輕俊朗的臉龐上,卻明亮如清晨時噴薄而出的璀璨朝陽,金色的光線瞬間驅散了寒秋夜雨的陰暗,明淨得沒有一絲陰霾。張嫣嫣本能地想要拒絕,然而只一恍惚,卻又下意識地開口道:“那……多謝你了。”
由他撐起的那一小片晴空開始緩緩移動,而她也故意沒有說破彼此的身份,只是這樣默默與他並肩行走在秋雨中,一路無話。他與李璵,雖是兄弟卻完全不同呢,張嫣嫣想。李璵看似隨和,實則心硬如鐵,就算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也顯得陰惻惻的。而身邊這如臨風玉樹般的美少年,他的笑容,卻如陽光般燦爛。
目光再度瞥向他清頎挺拔的身影,張嫣嫣的心驀地輕顫了一下,彷彿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她心底那根看不見的弦。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恍惚間,就有些貪戀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雪柳閣並不遠,須臾,張嫣嫣就望見了那窗子中幽暗的燈光,待走到近前時,卻忽聽裡面傳來女孩兒驚懼的哭喊聲:“不要……不要啊……忠王殿下,您就饒了奴婢吧……我求求您……不要啊……”
隨後便是一陣清脆的裂帛聲起,伴隨著男人慾。火焚身時特有的粗重喘息聲。意識到裡面正在發生什麼,張嫣嫣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尷尬而無奈地看了身邊的美少年一眼,澀聲道:“我……還是先回麟德殿吧。”
李琦卻沒有理會她,只是凝神聽著裡面那女孩兒絕望的哭喊聲,一雙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那聲音是如此熟悉……他再無暇多想,隨手把傘塞給滿面愕然的張嫣嫣,冒著雨幾步衝到簷下用力敲門,大聲問道:“紫芝,是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回答,唯有女孩兒驚恐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破他的耳膜。門是在裡面反鎖的,他推了幾下,便再無耐心地用力一腳踢開。只見幽暗的房間內一燈如豆,榻上的女孩兒被衣衫不整的李璵壓在身下,猶自拼命掙扎著,身上被剝得只剩下一件小衣,粉嫩的肌膚暴露在溢滿邪欲的目光下,無助而悲哀。
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李琦止步於洞開的房門前,只冷冷地說:“三哥,放開她。”
那聲音不大,卻猶如一盆冷水澆在頭頂。李璵心中烈烈燃燒的欲。火霎時熄滅,又羞又窘,手上撕扯小衣的動作驟然一停,卻仍牢牢地將紫芝按在自己身下。
李琦深吸了口氣,似是在竭力剋制隨時都會爆發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我再說一遍,三哥,請你放開她。”
李璵坐在榻邊,故作從容地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衫,沉默對峙片刻,忽然冷笑著對他斥道:“你給我出去!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三哥的事我自然管不著,但她的事,我今天是管定了。”毫不理會兄長的惱羞成怒,李琦穩步走到他面前負手站定,放緩了語氣道,“她既然不情願,三哥又何苦勉強呢?三哥若需要侍寢的女子,我自會在家中挑選十名嬌媚柔婉的美婢,明日親自到三哥府上謝罪,但是她……”
“若是我要定了她,你又能如何?”李璵挑釁般地打斷他的話,再度與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