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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長身而起,一拍桌案厲聲道:“放屁!降三級?太便宜他了!戰場之上,不去殺敵卻把刀鋒架在自家兄弟脖子上,為了一己私利卻妄圖獨吞繳獲物資!這樣的東西簡直禽獸不如,不殺不足以謝天下。”
“傳令兵。”秦漢大喝一聲,厲聲道,“傳我將令,把宋甲亮和那十六個狗東西梟首示眾!”
傳令兵虎吼一聲,討令而去。眾人噤若寒蟬,卻沒有一人敢於站出來替宋甲亮說情。
“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秦漢雙眼一瞪,厲聲道,“鋼刀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殺自家兄弟的,誰要是對自家兄弟動刀子,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還有,戰場上繳獲的物資,那是全營將士集體的功勞,而不是某個人的功勞,誰也別想獨吞!”秦漢歪著脖子,臉上透出森森冷氣,“老子絕不會虧待手下每一名將士,軍餉、撫卹金只會多發絕不會少給!但你們要是敢違抗軍規、私吞繳獲,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
鐵漢軍突然抗聲道:“將軍,那要是你獨吞了繳獲財物呢?”
“說得好。”秦漢厲聲道,“老子若是私吞了財物,就讓塔督臺砍了老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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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場上,宋甲亮拼命地梗著脖子,不願意下跪。他心裡想不通,自從參軍以來,秦漢一向對他十分看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已經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升為帶兵一百的哨長,正是前途無量的時候,可秦漢卻突然下令要斬他?
“將軍,甲亮一死不足惜,但現在天下大亂正是用人之際,將軍何不留下甲亮有用之軀,殺敵謝罪?”宋甲亮環眼圓睜、仰天長吼,惹來法場外圍觀士兵們的竊竊私語。
“你別吼了。”行令的親兵哨長一腳踢在宋甲亮腿彎上,強迫他跪倒在地,冷聲道,“你便是喊破天也沒人能救得了你的性命,秦將軍這次下的是死命令,不宰了你老子就得替你死,你認命吧。”
“不……”
宋甲亮淒厲地長吼起來,親兵哨長鋼刀狠狠斬落,哧,人頭拋飛,熱血激濺,遠離了軀體的頭顱,眉目依然猙獰。親兵哨長一腳踏在宋甲亮失去生命的屍體上,揚起滴血的鋼刀,厲聲宣佈道:“弟兄們都給老子聽好了,宋甲亮動刀砍殺自己人,嚴重圍反軍紀,今已斬首示眾!其餘從犯,一律——斬!”
親兵哨長一聲令下,十六名嚴陣以待的親兵紛紛揮落手裡的鋼刀。十六顆人頭拋飛,鮮血橫灑的場面在圍觀將士們腦海裡留下了長久而又深刻的印象,這樣的場面遠比戰場上殘酷的廝殺更震撼他們的靈魂。
秦漢用十七顆頭顱,在六百將士心裡埋下了紀律的種子,從這天開始,他的第六營逐漸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目光深遠的左宗棠似乎看出了秦漢的真正用意,第一次以異樣的目光認真打量秦漢。左宗棠認為,秦漢看起來雖然言語粗鄙、粗俗不堪,卻頭腦精明,作風果敢,對敵人心狠手辣,對屬下也同樣不含糊,稱得上是個出色的將領。但從戰略層面上看,秦漢顯然缺乏大局觀,難以獨當一面。
但左宗棠顯然是小看了秦漢,被秦漢刻意表現出來的驍勇粗暴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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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左宗棠正和秦漢長談。
“哎呀,巡撫大人令嬡被劫持,如此重大的事情,左大人怎麼不早說?”秦漢急道,“要早知道,卑將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鍾離仇給逮住呀。”
“那倒不必了。”左宗棠搖頭道,“卑人肯定,張小姐並不在半邊銅錢會手裡,卑人只是想抓個活口問一下罷了,也許半邊銅錢會的人會知道張小姐的下落,如今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另想辦法了。”
秦漢道:“左大人,卑將倒有個建議。”
左宗棠說道:“卑人倒要洗耳恭聽。”
秦漢道:“卑將決定派鐵漢軍領一百人進軍野人山,徹底搗毀半邊銅錢會的根據地,防止他們東山再起。其餘五百人則兵分五十路,每路十人,撒豆子般撒開,對長沙市附近縣鄉進行拉網式搜尋,或許能夠有所收穫。”
“此計甚好。”左宗棠欣然道,“只是辛苦了第六營諸位將士,卑人很是過意不去呀。”
“說哪裡話。”秦漢打個哈哈,說道,“張巡撫乃是湖南父母官,為他效勞乃是第六營將士份內之事。”
“如此,卑人就不客氣了,在此謹代表撫臺大人謝過秦將軍了。”
“左大人太客氣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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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長沙縣東塘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