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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湖北清妖的策略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石祥禎不解,問道,“戰場不都已經選好了嗎,現在只等湖北清妖進入伏擊圈了,還有什麼可議的?”
“石帥稍安。”韋俊肅然道,“策略是已經定下來了,根據可靠訊息,咸豐妖頭的聖旨已經下到湖北了,塔齊布出兵是肯定的,何時出兵卻難以確定。本帥在想,萬一拖個十天半月,弟兄們長時間潛伏在江邊,一來十分辛苦,二來也極易暴露目標,萬一被清妖察覺,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們應該設法引誘清妖早日出擊,儘量縮短我軍埋伏的時間。”
“怎麼引誘法?”林紹璋問道,“清妖會上當嗎?塔齊布這廝可是奸滑得很。”
“本帥已經有個想法。”韋俊道,“據守城門官報告,早上發現一名清妖探子,雖然未能逮住,但此人已經數度出入鄂州城,想來城裡兵力的增減不能瞞過此人耳目!本帥在想,如果以周帥水軍佯動東下,擺出大軍東進回撤的假象,再配合鄂州城內兵力銳減的事實,清妖極可能會做出誤判,認為我軍正準備回師江西。”
周國虞道:“如果我軍回師江西,塔妖頭到真可能率師追來。”
“這行嗎?”林紹璋疑惑地問道,“這不過是最普通的欺瞞手段,塔妖頭不會這麼容易欺騙吧?”
韋俊、羅大綱幾乎是同時點頭,肯定地回答道:“一定行!”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這裡面其實有深層次的原因,兩人都清楚天京城內潛伏的危機,清廷對此定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只要周國虞水師東返做出佯動,探子又回報鄂州城內的兵力在幾天之內銳減,清妖十有八九會認為天京城即將爆發內訌,西征軍欲退回九江一帶休整觀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咸豐妖頭的聖命,塔齊布很可能傾全力追殺東進,而鄂州城自然而然會成為清妖進攻的第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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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大校場。
六營終於用餐完畢,反應敏捷、武藝高強的八百大兵吃飽喝足,剩下的倒黴蛋就只能就著白開水啃窩窩頭了,但好歹也混了個飽。
“行了,肉也吃了,酒也喝了,都他孃的給老子起來。”秦漢一把將手裡的酒罈擲於地下,長身而起,麾下的將士們有樣學樣,都砸了手裡的酒罈、酒碗什麼的站起身來,有個傢伙沒砸著便一腳踢翻了一口行軍大鍋。
秦漢兩眼一瞪,厲聲道:“這酒不是白喝的,肉也不是白吃的,既然已經吃飽喝足了,那可就得幹活了。都給老子聽好了,全體向右轉,以普通行軍速度,跑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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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左宗棠上次語出驚人之後,塔齊布便時常將他召來總督衙門商討軍情,就在韋俊等人密議對付清兵策略之時,塔齊布也沒有閒著,正在傾聽左宗棠的分析。
左宗棠指著地圖,說道:“大人看這裡,鄂州城緊扼白露洲,乃是險地!白露洲雖然兩端皆與陸地相連,但兩頭窄中間寬,從兵家角度上講乃是絕地,前有鄂州,後有華容,如果官軍取道白露洲進攻鄂州,發逆只要以水師運輸小股部隊襲華容,截我歸路,如此我官軍立時便要陷於腹背受敵、突圍無路的絕境。”
塔齊布點頭贊同道:“這個韋俊真是用心險惡,故意將他的左路軍大本營設在易攻難守的鄂州城,原來打的是這等主意,若非季高提醒,本督幾乎中他奸計了。”
左宗棠擺擺手,並不因為塔齊布的誇獎而稍有得意,接著說道:“如果我官軍水師稍強一些,只要能有和發逆一拼之力,這白露州卻便是一條坦途,韋俊將大本營設在鄂州可謂自投絕地。唉,真是可惜了,要是曾帥的湘軍水師有一半在此,發逆舉手可滅。”
“是呀,真是可惜呀,可惜曾帥的水師在湖口一役遭到重創,餘部至今被困在鄱陽湖裡難以動彈啊。”塔齊布也感到十分遺憾,對湘軍水師的強大他是深有體會,去年在湘潭,林紹璋的太平軍偏師十戰十敗,一大半的功勞要歸水師的堅船利炮。
“大人也不必過於憂慮,卑人觀周參將練水師,也深得水軍精要,只要假以時日,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左宗棠道,“如今之計,大人若攻,只宜繞遠路走江夏、鐵牛線路,圖謀截斷鄂州後路,萬不可走白露洲大道。”
“報!”
兩人正商議間,有士兵送訊來。
“什麼事?”
士兵打千半跪在地,恭聲答道:“大人,第六營秦漢將軍派人送來訊息,鄂州城內的長毛已經十去其九,江面上也有大隊長毛船艦沿江東返,懷疑長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