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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粒軍糧。
雲貴地處西南邊陲、素來貧瘠,自古以來就要靠朝廷的接濟以維持軍政開支,可自從滿清王朝崩潰之後,雲貴就像斷了奶的孩,一下子沒有了朝廷的糧餉供給,軍政的開支就變得日漸緊張起來。
褚克昌雖然響應了曾國藩的出兵號召,可他維持六萬雲貴綠營的日常糧餉便已經有些勉為其難了,要他籌集一大批糧餉支援東進作戰,也確實是難為他了!曾國藩雖然許下了許多好處,可那要等戰事結束之後才能兌現,現在是一個子兒也撈不著。
結果,褚克昌傾雲貴之力,也籌集不出多少軍糧,萬般無奈,只好命令前軍副將褚克明見機行事,自行籌糧。
褚克明是褚克昌的二弟,對大哥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心知肚明,那就是縱兵搶糧。
偏偏被派去搶糧的參將劉明義不識好歹,狠不下心對善良的無辜百姓下手,結果空手而返,惹怒了褚克明。
“混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
褚克明像狗熊一樣在大廳裡來回走動,怒意正盛,旁邊的參將、守備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都替劉明義捏了一把汗,褚克明的暴躁是出了名的,弄不好一怒之下將劉明義推出去砍頭都是有可能的。
偏偏劉明義不識好歹,分辯道:“將軍,臺江的老百姓已經夠窮夠苦的了,我們不能把他們僅有的一點種子都搶走啊!不然,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百姓們都得餓死!”
“狗屁!”褚克明猛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瞪著劉明義,厲聲道,“不徵他們的糧,我們就得餓死!當兵吃糧,百姓供糧,自古如此,這是天經地義的!你分明是辦事不力,想替自己開脫!來人,替我將這個沒用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兩名親兵如狼似虎衝了進來,將劉明義推倒制住。
“將軍不可,陣前斬將,不吉利呀。”
旁觀的參將、都司們終於忍不住,紛紛站出來替劉明義說好話,說起來劉明義這個人雖然呆板了些,可為人不錯,大夥對他都甚有好感。
“你們……”褚克明越發氣憤,可眾怒難犯,只好妥協道,“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革去劉明義參將之職,貶為庶民,發配原藉,哼!”
兩名親兵頓時從劉明義頭上摘去頂戴,還剝下了劉明義身上的參將服。
劉明義冷漠地看了褚克明一眼,心中泛過一絲冷笑!褚克昌兄弟這般倒行逆施,敗亡只是早晚之事,跟著這樣的主子當兵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前途!不如索性去投了護國軍,聽說護國軍是真正替百姓打天下的軍隊,湖廣的百姓都分到了自己的土地。護國軍,那才是真正值得效命的王者之師……
褚克明摸了摸唇上的兩撇小鬍子,今天終於去了眼中釘、肉中刺,不免有幾分快意!
“褚克來,再帶兵下鄉,務要徵集足夠之軍糧,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
“是,將軍。”
一名參將滿臉興奮地領命而去,其餘將領盡皆黯然搖頭,這褚克來是褚克昌的三弟,人稱褚三少,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專喜走馬觀花之事,是個有名的色中餓鬼!這次讓他帶兵下鄉片糧,只怕臺江四鄉八里的百姓們就要遭大殃了……
“將軍,末將有事稟報。”一名參將忍不住出列說道,“根據來自長沙的訊息,護國軍第五師的軍營裡雖然喝殺聲震天,操練得熱火朝天,可整座軍營戒備森嚴,任何人不進隨意進出,只怕其中有詐啊!還有,有從湖廣過來的商人說,數日前曾在靖州一帶遇上大隊人馬,雖然沒有看清楚旗號服裝,但末將猜測,極可能是護國軍的大隊人馬!將軍,我們需早作防備啊。”
褚克明打了個呵欠,不屑地說道:“你嚇鬼呢?開什麼玩笑,護國軍那區區一個師敢開來靖州?他們想幹什麼,想和我們三萬大軍正面交鋒嗎?那不是鳥蛋頂石頭,找死嗎!你少在那瞎雞巴扯蛋,小心本將軍治你擾亂軍心之罪。”
那參將語塞,再說不出話來。
褚克明又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都……都回去吧,天色不早,該吃午飯、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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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阜山,唐家村,羅大綱官邸。
蘇三娘神色嬌慵地從床上探起身來,屋外喝在寒風臘月,可屋裡卻是溫暖如春、春色無邊,蘇三娘敞開的半邊肚兜裡,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肌來,凝脂一般誘人犯罪。輔以釵橫發亂,滿臉生春的模樣,更是動人至極。
羅大綱砸了砸嘴,鎮定心神才將注意力從三孃的嬌軀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