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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更深遠的意義來講,這座小山包的攻防戰甚至直接關乎中俄兩國在遠東地區的角力。
安德列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句話——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無名小山!
這座坐落在騰達城南,標高只有三百餘米的無名小山就這樣成了中俄兩軍反覆爭鬥的激烈戰場,從開戰到結束在超過八天的時間裡,陣地幾度易手,中俄兩軍都在這裡付出了慘重的傷亡……
梁邦,男,29歲,湖南邵陽人,湘楚六期生,整編第四師第一團少校團長,率部於騰達防禦戰中駐守一號陣地,也就是騰達外沿無名小山峰。
梁邦大吼一聲,揮刀一招橫掃八方,硬生生將兩名俄軍士兵攔腰斬成四截,飛濺的熱血噴了他滿頭滿臉,整個人彷彿來自修羅血獄的魔鬼,淒厲駭人。激烈的槍聲和隆隆的炮聲驟然沉寂下來,陣地前顯出詭秘的寧靜。
俄軍的進攻又一次被擊退了。
一股巨大的疲累驟然襲來,梁邦雙手一鬆,手裡的沉重鬼頭刀便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下,整個人也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後退兩步,一屁股癱坐在地。
梁邦摸索著從被炸得稀鬆的碎土裡摸出一個水壺,以壺口對著嘴巴倒了半天也不見滴下半滴水來,便有些惱火地扔了水壺,怒吼道:“通訊員!通訊員!”
距離梁邦不遠處的一具“屍體”忽然動彈了一下,緩緩地直起腰來,那是個年輕的小戰士,臉上的稚氣仍未脫盡,小戰士的兩眼看起來茫然無神、渾無焦點,看來是被巨大的爆炸給震傻了。
“團……團長,我在這兒。”
梁邦又幹又澀,吼道:“給老子去弄點水來。”
小戰士答應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隨便選一個方向就蹣跚前進,但走著走著,他便驟然停了下來,茫然的目光開始變得清晰明亮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迅速變得呆滯起來,彷彿,他看見了一頭最最可怕的怪獸……
“團長!”
小戰士低低地驚呼起來,極力壓抑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恐懼。
“怎麼了?”
“有敵人,很多敵人。”
梁邦一頓,迅速抄起甩落在地的鬼頭刀,一個彈身就躍上塹壕,遊目往山下看去,一看之下頓時也傻了。只見幾千米遠的山下,黑壓壓的一片的俄國人正像螞蟻一般洶湧而來,乖乖,這規模少說也得有好幾千人……
梁邦使勁地將帽簷壓低又抬高,借這動作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懼和震驚!但一切的雜念最終只轉化一句簡短的命令。
“弟兄們,老毛子又上來了,準備戰鬥!”
大約有十幾個戰士從死人堆裡爬了起來,簇擁到梁邦身邊,每個戰士臉上都流露出決然的神色,顯然,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們已經知道,這次,是絕然無法倖免了!該是為國捐軀的時候了,作為中國軍人,歷來只有戰死的英魂,從沒有投降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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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達城內,師指揮部大院。
許漢文正在給最後參戰的“總預備隊”進行戰前動員,所謂的“總預備隊”其實就是直屬師部的勤雜人員、醫務人員、通訊人員以及師部參謀人員等等,稍有戰鬥力的師屬警衛連,早已經在昨天投入二號陣地了。
“兄弟姐妹們,騰達戰役已經到了關鍵時候,現在就是比誰的氣更長了!”
許漢文的身板挺得筆直,嚴格的軍校訓練以及長達數年的軍旅生涯已經將他徹底鍛鍊成一位鐵血的軍人,一切軍人應有的品質在他的身上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來騰達之前,我向司令和參謀長打了包票,只要我許漢文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讓騰達落入俄國人手裡!遠東,自古以來就是我們中國人的領土,兄弟部隊以性命為代價奪回來的國土,絕不能從我梁漢文的手裡再丟掉。”
“不想上戰場的可以離開,我可以立即安排你們向後方轉移,誰都有選擇生存的權利,戰後我也絕不會秋後算賬!”許漢文眸子裡露出森冷的殺意,“願意留下的,就跟我許漢文上前線,用刺刀捅、用牙齒咬,用胸口堵槍眼,就算天塌下來也給它頂回去!”
“總預備隊”的成員被許漢文一席話煸得群情激憤,許漢文一聲令下,這些素未上過戰場,甚至只經過簡單射擊訓練的戰士們就像出匣的猛虎,嗷嗷叫著衝出了師部大院,他們有的掄著木棍,有的扛著馬刀,甚至還有醫務人員居然提著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就上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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