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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好笑,抬手在她額上輕輕一彈:“街上那些破銅爛鐵的,我不稀罕,你要有點誠意,不妨親手做點什麼。”
“你還真會給我找事兒幹。”書辭摸了摸眉間,睇了他一眼,“知道了,我得空給你做個錢袋吧。”
第四十章
避暑山莊在西北; 靠陰山而建; 若不下雨,七八天的樣子就能到。
書辭是第一回 出遠門; 坐在馬車上探頭往外望; 沿途的風景從茂密平整的樹林到連綿起伏的山丘再到嶙峋多變的怪石。
越往北走氣候越陰涼,腳下的土地也漸漸變作草原,遠處看見牧馬牛羊; 天高雲淡; 風吹草低。
書辭是跟在沈懌這一隊人馬中的,因為女眷太少; 除了她和幾個侍女壓根沒有,所以難得單獨坐一輛車。
這日午後休息,她在官驛外消食散步,迎面便遇上了晏尋。
“晏大哥。”
他手裡拿了個精緻的小酒壺; 微微一笑:“言姑娘,這麼巧。”
“是啊。”書辭衝他頷首,“這麼巧; 你也在。”想不到這次隨駕,錦衣衛也有份。
“剛在御前換班下來。”晏尋揚了揚那壺酒; 含笑; “才得的賞賜,恰好是果酒; 我喝不慣,你拿去吧。”
沈懌正從別處走來; 見他倆說得熱鬧,當下思量了片刻,遂退了幾步,隱在馬車後。
晏尋看著她把果酒收下,想了想,笑道:“適才在那邊也瞧見言校尉了。”
“是嗎?我爹好不好?”
他說挺好的,“跟幾個護軍聊得很投機,像是……舊相識,言校尉從前也做過護軍麼?”
此前之所以懷疑言則手上藏有碎片,就是因為查出他在十幾年前曾是皇城守門的護軍,在長公主東窗事發前,又是為數不多的,從護軍被調到京衛的人。
“這個,我倒沒聽他提過。”書辭沉吟道,“在我有記憶起,我爹就一直在京衛當值。”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沒再深究下去,“原來是這樣。”
要麼是言則這些年來瞞得太好,從未惹人懷疑;要麼是他們本就與此事無關,調去京衛不過是湊巧罷了。
當然,他自己更願意相信後者。
沈懌本在閉目養神,聽到此處才睜開了眼。
很明顯這個人在套書辭的話。
只是他為何會問起言則的事,又為何會向她詢問?肖雲和一直在找青銅麟,晏尋又是他的走狗,莫非言家也和青銅麟有什麼牽扯?
正準備繼續往下聽,晏尋的話鋒卻忽然一轉。
“你和傅銘,傅公子談過親事?”
為什麼這件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書辭不自在地笑笑:“嗯。”
他似有些猶豫,試探性地望著她,“那怎麼沒成?你是覺得,他官階不夠高?”
原因太多,沒辦法實話實說,書辭只好胡謅道:“是……我們倆八字不合。”
聞言晏尋鬆了口氣:“的確挺可惜的。”
“是有點可惜……”
“不過八字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那麼準。婚姻好不好,還得兩情相悅。”
書辭略一頷首:“對,你說得在理。”
晏尋垂眸看她,慢吞吞地說:“其實我就不那麼看中八字……”
“嗯?”
沈懌抱著胳膊,顰眉抿住嘴唇,胸腔的呼吸起伏不定,說不出是好氣還是好笑。
他摁了下眉心,抬手把旁邊站著的一個丫頭招過來。
書辭被晏尋問起言則和陳氏平日裡的喜好,尚在思忖之際,不遠處忽走來一個侍女,先朝晏尋福了福身,又對她道:“言姑娘,王爺傳你過去。”
“傳我?”她說著,望向晏尋。
後者隨和地一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也得回去了。”
她依言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又揚揚那壺酒,“謝謝你的酒。”
和晏尋作別,書辭跟著侍女往回走,還沒走幾步,便看見靠在馬車後的沈懌。
“王爺,您找我?”
見她還拎著酒,沈懌瞥了一眼,突然也不知要說什麼。
“你……安分點行不行?”
書辭聞之不解,很想問自己怎麼就不安分了。可礙於身份有別,又不敢反駁他,只好悶悶地應下。彷彿被澆了盆冷水,眸子裡的神采瞬間消了下去,眼瞼低垂。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沈懌心有無奈,儘量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