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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可怕的?”
沈懌擁著她的肩往回走,“我娘最不待見的就是我,她要是回來,起碼也得找我不是找你……再說了,你這樣的小姑娘她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嚇唬你。”
“真的假的?”
“真的,三公主你知道吧?我娘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她,所以你看她現在老揪著我不放,還不是以為當初害死淳貴妃的是我。”
書辭不由給他打抱不平:“那你怎麼不解釋?”
沈懌笑了笑:“懶得解釋。”
……
兩人漸行漸遠,寂靜的小軒後面,一個身影探出頭來,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上午去道觀看晏尋,下午又進宮賀壽,忙了一整天沒能停下來歇歇,書辭早已疲憊不堪,等回到將軍府,天已經黑盡,不知是什麼時辰了。
她從馬車上下來,一眼就望見了那個站在臺階下焦急不安的人。
由於冷,陳氏不住地搓手呵氣,臉上掛滿了憂愁之色。她兩鬢已斑白,身體似乎也不如以前硬朗,生出幾分中年婦人該有的單薄和羸弱,書辭想不出這麼晚了,她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找自己。
“娘。”
陳氏聞聲挪過視線,眸中帶了期盼地向她走來。
看到她凍得通紅的雙手,書辭幾乎本能地幫她捂了捂手,“您怎麼有空過來?”
陳氏猶豫著斟酌言語,“我是想問你一些事……”她忐忑地抿了抿唇,“你知不知道,最近,書月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姐?”書辭不解地擰起眉。
她點頭:“這段時日,她老是早出晚歸,甚至好些天不回家,問她什麼她也不說。”
言書月的性子是最溫和,也最不愛惹事的,成日裡規規矩矩,出門都畏手畏腳,還別說會做出離家不歸這種事,簡直難以想象。
看出她神色間的迷茫,陳氏失落道:“連你也不知道麼?”
書辭為難地搖頭:“我們很久沒見過面了。”末了又補充,“不過您放心,回頭有機會碰上了,我再幫您問問她。”
除此以外也別無他法,陳氏只好頷首同她道謝。
“您要不要進去坐坐?”
她說不用,垂目默默地抽回了手,匆匆與她告辭,帶著丫頭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
書辭仍立在原地,望著陳氏消瘦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第七二章
小藥房頗有些年頭了; 抽屜拉開時有吱呀吱呀的哀鳴。
掌櫃將一個瓷瓶拿出來放在桌上,朝對面的姑娘解釋道:“這藥遇水則化,藥性極強; 卻是慢慢滲透的; 別說耗子,藥倒一頭山豬都沒問題。”
來買藥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大概因為長期難以好睡,臉色瞧著暗沉而蒼白; 她神情平靜地接過瓶子看了看; 忽然問:“若是人誤食了呢?”
老闆忙提醒道:“那可不得了; 會斃命的……”思忖片刻,又另換了一種,“要不; 姑娘你試試這個?毒性沒那麼厲害,不過對付幾隻老鼠還是足夠了。”
“不必,我就買它了。”
她連眼皮也沒抬,付了錢抬腳出去。
昨日下了場雪; 道路上寒霜未消,耳邊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叫賣聲。
言書月將瓷瓶緊緊地握著,沿街而走; 兩邊的店鋪剛剛開門,晨曦灑在老舊的門檻上,小二掂著腳把燈籠裡的燭火滅掉。
頭頂上,各色的幌子迎風飄卷; 在來往的小販間,有個身著捕快服飾的人正向這邊行來。
他大概是在巡街,背脊挺得筆直,手摁在刀柄上,目不斜視。
由於逆著光,言書月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而她也沒有刻意地去看,就這樣,他們越走越近,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有個極低極低的嗓音響起:
“書月。”
她呼吸一滯,內心裡像是有什麼快要溢位來,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相隔數丈之外,溫明轉過頭,摁在刀柄上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似乎也在遲疑,最後才開口:“我會等你。”
對面的身影微不可見地僵了僵。
他彷彿鼓起了勇氣,提高聲音:“我會等你!”
“一直等你!”
這句話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然而那人終究沒有停下,只是朝著朝陽升起的地方,越行越遠。
言書月垂首快步而行,幾乎用了最大的勇氣才忍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