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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什麼來。
半年前自己隨行伴駕狩獵,在鬧山匪時,沈懌是以無名的身份出現保護她的,還因此受傷中了毒,以至於後來他到了鎮上毒也還沒解。
那會兒,大夫正叫自己給他脫衣服,在脫的過程中,某人似乎有奇怪的舉動……比如說,莫名要她去倒水之類的……
在沈懌意識到她或許已經發現了什麼,正打算轉身時,書辭拖著尾音的一個哦就出了口。
她手指一伸,指著他。
“我說呢,你當時怎麼突然讓我去倒什麼茶水。”她咬牙,“就是那時候把我給你的藥囊扔了的是吧?”
沈懌將她的手指彎下去,慢吞吞地解釋:“事出有因。”
“什麼事出有因,你這就叫做賊心虛,為了瞞著我,連送你的東西都扔了……大半夜跑到樓下舉個燈晃悠。”書辭瞪他,“你當時其實就是在找吧?”
想不到這丫頭腦子轉得還真快。
沈懌哭笑不得:“誒,不能這麼講啊,我還為你受了傷的。”
“你倘若不瞞著我,哪裡來的這些事……”
“這不是怕嚇到你麼?那會兒是真的傷得重,我現在夜裡腰都還疼著。”
眼見他又準備搬出苦肉計,書辭當下抿起唇要說話,在不遠處住著的劉大爺卻推門出來了。
抬頭一見這情況,立馬撫掌壞笑:“喲呵,小兩口吵架啦?”
書辭不大高興地瞥了沈懌一眼,小聲道:“誰跟他是小兩口……”不經意發現他揹著個包袱,又開口問:“大伯,你要走了?”
“原本是不太想走的。”這兒有吃有喝有住還有人服侍,住一百年都願意啊,劉晟惋惜道,“不過嘛,我京城裡的死對頭不少,還是回山裡自在。”
她語氣裡難掩失落:“你從前不是錦衣衛嗎?怎麼還有死對頭?”
“就是錦衣衛死對頭才多……”他嘖嘖兩聲,“雖然時隔那麼久,物是人非,可也難免有記仇的。我得惜命啊。”
看得出書辭惦記他,沈懌開口挽留:“在王府裡多住幾日也沒關係,這裡沒人敢動你。”
“多謝小王爺款待,不過還是算了。”劉晟緊了緊肩頭的行囊,一面走一面說道,“一開始留下來是懷疑那姓肖的身份有鬼,既然現在已經查明,那我也不必再住下去了。”
一路送他到門口,書辭略有些不捨:“大伯,平時得閒了就過來坐一坐吧。”
“行。”他滿口答應。
“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人來尋我,我還是在老地方住著的。”劉晟走了兩步回頭,又多叮囑了兩句,“你們也要多加小心,不管他是誰,都不是個善茬,別掉以輕心。”
“好。”書辭點點頭。
京城的早市瀰漫著人間煙火的味道,劉大爺揹著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冬雪未消的街上,身影有幾分單薄與沒落。
許是這些天聽了不少從前的往事,對於帶著一輩人記憶的他,最後卻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書辭免不了心生感慨。
可話說回來,如果肖雲和不是他口中的這個裴堯希,那密室裡的美人圖又會是誰的呢?滿屋子的面具又是做什麼用的?他找尋青銅麟究竟意欲何為?
千頭萬緒理不清,書辭只能心事重重地對著長街嘆口。
“姑、姑娘……”就在她發呆的同時,臺階下不知何時立了個清秀的小道士,明知故問地開口,“這兒……是肅親王府麼?”
她手指一伸,示意頭頂的匾額,“你不識字?”
後者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才發現原來王府是會有匾額的,“是就好,是就好……那您知道肅親王眼下在府上嗎?”
這位爺正禁足呢,能不在麼?
書辭朝沈懌那邊望了一眼,後者挑起眉,閒閒地頷首:“你找他作甚麼?”
“是這樣的。”儘管弄不清面前兩位是什麼來歷,但見沈懌氣度不凡,定然不容小覷,那道士忙恭恭敬敬地行禮,“家師派我前來請肅親王到城外紫雲觀去一趟。他老人家說……是王爺的舊相識。”
“舊相識?”紫雲觀他不是沒去過,可從來沒聽說有什麼舊相識,沈懌不禁奇怪,“你師父可有告訴你,請本王去所為何事?”
知道沈懌在外面一貫喜歡搬出“本王”兩個字來嚇唬人,這小道士倒也真被他唬著了,立馬又換了個姿勢,愈發敬畏的鞠躬。
“師父說,有位對王爺和言姑娘非常重要的人正在咱們觀裡,還請王爺前去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