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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奇怪:“你也是做指揮使的人了,這種事還需要親力親為?”
“畢竟從前在肖家待過一段時間,此處卑職比他們熟,交給他們辦,我不放心。”
沈懌淡笑著:“到底是不放心你的手下,還是不放心被人查出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晏尋無奈地笑笑:“要不,王爺也一起?”
他揚了揚眉,並未拒絕,把馬丟給高遠,示意他帶路。
時近深秋,肖府中一片蕭索,因為無人居住,落葉厚厚地鋪了滿地,當真算得上是門可羅雀,冷落悽清。
由於院子大,不得不將人兵分兩路,其實年前已經抄過家了,眼下的確沒剩多少能看的東西,至少值錢的是所剩無幾。
四下裡的人在周圍翻翻撿撿,沈懌信手在桌面上輕輕一劃,指腹上沾滿了灰塵,一道分明的痕跡留了下來。
他踢開腳邊散落的碎碗瓷瓶,望著已空空如也的房間,不免生出一種自己可能的確想太多的失落情緒。
“你難不成是在找東西?”晏尋看出些什麼來,眼見一幫錦衣衛已忙活開了,言語間也就懶得再對他恭敬,“別想了,肖雲和又不是祿全,豈會留下蛛絲馬跡讓你查到。”
他話音未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宅院實在太空曠了,半點驚呼也能叫人心上一震。
屋內的幾人忙魚貫而出,循聲望去,動靜是從書房裡傳來的,晏尋和沈懌當下隱隱有了猜測。
門邊的錦衣衛飛快給他們讓出一條道,果不其然,屋內的屏風後赫然是道暗門,不知被哪個毛手毛腳地開啟了機關,此刻密室中的棺材清清楚楚展現在眼前,乍一看去是挺��說摹�
晏尋拍了拍那嚇呆了的錦衣衛:“沒你事兒了,出去候著。”
密室裡沒窗,除了門口那點光以外,四周幾乎是一抹黑。沈懌提袍進去,抬手扇了扇屋內的那股潮溼的氣味。
“這肖雲和……居然敢在家裡放口棺材?”沈冽不得不驚歎,肖府他不是沒來過,但如此別有洞天的一幕還是第一次看見。
隨著晏尋點起四壁的燭燈,長公主的畫像,以及周遭掛的那些面具驟然清晰可見,饒是大白天,也無端端使人不寒而慄。
“是個衣冠冢。”沈懌繞著棺槨走了一圈,淡淡道,“年前抄家時,大概也找到了這兒,所以棺蓋被開啟過。”
棺材裡平陽公主的衣物已被翻得凌亂不堪,倘若肖雲和尚在世,估計會被氣得再死一回吧。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聲,繼續環顧四周。
奈何這地方雖然瞧著神秘,但其實一覽無餘,除了棺材和麵具也沒什麼新鮮東西了,沈懌抬手把棺木合上,側身向外走,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吹來一陣涼風。
因為窗戶大敞著,這風便格外的實惠,一點沒落地灌進了暗室之中,沈冽不經意回頭看了下,急忙道:“等等……你們看這幅畫。”
長公主的畫像被吹得內陷了進去,方方正正的一個輪廓,後面分明還有一道門。
沈冽驚奇不已,朝沈懌和晏尋看去,卻見二人神情只是淡然,彷彿見怪不怪的樣子,自己也只好收斂表情。
晏尋幾步上去把畫像撩開,門洞後黑漆漆的,好像深不見底,他讓他二人先等著,自己取了盞燈籠,這才在前面開路。
兩位王爺身嬌體貴,不知前方會否有什麼危險,他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一面又狐疑著肖雲和沒事幹鑿這麼條道幹什麼?逃生用嗎?
越往裡,那股黴味就越發濃郁,甚至夾雜著惡臭,對於盡頭的物體,他已有預感。
沈懌倒是沒什麼,沈冽到底沒經歷過什麼風浪,晏尋又勸了兩回,瞧他不為所動,也就只好罷了。
冗長的夾道之後是另一間幽暗的石室,燈光照過去,正對面的地上竟擺著一具形容可怖的屍首,大半的身子早已成白骨之狀。
眼見這場景,三個人都不同程度地愣了下。
許是此地太過隱秘,先前那一撥官差並沒找過來,自然也就沒發現這個來歷不明的死屍。
沈懌和晏尋自然而然地走上前,蹲下身仔細檢視,沈冽自知幫不上忙,也不想去自找麻煩,很識相地在旁觀望。
“死了大概有半年以上。”晏尋隔著帕子在死者的衣服內翻找,“人都快腐爛成白骨了。”
從屍首所穿的衣飾能看得出,這是個男的,還是個家中挺有錢的男的——非富即貴。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