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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厚,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小姑娘溫溫軟軟打在衣料上的熱氣,似能透過緞面,直燙到肌膚上。
他霍然鬆開手,眸色幽深晦暗。
“我要穿……”
“知道了。”男人狀似不耐煩的打斷蘇芩的話,側身步出耳房。
蒹葭急急跟上,替陸霽斐披上大氅。
陸霽斐揮手,穿過房廊,置垂花門處。有了遮擋的影壁,男人這才不著痕跡的鬆下一口氣。
“爺。”垂花門處,青山正候著。
“吩咐宮內尚衣監,制一套鳳冠霞帔,喜服要正紅色的。”
青山一愣,沒有明白陸霽斐的意思。“爺這是……要娶哪家的姑娘?”他竟沒聽到風聲。“這制喜服,還是要貼身量了才好。”真不知是哪位姑娘這般有福氣,竟能被自家爺瞧上,只可惜那蘇三姑娘了,還沒進門,就要被正妻壓一頭。
陸霽斐斜睨一眼平日裡多聰明機靈,卻只在今日卡殼的青山,沒好氣道:“耳房裡頭的那個。”
話罷,陸霽斐徑直往外去,蒹葭捧著大氅,面色白白的急隨在身後,聽到前頭男人頭也不回的道:“日後,喚小主子。”
第22章
仲春與暮春相交之時; 正是祭祀大日。
蘇芩回蘇府,準備替祖父蘇龔和顧氏備家祭。蘇府如今一窮二白; 蘇芩走時,順走了陸霽斐耳房內的一隻白玉瓶; 當了五百兩銀子,抱著就回了蘇府。
蘇芩從青綢馬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明廳內正與蘇博說話的郴王。
郴王穿一件雲錦緞袍; 手邊一碗熱茶; 冒著氤氳熱氣,茶麵滿滿當當的並無一點遺漏; 茶碗邊緣也無吃茶的水漬; 可見這人並未動過這碗茶,應當來的不久。
三日後,是郴王和沈宓的大婚之日,蘇芩實在不知,這人不去收拾準備成親; 怎麼反倒一天到晚的往她蘇府裡跑?
蘇芩心中雖這樣想;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表哥。”蘇芩嬌盈盈的蹲身行禮; 纖腰擺尾; 惹得郴王立時起身,虛扶一把。
“表妹不必多禮。”
蘇芩站直身子; 將懷裡抱著的銀子遞給紅拂。
郴王的目光落在蘇芩身上,小姑娘嬌嫩嫩的站在那裡,不施粉黛; 鉛華盡洗,一雙眼水霧霧、淚濛濛的摻著流光,不知比沈宓好看多少倍。郴王掩袖於後,面上不顯,卻只覺心口在滴血。
這樣一個從小捧在掌心裡頭的嬌娃娃,居然就要拱手送給陸霽斐那隻瘋狗。
“表哥?”看到郴王那算不上好看的面色,蘇芩歪頭笑道:“聽說三日後便是表哥與沈姑娘的大婚之日了,真是恭喜表哥喜得美眷。”
蘇芩笑時,眉眼彎彎,面頰上隱顯小巧梨渦。纖細粉頸帶著一抹白膩色,綴著青絲藏在領口。腮暈潮紅,媚態如風,一抹傾城嬌豔色,直嫩到了骨子裡。
郴王眼盯著,喉頭輕動。
他的表妹,應當還未被陸霽斐碰過吧?
“王爺。”蘇博從雕漆椅上起身,拱手道:“若是王爺不嫌棄,不妨在寒舍用完了午膳,再行回宮?”
郴王正有此意,立時便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蘇芩攏了攏自己被雪水打溼的寬袖,道:“我去換身裙衫。”
郴王側身,替蘇芩讓開路。
蘇芩雙手交疊於腹前,嫋嫋盈盈的往前去。纖細腰肢不盈一握,青絲垂落,瘦肩小腳,緩步於幽長房廊之中,宮絛輕飄,如雲,如霧,縹緲的不真切。
郴王直看痴了,心口絞痛越發明顯。甚至萌生出一個念頭,若不將蘇芩交給陸霽斐,只自己獨享,該多好。
蘇芩走的很慢,直至拐過了房廊暗角,才暗暗吐出一口氣。
郴王的眼神她看的很清楚,這樣的赤裸裸,直教人陰寒到了骨子裡。
“姑娘。”紅拂抱著那包銀子,跟在蘇芩身後。
蘇芩蹙眉,壓著聲音道:“去告訴父親,別貪吃酒。”
紅拂一愣,然後笑道:“姑娘這是擔憂老爺呢。姑娘放心,咱們府裡就只剩下些不醉人的果酒,待奴婢暖了送過去,保準醉不了。”
“嗯。”蘇芩點點頭,伸手掀開厚氈,進了耳房。
正守在耳房門口的綠蕪跟進去,替蘇芩端來沐盆淨手洗面。
“姑娘,您不去用午膳了嗎?”綠蕪見蘇芩褪了襖裙,踢掉鞋襪,然後便慵懶懶的歪在炕上休憩,當即就奇怪道:“往常您可是都要與郴王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