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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芩已被人親的喘不過氣。
其實,這種吃人嘴的事,她看到過,就在皇宮內。那日裡,蘇芩進宮拜壽,郴王在書房裡跟他的通房鬧騰,雖只一眼,但蘇芩卻記了許久,那時只覺噁心。如今輪到自己身上,卻是昏沉沉的透出一股心悸來。
大致是因著,如今在她身上的人是陸霽斐。
男人細細親著,從眉眼到鼻尖到唇角。
天際處露出魚肚白,庭院內忙碌起來。灑掃丫鬟提著大掃帚,“唰唰”的掃過青石磚面上堆積了一夜的白雪。
耳房內,暖氣氤氳,錦帳輕垂。緞面正紅色的大被褥攤在炕旁,露出一角精緻雙面繡的交頸鴛鴦。那鴛鴦紅亮的刺眼,靠在一處,姿態親密。掛在錦帳兩側的銀勾環著玉佩,隨著動作,被敲撞出清靈空響。
陸霽斐也是初次,只囫圇看了些圖冊,確實不會,但是這種事,一般都是自學成才的。只是如此草草了事,卻是他未曾料到的,再加上聽到小姑娘這嬌軟軟的帶著哭腔的埋怨話,霎時紅了雙耳。
“我不要了……”蘇芩推搡著陸霽斐,側身鑽出來,使勁的往被褥裡躲。
陸霽斐翻身躺倒在炕上,雙眸微閉,胡亂抓過褻褲擦了擦,然後起身走到屏風後收拾。白皙面容上,臉色不是很好。
炕上,蘇芩抽抽噎噎哭了半日,聽到屏風後傳來的水聲,小心翼翼冒出半個小腦袋,就看到那被墊在炕上的一方白帕子,淅淅瀝瀝沾著一些血。
“哇啊啊啊……嗚嗚嗚……”蘇芩胡亂套上褻褲,並著腿兒坐在炕上哭。
陸霽斐溼著臉從屏風後出來,“怎麼了?”
“你把我弄出血了。”蘇芩指著帕子上的血跡,小嗓子嚎的厲害。
陸霽斐面色一頓,看一眼蘇芩,又看一眼那帕子,啞著嗓子道:“秦氏沒教你?”
蘇芩吸著小鼻子,豆大的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方才瞧見血,蘇芩就被嚇蒙了,這會子聽到男人說話,才想起來秦氏與她說的,當即便紅著臉,把小腦袋給縮了回去。
“可是你弄疼我了。”扭捏著身子,蘇芩裹著被褥,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睜著一雙大眼睛,控訴的看向陸霽斐。
陸霽斐只覺心裡憋著一股氣。他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幹,就被轟下來了。這小東西,真是嬌嫩的厲害。
“爺。”耳房外,傳來青山的聲音。
陸霽斐沉沉吐出一口氣,轉身,走到耳房門口,語氣不是很好,冷凝著一張臉,面色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說。”
青山站在戶牖處,聽出陸霽斐心緒不好,越發小心翼翼起來。“外頭來傳話說,那李大振被壓進了東廠。”
李大振就是昨日裡意圖行刺幼帝的刺客。
如今大太監馮寶掌東廠,李大振被關進東廠,裡頭的刑法花樣百出,不出三日,他必定喪命。
陸霽斐沉著臉想片刻,然後道:“郴王知道了?”
“是,已經知道了。”青山小心道。
“嗯。”陸霽斐頷首,“此事不用管。”
“是。”青山躬身退下去,臨走時聽到裡頭傳來嬌軟軟的抽泣聲,想起昨日剛剛進門的小主子,只覺可惜。
爺也真是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打發完了青山,陸霽斐回到炕前,單手撩起錦帳掛在兩旁,露出裡頭哭的雙眸紅紅的小姑娘。
蘇芩穿一件紅娟衫兒,繫帶掛在粉頸上,上頭有被陸霽斐啃出來的牙口印子。身下一條綢緞面的褻褲,貼著腿兒,壓的緊緊的,只露出一截腳踝子,夾著被褥,警惕的看著男人。
陸霽斐彎腰,將那帕子摺疊收好,然後啞著嗓子開口道:“還疼不疼了?”
蘇芩抽抽噎噎的小小聲道:“疼。”
男人頓了半刻,突然起身,又打下了錦帳。
看著兩側錦帳落下來,層疊包裹住大炕,蘇芩攥緊被褥,使勁的往炕角縮。“你,你不能來了,我還疼著呢……”
小姑娘方才哭的厲害,小臉上溼噠噠的都是淚痕。一頭青絲披散,遮在面頰兩側,更襯出小臉尖尖的白皙。只那面頰上,帶兩抹紅暈,春日桃花般的誘人好看,讓人不自禁想,如此嬌花,真正入口,該是何等銷魂滋味。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褪下了外衫,然後攏了攏自己被清水打溼的長髮。
蘇芩眼睜睜的盯著,視線所及,是那片被自己橫抓撓打出來,遍佈纖細爪印的白皙胸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尖利指甲上確是帶上了血絲。但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