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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柔眸色一暗,攥緊了手裡的帕子,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至於南吉……”祁禹聲音低沉,“你本就是我從宮中帶出來的,既然在這府中呆的不習慣,就回宮中去照顧芯月公主吧。”
恣柔眼睛一亮,眉眼間染上喜色,祁禹既然願意為了她把身邊用了許久的丫鬟趕走,幾棵花又算得了什麼。
南吉倔強的跪了下去,“是,王爺。”
安嫿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麼。
南吉現與恣柔不和,留在府中恐怕還會多生是非,芯月公主身邊的丫鬟都是衛貴妃安排的人,連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南吉到她身邊去也許是一件好事。
眾人散了後,安嫿把南吉叫到她的屋內,找來大夫給她的腿上了藥,又給了她一些銀兩,叮囑了許久。
南吉看著安嫿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安嫿自是知道她擔心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善解人意的溫聲道:“放心,我會照顧好元寶。”
“多謝王妃。”南吉這才放下心來,行了一禮。
安嫿扶起她,問:“恣柔為何會找你麻煩?”
南吉以前就是在祁禹身邊伺候的,在祁禹跟前素來說的上話,恣柔不該與她為敵才對。
“她幾次三番想要拉攏我,我沒理她,才有了今天這件事。”南吉嘆氣道。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恣柔惱羞成怒了。
安嫿讓冬梨送南吉回去早些休息,待傷好了再入宮。
冬桃給安嫿端了杯花茶,看著南吉走遠,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道:“小姐,瞧姿柔那個張狂樣,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南吉好可憐。”
安嫿沉思片刻:“不必理會恣柔,但她若是刻意欺負府裡的人,我們也絕不能忍她。”
冬桃眼神明亮的點頭,“是小姐!”
隨後眉頭又有些糾結的皺了起來:“小姐,今日恣柔趁著你不在,偷偷的來給我和冬梨送首飾,也想收買我們,被我們拒絕了,你說她會不會也報復我們啊?”
“哦?還有此事?”安嫿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恣柔是在哪裡學的收買人心的手段,是想把府裡的人都收買一遍麼?
冬桃點頭:“對啊,小姐,我們跟著您見慣了好東西,才瞧不上她那個。”
安嫿莞爾,眸色沉了沉,“別擔心,我不會讓她放肆的。”
如果恣柔安安份份,安嫿不會理會她,但她若存心惹事,安嫿便得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
安嫿洗了個熱水澡,水溫適中,熱氣蒸騰,身體霎時舒暢了幾分,洗完澡才發現個屋外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時雪竟已有一掌多厚。
安嫿躺在床上,不自覺想起了今日發生的一切,最後腦海中只剩下熱騰騰的餛飩攤,和對面坐著的人。
她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是睡下不一會兒,便聽到屋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似乎又傳來小廝說話的聲音,守夜的冬桃不知壓低了聲音跟對方說了什麼。
擔心又出了什麼事,安嫿皺了皺眉,掙扎著張開杏眸,坐起身掀開床幔,衝外面問:“冬桃,何事?”
冬桃小步進來,點燃了蠟燭,“小姐,小廝來報說王爺受了風寒,導致傷口感染,高燒不退。”
安嫿面色一變,立刻披衣起身,穿上鞋子就急衝衝的往外走。
“小姐,披件斗篷。”
冬桃匆匆忙忙找了件斗篷,回過頭髮現安嫿已經不見了,她忙小跑跟了上去。
夜裡寒涼,雪還在下,天未黑時小廝們清掃乾淨的屋苑,已經又被新的雪覆蓋,小廝給安嫿打著傘,安嫿走的急,頭髮散著披於身後,唯有鳳簪就連睡覺也絕不離身,她身上的衣衫單薄,寒風一吹,冷的抖個不停,還好冬桃及時追了上來,把斗篷披在她身上,才暖了一些。
安嫿一言不發的往祁禹的屋苑走去,腳踩在雪上面吱嘎吱嘎的響,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祁禹的屋裡站滿了人,恣柔也在,眼中含淚,一臉關切的站在祁禹床邊。
安嫿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祁禹面色蒼白,嘴唇乾燥沒有血色,昏昏沉沉、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
“怎麼回事?”安嫿沉聲問,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肅容。
管家躬身回道:“王爺傷口本就未愈,今日喝了酒又受了寒,加重了傷勢,回來不久就發燒了。”
安嫿一怔,不由有些懊惱,祁禹一直表現如常,她竟不知他傷的如此重,今日若不是他把斗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