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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梁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可能。”
林宛柔攥緊了手帕,根據本朝律法只有男子可以休女子,女子卻是不能休男子的,她輕咬貝齒,“那麼從今日起,我便不再回輕安侯府,只等你願意休我的那一日。”
孫尤蓮眼裡閃過不甘,李梁一日不休林宛柔,林宛柔便是正妻,不過……以她自己的身份,就算沒有了林宛柔,她也當不了正妻,有一個不回家的正妻佔著位置反而更好,孫尤蓮這麼一想反而笑了。
她今日來林府,本是希望這裡人多嘴雜,林宛柔會為了全大方的名聲,給她一個名分,如今的結果卻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林宛柔堅決要分開,還敢說休夫,李梁覺得面上無光,眼底浮上慍色,聲音發冷,含了幾分威脅的道:“宛柔,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讓自己後悔。”
林宛柔心意不改,背過身去:“慢走,不送。”
李梁猶不死心,還想多說,孫尤蓮卻不想他們多做糾纏,若李梁真把林宛柔求回去,可就糟了。
她突然彎腰,捂著肚子誇張的喊道:“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輕安侯夫人立刻急了,“怎麼了?快來人,我孫子可不能有事!”
輕安侯之前本在猶豫,他畢竟還是要臉面的,但此刻眸中也顯出焦急之色,一行人忙扶著孫尤蓮走了。
只有李梁回頭看了林宛柔一眼,還不肯死心。
孫尤蓮的手緊緊的拽著他不放,輕安侯夫人催促道:“梁兒,快點,她肚子裡的可是你的長子!孰輕孰重你可要分清楚。”
李梁略一猶豫,對林宛柔道:“我給你時間反思,想清楚了趕緊回府!不要再胡鬧了,宛柔。”
他扔下這句話,帶著輕安侯府的人一起走了。
聽到他們走遠的聲音,林宛柔身體晃了晃,卻未倒下。
眾人看了這一出鬧劇都有些尷尬,有的覺得輕安侯府的人過分,竟然在人家爹爹剛過世的時候鬧,也有的覺得林宛柔太過善妒,自己不能生,早就該自己主動給丈夫納妾了。
人群中只有牆邊一手裡拿著摺扇的男子深深看了林宛柔一眼,目露讚賞。
不理眾人的吵吵嚷嚷,安嫿把林宛柔扶到屋內,低聲問:“決定了?”
林宛柔鼻子一酸,緩慢的眨了眨眼,“我和李梁是徹底過不下去了。”
安嫿拍了拍林宛柔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支援林宛柔的決定,李梁軟弱又花心,既不能在府中護著林宛柔,又出去沾花惹草,絕非良人。
安嫿並不想勸林宛柔繼續和這樣的小人過下去,只是林宛柔要如何和李梁分開,卻是一樁愁事,只能日後再想辦法。
林宛柔在人前一直忍著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一滴一滴,都在無言訴說著婚後的這些年的苦澀。
安嫿拿著手帕給她擦著淚,就這麼陪著她,現在只有讓林宛柔發洩出來,才能稍減她心裡的難過。
林宛柔不知哭了多久,淚才終於漸漸止住了,她低聲道:“我不是在為李梁的背叛難過,而是為婚後這些年的付出和隱忍後悔,早知今日,我早該離了他,痛痛快快罵他一頓來的痛快,可現在,我已經懶得罵他了……”
她說最後一句話,聲音縹緲,似平靜訴說,又似嘆息。
安嫿明白,哀莫大於心死,林宛柔對李梁已經不抱一點希望了。
林宛柔繼續道:“只可惜讓爹爹臨死前還在為我擔心,我實在是不孝。”
安嫿握著林宛柔的手,“以後好好生活才是真,林伯伯在天之靈也必是希望你開心如意的。”
林宛柔點點頭,“我會的。”
林宛柔哭過一場,心裡痛快了許多,漸漸平靜了下來,因為太過疲累,沉沉睡了過去。
從林尚書重病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安嫿給林宛柔掖了掖被角,輕嘆一聲,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安嫿走至前院,院子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宛柔的兄長和嫂子正在送客。
祁禹在大堂等她,出眾的面容,遠遠望去極為顯眼,祁嘆和安瑤竟也未走,站在祁禹的身側。
安瑤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只是祁嘆不走,她不放心先離開。
她看到安嫿走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幽聲諷道:“長姐,你這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想住在林府了。”
安嫿不理她,抬眸對祁禹道:“回去吧。”
祁禹頷首。
安瑤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