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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
上一回聚集在這裡的時候,王霄還只覺得下頭的人心亂了。
但這一回,便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出,人心已經散了。原本濟濟一堂的人,現在分成了三五個小團體,彼此之間涇渭分明。而王霄放眼一看,便知道其中有幾人甚至沒來。
其實端看這個局面,就知道結局會如何了。王黨勢大,但在朝中也答不到一手遮天的局面,小皇帝年紀漸長,本來就有好些人生出了扶持之意,如今見他行事有度,進退有據,便更可放心的靠過去了。
旁人還說不出什麼來。身為臣子,為君王分憂是理所應當,怎麼能算倒戈呢?
沒來的人固然可恨,但留在這裡的人,又何嘗不是各懷心思?王霄浸淫官場多年,他們那點兒小心思,不說明察秋毫,但多少能看透一點。但面上卻什麼都不露出來,只端著茶杯,細細品味。
等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亂糟糟的將他們的意思都說完之後,他才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你們如今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只管去做便是。老夫只有一句話囑咐:你們是朝廷的官員,更是這天下萬民的官員!”
眾人不管聽沒聽懂,心裡怎麼想,都點頭應是。
王霄便直接讓他們散了,然後囑咐管家,從今日起,家中不再接待外客。
……
早朝才結束,訊息就已經傳到了後宮,越羅聽傳話的小內侍說完,便立刻起身,“去永和宮!”
她到的時候,江太后也才從萬年宮回來。本來要著人去請皇帝,越羅一來,也只能暫且放下,先讓她進去了。
越羅一進門,就讓人拿了蒲團來跪下。
江太后眉頭一皺,顯然對她的做法不滿,“你是來給陛下說項的?”
越羅道,“兒臣是來替陛下請罪的。”
“若要請罪,他自己不會來?”江太后哼了一聲,“何況這幾日你跟皇帝在鬧什麼,真當哀家不知?你倒是實心實意,就是吵架了也還記得要替他說話。”
說到最後這一句,語氣就放緩了下來。無論如何,皇后替皇帝考慮,也是江太后樂意看到的局面。
心下本來因為越羅的自作主張有些不快,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知道她之前經常罰跪,又覺得太后罰皇帝跪著不妥,就索性自己來替了。可這哪裡是一回事?她又不是當真嚴酷到喜歡罰人跪著,只不過皇帝犯了錯,想用這種辦法讓他反省罷了,換個人來算什麼?
越羅低頭道,“夫妻本是一體,兒臣自然要與陛下一同承擔。”
“罷了。”江太后嘆了一口氣,“起來吧。傳出去讓人知道了,還以為哀家對你這個兒媳婦不滿意。你既然這麼提醒了,哀家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兒臣知道娘娘一片為陛下的心,只是這一步,早晚都是要走的。如今走了不算早,再過十年去走也不算晚,兒臣相信,陛下心裡必定已經有了打算。”越羅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抬頭看向江太后,“陛下需要的,是兩位娘娘的支援。”
未盡之意十分明白:就算不能支援,也別扯後腿啊!
總是因為朝上的事情讓陛下罰跪,看在外頭的人眼裡算怎麼回事?
江太后心頭一跳,那一點怒意才剛升起來,就被後怕壓了下去。她只想著讓皇帝不要莽撞,謀定而後動。但這般作為看在別人眼裡,只會覺得她是要壓著皇帝,不讓他出頭。那皇帝自己心裡又會怎麼想?
天長日久如此,“母子生隙”這四個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她定定的看了越羅一會兒,見她低眉順目跪在原地,彷彿剛才的一切知識自己的錯覺,心下漸漸生出一種複雜難言的滋味。江太后往旁邊的枕頭上一靠,揉了揉太陽穴,“哀家老了……也罷,這些事,由得你們自個兒折騰。”
又朝她擺擺手,“去吧。哀家今日累得很,精神不濟,想歇會兒。”
“是。便是為了陛下,也請娘娘保重自身。”越羅磕了個頭,才起身退出去了。
她在永和宮門口站了一會兒,覺得江太后最後那番舉動頗有深意,但一時也顧不上,只能搖搖頭,暫且將之壓了下去。
江太后身子不適只是個藉口,但第二日就有人來報,說是萬年宮趙太后昨兒夜裡受了涼,身上有些發熱,已經請了太醫。越羅聽到這個訊息嚇了一跳,連忙收拾了往萬年宮去。
太醫已經開了藥,越羅到時,趙太后正靠在軟枕上,由江太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