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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趙仁義一看這兩個人如此傲慢的神態就從心裡邊厭惡,可這也是朝廷的規矩,就只好讓衙役給他們搬過兩把椅子來。誰知道這兩個人剛一坐下就把剛才的那份斯文拋了個乾乾淨淨,立即在座位上開始對罵起來。
“——阮成達,如今新任的知縣趙大人在此,你快點把你兒子阮大軍是怎樣設計毒死我兒子林浩男的事說出來!……否則趙大人決不輕饒!”林康的臉漲得通紅,衝著阮成達咆哮道。
“——林康,你別這樣血口噴人好不好?明明是你兒子突發暴病而死,卻怎麼賴在我兒子身上!我兒子平時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會下手毒死你的兒子?”阮成達坐在椅子上反唇相譏。
“你兒子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你就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誰不知道你兒子在滎陽縣是一惡霸,欺男霸女,為所欲為,壞事幹絕……”林康急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阮成達的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
阮成達也不是吃素的,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也指著林康的鼻子大罵:“你別你孃的在這兒放嘟嚕屁了,你要是再敢把你兒子的所作所為往我兒子身上推,我……我……***打死你!”說著阮成達從趙仁義的案上抄起一個硯臺,衝著林康就砸了過去。
林康一看阮成達真的動了手,把頭一甩躲過那方硯臺,順手也在縣太爺的案上一摸,一看是縣太爺的驚堂木,連猶豫一下都沒有,舉起驚堂木就往阮成達的頭上招呼。阮成達本來就是又矮又胖,只想著用硯臺砸林康了,沒想到林康迎頭給了他一驚堂木,這一下正好砸在阮成達臉上的那顆黑痣上。驚堂木又方又硬,一下子就見了血,這縣衙的大堂上頓時就是一陣大亂!
趙仁義哪見過這個,他以為縣太爺升堂問案,大堂本應該是一片肅靜,原被告規規矩矩地跪在下面有問必答,沒想到如今會出現這種情況。事情來的倉促,趙仁義也傻了,他不知道如果在大堂上鬧出了人命,有沒有他這個縣令的責任,急得他就想發威鎮鎮這個局面,可是用手一摸驚堂木,哪有啊?仔細一看,砸在阮成達臉上的那塊又方又硬的東西就是他的驚堂木,他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拿起他的扇子,開始在桌子上“咣咣咣”的敲了起來,口裡大叫著:“肅靜!肅靜!——你們給我肅靜!”
但是大堂上足足有五六十個人,等他一直把扇子敲爛了,也沒有一個人聽他的,兩邊的師爺穩坐泰山似的,連動都沒動,有幾個衙役扔了手中的水火棍還跑到染成喝道林康中間去拉偏架,再看他們兩個已經抱在一起滾到了地上,摳鼻子拽頭髮,打得是不亦樂乎。
趙仁義也是個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一看在自己的大堂上鬧成了這樣,頓時勃然大怒,他騰的從自己的座位上下來,衝著兩旁站著的那些看熱鬧的衙役喊道:“混賬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還不快去把他們拉開,出了人命誰擔當得起!”
那幫衙役一見這個新來的縣太爺真的急眼了,頓時一陣忙亂,就有幾個跑過去,拼死拼活地把阮成達和林康才從一塊兒拽開。這時阮成達的兩顆門牙也被林康打掉了,林康的頭髮被阮成達揪下來一綹,再看兩個人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汙漬血跡,衣服也是髒亂不堪,嘴裡都呼呼喘著粗氣,可是嘴裡還在髒話連篇的大聲罵著。
趙仁義一看這兩個人住了手,心想今天這個案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問下去了,就想嚇唬嚇唬阮成達和林康,然後就退堂,等他什麼時候把事情弄明白了,然後再接著審問。於是,他把剛才從地上撿回來的驚堂木輕輕一拍,喝道:“阮成達、林康,你們二人咆哮公堂,目無法紀,可知罪嗎?”
這時候大堂之上靜悄悄的,趙仁義的聲音帶著一股金屬碰撞的顫音在大堂之上回蕩著,無論從哪方面說,此時也不會再發生意外的事了。可是誰也沒想到,阮成達和林康用手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幾下,稍微整理了一下髒亂的衣衫,衝著趙仁義“哼”了一聲,然後揚長而去了。趙仁義剛想發怒,讓衙役把這兩個狂妄之徒抓回來先狠狠地揍一頓再說,可轉念一想剛才他們既然敢大鬧公堂,自然也沒把他這個縣太爺放在眼裡,何況是這些個小小的衙役了,自己初來乍到還是等把事情弄明白以後才說吧,於是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自找臺階下,也就順勢退堂了。
退堂之後,趙仁義很想把這件事早點解決了,可是一個縣裡的事也太多了,並且事無鉅細都要由他點頭髮話來決定,所以這二十多天,他除了調查這件事外,全都撲在全縣的財政稅收、工商教育、文化衛生的事情上頭去了。以前,趙仁義看著縣太爺挺清閒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