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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聞見香氣便問,“彪叔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凌朝風卻說:“明天就是清明節,我們說好了,要去給娘上墳。”
小晚正經地說:“我都把日子忘了,真該死,可是相公,我也該給公公婆婆上墳,我都進門這麼久了。”
凌朝風笑道:“我爹孃都是江湖人,不想在這世上留下什麼,他們都是火化了灑在江河裡,叫我不必惦記祭奠,放在心裡就好。自然,我這麼說,不是要你別惦記孃親,孃的墳既然在,我們就該年年去祭掃。”
小晚應下:“我聽相公的。”
張嬸從後院過來聽見,笑道:“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問候一下你娘,要謝謝她,送了我這麼乖一個大閨女。”
小晚早已把嬸子當孃親,跑來挽著她撒嬌,張嬸才想起來給小晚買的零嘴,兩人歡喜地往後廚去,一併準備明日祭掃的供品。
如此,第二天一早,彪叔和二山留下看家,小晚和張嬸隨凌朝風往青嶺村來,天未亮就出門了。
難得清明節上不下雨,但路上都是帶著香火紙錢的人,行色匆匆往各處去祭掃。他們的馬車在青嶺村後山停下,凌朝風眼尖的看見一個孩子朝他們張望幾下,然後就往山上跑。
凌朝風意識到了什麼,帶著小晚和張嬸往山上來,村子裡大部分人家都把先人葬在這裡,不似去年來時冷清,這個時辰,已是香菸嫋嫋,到處都有人,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哭聲。
小晚熟門熟路地往母親墳地來,尚未走近,卻是愣住了,只見許氏帶著一雙兒女跪在母親墳前,焚香燒紙,又跪又拜,附近人家都在朝這裡張望,果然是把小晚盼來了。
“這是唱的哪一齣。”張嬸冷笑,看了眼小晚,孩子已經是滿臉怒氣。
凌朝風不言語,安靜地等待小晚自己處理,他只要保證這裡沒有一個人敢傷妻子一根手指頭就好。
“大姐,你來啦。”文保大聲嚷嚷,而剛才分明就是他在山下張望,瞧見大姐一家來了,就跑上來通風報信。
許氏轉身來,也不知朝臉上抹了多少唾沫,看著涕淚滂沱的,她抽抽噎噎地說:“晚兒,你也來看你娘了?”
這麼多年了,許氏無數次威脅小晚,要把她娘從地裡刨出來喂野狗,甚至曾把她拖到孃的墳前,當著孃的面鞭打她,然後把她丟在這裡不許她回家,是村民把昏迷的她送回去,那會兒小晚和連憶的心思是一樣,為什麼怎麼死都死不掉。
而她娘本是葬在穆家墳地裡,是被許氏強行遷出來,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
周遭的村民稍稍靠近了些,想看看許氏這一出能有什麼下場,只見小晚那邊來了三個人,年紀大一些的婦人,打扮體面模樣也精神,和小晚看起來很親熱,不禁竊竊私語,好奇她是不是小晚的婆婆。
卻是此刻,只見小晚獨自一人走了上來,對許氏和弟弟妹妹視而不見,一腳踢翻了香爐,又一腳把供在墳前的飯菜踢開,從邊上折了一根樹枝,來打掃散落的紙錢。
她掃得很用力,而弟弟不知死活湊上來,嘩的一下,樹枝抽在文保的身上,這小子皮嬌肉貴的,頓時哇哇大叫:“娘,大姐打我,大姐打我。”
許氏又急又臊,周遭的村民都在指指點點,她哇的一聲坐在地上開始哭,說穆小晚沒良心,說繼女狼心狗肺,說自己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就落得這個下場。
甚至撲到石碑上,對著小晚的娘哭:“姐姐,是我不好,是我沒替你把女兒教好……”
“你滾不滾?”小晚舉著手裡的樹枝指向許氏。
許氏一哆嗦,多少年來,都是她拿著棍子鞭子指向穆小晚,每每都把瘦小的人打得奄奄一息,沒想到有一天,完全顛倒,輪到穆小晚拿著樹枝指向她。
可她把心一橫,心想這小賤人還敢打她不成,便站起來瞪著她破口大罵:“沒良心的畜生,你要對我動手嗎,我做錯什麼了,我來給你娘掃墓,哪裡對不起你。”她指著村民們,“你們評評理啊,我哪裡對不起這孩子了。穆小晚你敢對我動手,你不怕天打五雷轟?”
這事兒,和許氏想的完全不一樣了,她想著自己來給小晚娘掃墓,小晚或許見她有誠心了,從此關係能融洽一些。自然還是惦記小晚能往家裡貼補,但凡能從她身上撈一些,讓她做什麼都成,而上回在胭脂鋪裡得了好處,越發把野心養大了。
隔壁的王嬸從人群裡過來,算是給許氏撐腰了,但她說話婉轉一些,好聲好氣地說:“小晚你看,今天這日子,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這墳裡的面前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