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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河水裡浸泡過,拖著結冰的身子走十幾裡地,途中還曾昏厥,這一場折騰,孟連憶能活著就不易,好不容易在凌霄客棧養回半條命,她爹卻把她搶回來,像是要等著她嚥氣。
婢女道:“像是來人把他接走了,小姐你放心。”
門外有人來,是婢女去稟告小姐甦醒,孟夫人趕來了,到底是親生骨肉,做孃的豈能不憐惜,只是礙著老爺強勢,不敢維護。
孟夫人含淚對女兒說:“憶兒,今天京城來信,他們把婚事退了。”
連憶睜開雙眼,不敢相信。
孟夫人道:“他們嫌你投河自盡,便是找回來了,也不吉利,再者你姐姐命薄,怕你也沒福氣,藉著這個機會,他們就退婚了。”
連憶熱淚盈眶,她無所謂別人如何看待她,不論如何,她不用嫁了。
孟夫人又說:“可你被退了婚,將來不好許人家,自然仗著你爹的身份,也不會太難,娘只勸你,別再胡鬧,別再偷跑出去玩,別再惹你爹生氣。憶兒,你也要想一想孃的立場,你不好他便怨我不會教,讓我在那些妾室面前也沒有臉面。”
連憶淒涼地一笑,她什麼都不在乎,反正這個家,也沒有人在乎她,唯一在乎她的姐姐,早早就不在了。
孟夫人問:“憶兒,你和那男人到底有沒有瓜葛,不然你為什麼跑去他們的客棧,他又為什麼來找你?憶兒,你是堂堂知府千金,可不能輕賤了身份,便是不能嫁去京城,也有大把的好人家等你選。你爹很生氣,千萬別再提這件事了,知道了嗎?”
可連憶的眼中亮起光芒,她學著小晚教她的,即便不想笑,也努力揚起嘴角,心裡有一瞬的敞亮,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姐姐,又多了一個人在乎她。
孟夫人喋喋不休,說道:“我聽你爹說,他還是個馬上要參加院試的童生,你爹要廢了他參考的資格。”
孟連憶蹙眉,心中一片寒涼,她能為二山做些什麼嗎?
轉眼,二月來臨,二山仗著年輕底子好,身上的棒傷早已好的差不多,二月十五便是院試,剩下沒幾天了。
凌朝風則得到訊息,告知小晚和二山,孟姑娘轉危為安,身體漸漸康復,且京城那邊把婚事退了,暫時不會被逼著出嫁,這叫二山多少鬆了口氣。但他最終能不能參加院試,眼下還未有結果。
凌朝風說孟知府太狡猾,興許院試當天又給他們出難題,逼得凌朝風不得不妥協為他去做什麼,要做好一切準備,隨時應付他的變卦。
至於小晚,早早就給二山許了心願,希望他能順利考出秀才,但是在許願時,她曾糾結要不要為凌朝風許願擺脫知府糾纏,畢竟這兩個結果是一樣的。
可上回他對著凌朝風沒起作用,心中略覺得不穩妥,於是連著給二山許下心願後,就偷偷拿相公試手,雖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沒有一件靈過。
這天她坐在門前看店,凌朝風在櫃檯裡算賬,小晚盯著他看了很久,凌朝風感覺到異樣,抬眼看她,小娘子目光糾結又緊張,好像很用力地在做什麼。
凌朝風覺得古怪,此時彪叔從後廚出來,要問小晚去不去山上挖筍,小晚看向彪叔,忽然間,好好走路的大男人竟是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晚嚇得跳起來,跑到彪叔身邊:“叔,你摔疼了嗎,要緊嗎?”她真該死,怎麼拿彪叔來試呢,可偏偏對著凌朝風唸了半天也不管用,彪叔才一句話,他就立馬摔了。
凌朝風見她臉蛋漲得通紅,從剛才開始就很不尋常,彪叔爬起來拍拍屁股,問小晚去不去挖筍,見她不去,就自己走了。
小晚站在後門張望,輕輕一嘆,轉身,與凌朝風目光對視,她心虛地避開了。
凌朝風把她叫過去,嚴肅地問:“這幾天你總是奇怪地看看著我,怎麼了?”
“沒有啊。”小晚嘿嘿笑著,她怎麼敢說,她每天都在用亂七八糟的事拿相公試手,但結果一件事都沒靈。
凌朝風道:“真的沒事?”
小晚尷尬地笑著:“真的沒事,我看看你也不行嗎,我每天看都看不厭的。”
凌朝風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去玩兒吧。”
小晚卻賊兮兮地蹭過來:“我幫你一起算賬。”她翻翻賬目說,“真奇怪,為什麼我們沒生意,卻總有算不完的賬。”
凌朝風淡淡地說:“這些都是朝廷的錢。”
小晚一顫,老實地撒開手:“你慢慢算呀,我給你倒茶去。”
話音才落,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