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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是把我找來了?”
這樣新奇而溫暖的說法,小晚打從記事起,頭一回聽說,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命太硬,害死了親孃和姐姐,害死了尚未年邁的祖母,也害得自己活得那麼辛苦。
“把眼淚收回去。”眼看著嬌妻眸中溼潤,凌朝風板下臉,嗔道,“哪有這麼多事值得哭,我不愛看你哭。”
“我不哭。”小晚忙揉揉眼睛,而她抬起雙手,身上的被子自然從肩頭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倒也罷,她最怕讓凌朝風看見那些傷痕,畢竟不是一點點,是到處都有。
看著嬌小的人驚慌地扯起被子,掩蓋那些傷痕,其實凌朝風早就看過,更是mo到很多地方還微微凸起或是結痂。當然也有一些已經長出新的面板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但靠的都是年輕自行癒合,似乎從沒上過什麼藥。
“我去找療傷祛疤的膏藥,給你抹上,過些日子,傷痕就都看不見了。”凌朝風說。
“我不要……”小晚低著頭,她不想給他看見那些可怕的存在。
凌朝風卻道:“讓張嬸給你上藥。”
小晚的頭搖得更用力。
凌朝風輕輕一嘆,不願強迫她:“那你自己上藥?”
“嗯。”她偷偷看了眼相公,沒見他露出不悅,不覺便笑了,凌朝風在她鼻頭輕輕一刮,“快起來,去吃早飯。”
小晚輕輕推他:“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這床褥要換一換的……”
待得凌朝風離去,小晚便起身洗漱,將屋子床鋪收拾乾淨。
對鏡梳妝時,想到自己已嫁做人婦,該將滿頭青絲高高盤起,可她從沒盤過頭髮,笨拙地侍弄半天不得法,心想若能請張嬸來教教她就好了。
不料沒多久,張嬸就在門外輕聲問:“晚兒,要不要我幫你梳頭?”
小晚驚訝地看著張嬸走進來,是碰巧嗎?難道嫁給凌朝風,運氣開始變好了,她這幾天,特別容易心想事成。
不論如何,髮髻梳成了,年輕女子,是姑娘家還是小婦人,髮髻是最明顯的標識,孫夫人他們來時,小晚還梳著長辮子,人家自然是把她當丫鬟看。
此刻樓下已經擺了早飯,凌朝風和二山在櫃檯旁說話,彪叔端著香噴噴的炒麵走出來,抬頭見到俏麗的小娘子,連聲贊:“我們的新娘子,難道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凌朝風抬眼看來,紅衫白裙的人兒,將青絲盤成了髮髻,越發露出一張小巧精緻的臉,膚如雪唇如櫻,含羞帶怯地跟在張嬸背後,時不時偷偷看向自己。
張嬸見眾人都呆呆的,忙笑道:“吃早飯了,都不餓呀?”
噴香誘人的肉絲炒麵,黃燦燦的炒雞蛋,清爽酸甜的醃黃瓜,還有火紅火紅的辣白菜,桌上一大鍋粳米粥熱氣騰騰,這樣豐富,甚至奢侈,小晚又饞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歡歡喜喜地吃一頓早飯,小晚和凌朝風坐一條長凳,捱得近近的。
吃過早飯,小晚繼續回房收拾東西,凌朝風進門來,遞給她一袋錢。
“這是那天你看見的,二夫人給我的錢袋。”他說,“這與店裡的賬分開,往後我都交給你。”
小晚羞愧地說:“相公,我不識字,我也不會記賬,錢還是你來管。”
凌朝風問:“不識字?”
小晚赧然點頭:“嗯,我沒念過書,不認得幾個字。”
凌朝風拉著她的手坐下:“我下午才出門,這會兒閒著,我們說會兒話可好?”
小晚見丈夫沒看不起她,安心幾分:“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樓底下,彪叔要找掌櫃的核對明日招待客人的選單,被張嬸喊下:“沒眼力見的蠢東西,你自己做主就是了,別去打擾小兩口。”
彪叔摸著鬍渣,嘿嘿笑:“真不容易,咱們客棧有老闆娘了。”
這會兒功夫,青嶺村裡,婦人們紛紛從地裡歸來,忙著做好了午飯送去田裡給自家男人吃,路過穆工頭家,見許氏坐在屋簷下搓玉米,女人們喊道:“文保他娘,你們家怎麼還吃玉米呢?”
許氏笑道:“這話說得,我們家發財了不成?”一面招呼,“進來喝口水,我早晨炒的瓜子可香了。”
女人們便進來,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家長裡短說別人的閒話,忽地有人說:“村頭李家的,前日裡在鎮上瞧見你家小晚了呢。”
正文 019 到底怎麼回事?
“凌霄客棧不是在白沙鎮十里地外的地方嗎,她在鎮上做什麼?”許氏給她們倒水,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