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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心裡竟也湧起一絲不知名的情愫。而明珠,打第一次遇到這個愛闖禍的女孩子,就總也撇不下這個女孩子,不想理又怕她被人欺負,不想管又怕她受人責難,心裡時不時總有份對她的牽掛。兩個人乘坐著一輛馬車前往鰲府,儘管車上兩人都默不作聲,卻都各有所想。
鰲府的大廳,玄燁正坐在椅子上,他身後正站著梁九功、隆科多與索額圖。玄燁見自己並不是先來之人,在自己之前,遏必隆和梁九功就已經趕到,遏必隆雖然來到鰲府求見鰲拜,可是人家愣沒給他面子,讓他站在廳堂裡傻等著。那梁九功何等機靈,知道皇上要來鰲府,提前與遏必隆來到鰲府等在這裡,見皇上到了,立刻站在皇上身邊,有意無意地提下兩道口諭都傳到了的事。
鰲拜本就不想見任何人,但是聽到小皇帝因為他病了來探望他,這不見又不成,猶豫了下,便叫人對皇上說自己病體尚未康復,無法下床,不能見駕。玄燁聽到這話,眉頭輕皺,旋即說道:“鰲中堂是我大清朝的頂梁之柱,他病了,朕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令人帶路前往鰲拜的病榻前探望。
但見鰲拜穿了件鵝黃色的常服躺在被子中,玄燁不語,心裡卻恨的要命,這黃色只有皇帝才能穿著,老賊你也敢穿,你不是存心要造反,又是要做什麼。心裡這麼想,臉上卻神態自然,見鰲拜被子尚未蓋好,便說道:“朕為卿傅蓋好。”躬身拉著被子就往鰲拜身上蓋去,哪知被子這一拉扯,竟然露出躺在被中的鰲拜,腰間掛著的黃金小腰刀。鰲拜心驚,這大清律法中規定,不管是誰,見到皇上都不能攜帶武器,從剛才傳話到這會,自己都沒將佩刀取下,當然是沒把這小皇帝放在眼裡,眼見小皇帝看見了,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反不言語,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玄燁身後站著的梁九功眼尖看見了刀子,不由大喝:“鰲拜,你想做什麼?見了皇上竟然還身帶腰刀?”他這一喊不要緊,索額圖和隆科多立刻抽出身佩的腰刀,就要拿下鰲拜問罪。哪知他們這一抽腰刀不要緊,鰲拜房門口站著的侍衛們也拔刀相向,敢動我們老爺子?你試試!
玄燁輕聲一笑說道:“刀不離身是咱們滿人的習俗,不用這般大驚小怪。”那鰲拜見皇上這麼說了,眼見有個臺階下,馬上跟著說道:“哎,奴才平日裡喜歡做些個小東西,經常用這把小刀刻來刻去的,已經養成隨身攜帶的習慣了,呵呵,還是皇上清楚明白,咱這滿人的習俗還真是不容易改掉的。”索額圖、隆科多見狀便將刀收回刀鞘之中。鰲拜又瞪了眼房門口的侍衛,喝斥道:“皇上面前也敢動刀,沒規沒距的,皇上走了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見老爺這麼一說,侍衛們立刻將刀紛紛收回,站在門口不在吭聲。眼見發生的這一出鬧劇,鰲拜把這個皇上當個小孩子一般耍弄,遏必隆眉頭緊鎖,考慮到這事情自己哪邊都幫不上,索性低頭不語,屋裡的氣氛異常緊張。
這屋子裡正緊張呢,就聽屋子外面一陣吵嚷,一個女孩子的叫聲傳進屋裡:“還敢擋路,你再擋本格格的路,我把你的頭打成豬頭。”“你給我老實點。”一個男人的喝斥聲,玄燁聽出那是明珠的聲音。
“不是我的錯……誰叫他們不讓咱們進去啊,我阿瑪他們都進屋裡了,卻叫我們在屋外等著,這算什麼事情嗎?”遏必隆一聽這話,差點哭出來,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又鬧到了鰲府來啦,這鰲拜你阿瑪也惹不起,你怎得這麼不長眼睛。正思量著,小萱和明珠已經走到門口。那門口的侍衛眼見主人不吭不響,沒有叫來人進屋的意思,當即將兩人攔住。
這麼個破地,在現代你請姑奶奶我來我還不來呢,我叫你擋!小萱毫不猶豫,腳起腳落,一腳踢向那攔路侍衛的褲襠,就聽一聲慘叫:“哎呦。”那侍衛捂著下半身躺在地上直叫。這一幕直把玄燁、遏必隆瞧傻了,梁九功心裡大喊:好爽啊。索額圖、隆科多心裡暗歎:好身手。玄燁表情雖無變化,心裡卻高興得很:昭萱,踢得好,叫這些個人眼裡沒有朕,沒個王法。那床上的鰲拜看的清楚,不由咬牙切齒心中暗罵:丫頭,你找死。
小萱、明珠走進屋來。明珠一見屋裡皇上也在,忙要跪拜,就被玄燁喝住說道:“免禮。”明珠站在一旁,不再吭聲,心裡暗道:麻煩,這麼多人在,都看見她剛才撒野,這下子只怕又要為難她了。小萱看了眼屋子裡人,見玄燁對明珠說免禮,心想我的玉膝呀,不要跪呀,自己就當他是對自己說的好了,介面道:“謝皇上。”
玄燁心裡暗道:又被她佔了便宜……可是見她又鬧到了鰲府,不由又急又氣。而一旁的遏必隆早已按捺不住,這鰲拜豈是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