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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哥哥什麼時候來臨安,一定來看月兒,月兒到了臨安,給雲哥哥寫書信。”
送走月兒,岳雲楊再興折返回洪州營地。
周圍瀰漫了異樣的氣氛,迎面而來的戚繼祖見了岳雲先是一驚,然後動動嘴唇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只問了聲:“一路可好?”
“爹爹在哪裡?”岳雲問。
戚繼祖答了聲:“在~~在~~傅將軍的靈堂。”
“傅將軍的靈堂?誰死了?哪個傅將軍?”岳雲惶惑的問。
“是,是傅慶將軍。”戚繼祖的一句答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岳雲立在原地半晌沒動。
冷血 I
冷血 I
色靈幔妝點的靈堂冷清寂靜,堂中顯眼的躺了口棺木
兩名親兵戴了孝在守靈,再沒他人前來。
岳雲的腳如被抽去了筋,每一步跨出都是軟綿綿的。
“我走的時候傅大叔還是好好的,傅大叔如何死的?”岳雲轉向戚繼祖。
繼祖正跪在靈柩前燒著紙錢,看黑色的灰燼飛舞,惶然的說:“那就要問張憲統制了。”
繼祖話音哽咽淒冷。
雲兒知道,當年收服戚繼祖就是件難上加難的事。若不是戚方關鍵時刻被父親的巧計威懾,為求活命保榮華出賣了自己的兒子,怕難得戚繼祖歸降。當年傅慶大叔和六叔嶽翻是最恨戚繼祖不過,喊打喊殺的是他們,但在最後關頭惜才挽留戚繼祖的也是他們二人。所以後來儘管戚繼祖被父親收為螟蛉義子,卻是同六叔和傅慶大叔親熱得很。六叔死了,戚繼祖哥哥平素寡言少語雖然不多說,但難以掩飾悲傷。幾次岳雲見他獨自去六叔墳頭喝悶酒,仰頭垂淚;幾次岳雲見傅慶大叔拉了繼祖哥哥去酒肆消愁,彷彿繼祖哥哥填充了六叔在傅慶大叔心頭的位置。傅慶大叔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今朝又酒今朝醉,明日斷頭鬼不愁。”
岳雲揣測著繼祖哥的話,難道是張憲大哥殺了傅慶大叔?
戚繼祖說:“雲兒,快離開吧。你還沒去跟義父覆命,不要惹義父不快。”
“傅慶大叔是怎麼死的?”岳雲驚愕過後悲緒頓生:“六叔去了,舅公去了,月兒也離開了。這是怎麼了?”
“張憲統制向元帥告發。傅慶大叔私下糾集岳家軍將領們去投奔劉光世元帥,叛離義父。”
岳雲眼淚翻滾搖頭說:“不會的,傅慶大叔同爹爹多年的兄弟,情同手足。平日傅慶大叔脾氣不好,同六叔口腳時,爹爹多是責罰六叔也不忍責怪傅慶大叔。傅慶大叔愛喝酒,愛耍錢,沒了錢就去爹爹那裡討要,爹爹從來對他大方。傅大叔不會背叛爹爹。”
岳雲淚水潸然而下,眼前又是傅慶大叔那憨憨地笑臉。滿嘴絡腮鬍子在他小臉上扎親。小時候從爹爹地手下救出被責打的他,他滿臉的淚就撒嬌的在傅大叔身上亂蹭。
“此事查證屬實,傅慶將軍動搖軍心,被義父斬了,是張憲統制親自行刑。”繼祖的話音中對傅慶的死也是心有餘悸。
岳雲仍不甘心,急了嚷:“不會。爹爹不會殺傅大叔。”
眼前卻出現爹爹為了傅大叔同趙秉淵的小妾媾和時,父親氣急敗壞的責備傅大叔的景象。
“朝廷派人來賜賞。賜了條金玉帶,只能賞賜一位功勞卓著的將軍。義父就吩咐軍中演練陣法和比試箭法給朝廷派來地官員看,傅慶大叔的箭法最高,射得最遠。可義父只賞他一碗酒,反吩咐將玉帶賞給王貴將軍。傅慶大叔當場就急了。同義父大鬧起來。他說岳家軍有今天,多是他的功勞,若沒他出生入死。岳家軍哪裡有今天的勝利。義父起初壓了怒火沒發作,說是傅大叔喝醉了,讓他退下,傅慶大叔當時就惱了,搶過王貴將軍那條金玉帶,摔個稀爛剁砍得粉碎,當了朝廷來的官員。”
岳雲沒有說話,轉身出門去見父親。
小院裡,一陣槍舞寒風動的聲音,萬道銀光籠罩了父親,那槍繞身如撩雲霧,槍花萬點。見了雲兒過來,岳飛一抖槍頭向雲兒刺來。
若是往日,雲兒定然興奮地跳上去接招躲閃騰挪去設法去奪槍。
但此刻,岳雲停在原處不躲不閃。反令岳飛驚慌之下放側轉槍頭,那槍從岳雲眼前劃過。
隱隱的失望,岳飛問:“你去過了?”
岳雲點點頭。
想再問什麼,岳飛卻難以出言,看了站立眼前月色下清俊英武地兒子,岳飛說了句:“十四了,不再是小娃子了,是非曲直心裡該有個定論,為父的不必多講。從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