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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的立在一旁不做聲。
“就是沒讀書偷懶了?”雲兒偷眼看著爹爹,辨別爹爹沉著地臉色是真怒還是佯怒。
爹爹不會管什麼理由,沒讀完就是沒讀。
“去把落下的功課補上再睡。”
雲兒諾諾稱是。
“雲兒,把書拿到為父帳裡來讀。”
“孩兒不打擾爹爹清休,還是雲兒回帳去看。”
父親審視著他:“那就要打擾同帳的軍士們休息,過來吧,今晚在爹爹帳裡入睡。”
這話似乎同楊再興的言語頗像。
“《史記。李廣將軍傳》,最奪目的反是太史公最後地批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說,桃花李花都不能說話,但是春風過處,香氣襲人,就能引來遊人駐足,踩出一道落英成泥地蹊徑。為人也是如此,不需多說,但求問心無愧的做到,自然天會查,人會看。不可欺世盜名。”
“爹爹,那老子說的‘稀言,自然。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是不是就這個意思?”
岳飛微頷笑了說:“有些意近,但靠在一起牽強,黃老之術,我兒年輕血氣盛者少看。容易領悟不當,消磨意志頹廢厭世。”
話語裡雖然略含責怪,但目光裡還是鼓勵。
雲兒點點頭。
雲兒在抄寫文章,父親在秉燭夜讀,順口對他說:“雲兒,有勇無謀是匹夫之勇,不足成大事;有謀無勇是懦夫,反會誤事壞事。所以我兒一定要文武全才。”
岳雲調皮地偷窺父親的神色說:“六叔說,若說大宋前朝是重文輕武,雲兒若生在那時只要文章好,字寫得漂亮,就能當官光宗耀祖。可如今是亂世,戎馬軍中,操練就很累,讀了書也沒個用。‘諸君試看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李長吉的詩竟然被兒子活用到來駁斥他了,岳飛板起臉,壓沉腔調:“手伸出來!”
雲兒小鹿眼忽閃中帶了怯然,忽然堆笑了無賴道:“爹爹,雲兒的傷還沒愈呢,爹爹好歹留了雲兒的手也要揉揉疼癢。”
岳飛忍俊不禁,雲兒無賴的時候就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疼惜。
又讀了幾章,岳飛考了考雲兒覺還大致過得眼,況且雲兒過目成誦的本領他是知道的,也就吩咐雲兒洗洗入睡。
雲兒在被子裡蜷縮到父親身邊,嘴裡不停歇的說:“爹爹,那個楊叔叔很可笑。他才來,就聽說雲兒不是爹爹親生的孩子,還哄騙雲兒說,爹爹要將雲兒送給他做兒子。~~爹爹,楊叔叔說,等雲兒二十歲成*人了,他就和雲兒比鬥,如若雲兒有本事手刃了他,他就立軍令狀不同雲兒計較。”
岳飛撫弄著兒子的頭,不過十三歲的孩子,如何讓他承受這麼多苦痛。
“爹爹,楊叔叔要離開爹爹,他說他留在這裡會缺了‘人和’。”岳雲把那天同楊再興的談話一五一十學給父親聽。
“其實雲兒也恨他,但有時候又覺得楊叔叔真是員大將,允文允武的大將。”雲兒說。
“楊叔叔那天指著地上的木桶對雲兒說,說木桶能裝多少水,主要是看箍桶用的每條木板的嚴絲合縫,不在於每條木板的長短。楊叔叔說,他在岳家軍的桶裡,是條無法去抱縫的木板條。”
雲兒見爹爹仰看了帳頂不做聲,似是在想事,就湊貼到父親身邊,閉上眼不自覺的抓了爹爹束腰的帶子睡下,嘴裡還喃喃的說:“其實楊叔叔和六叔哪裡很像,可惜他不是雲兒的六叔。”
岳飛本想打落雲兒的手,卻又不忍,躺在那裡只端端的審視著兒子清秀的面容,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本想將雲兒翻過去讓他自己睡好,忽然意識到兒子腿上的鞭傷,怕是隻能側身或趴了睡。
借了昏黃的燈光,看著雲兒熟睡安詳的臉發出勻稱的鼻息。岳飛輕輕的鬆開雲兒的底褲,看著他身上已退卻暗紫的傷痕,心裡也一陣不忍。伸手去觸控,卻怕傷了孩子般不敢觸及孩子的肌膚。
知我者知之 I
知我者知之 I
二日,軍中傳來戰報。
被張憲率部追剿的曹成匪部竟然在邵州被韓世忠招降。
岳雲首當其衝的抱怨了句:“射傷垂死的狼,反被他揀個便宜搶走立功去,哪裡有這種道理?”
話音未落,父親責怪的目光已經瞪視他。雲兒不再作聲,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怕爹爹氣上來更要罵他。
皇上的封賞隨即下來,眾人對大破曹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