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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定然還想吃,不忍相公伐了這些石榴樹。”
秦檜笑了撫掌說:“果真是個冰雪聰穎的孩兒,不錯,那賊偷就對老夫說‘相公,不要伐呀,今年的石榴果還是蠻爽口的’”
眾人聽了大笑不已。
趙構親自為身邊的雲兒夾菜,還為他分了塊兒黍米糕。雲兒只顧了聽大家說笑,也不曾在意,反是立在一旁伺候的張繡惡狠狠瞪了他幾眼。
岳雲終於隨張憲平安離去,打馬奔回大營。
一路上岳雲和張憲都不說話。
岳雲一直在揣測張憲,身世家境如此顯耀,竟然去了岳家軍吃苦受窮。爹爹平日待手下將領嚴厲,他就見過父帥多少次斥責張憲將軍,竟然張大哥竟然不介意。都不說是旁人,就是那惡少張繡也未準能吃這苦。
許久,岳雲試探的問:“張大哥,見到趙官家的事,千萬別讓我爹知道。”
張憲瞥了他一眼,罵了說:“若敢亂說半個字,小心你滿嘴狗牙。”
奪嫡 I
奪嫡 I
明水秀的宏村,繞村的小河堤上幾株杏樹花瓣撲簌飄紛的灑落在黃土壟中。
王妃的墳前,月兒拉拉玉離子的袍襟勸他不要傷心,玉離子摸摸月兒的頭,伸手捂住眼睛停滯片刻。他並沒有哭出聲,也不想讓月兒哭得傷心欲絕。但淚水不爭氣的往下落,也不知道娘在地下可能看到?
“想起乾孃,月兒就想在北國的親孃。乾孃還有離哥哥一心盼她團圓,月兒的母妃在北國受苦,可九哥並不想救她回來。”月兒哭得抽噎不止,反令玉離子徒增愁懷。
月兒扶在玉離子肩頭啜泣,眼前還是離開臨安皇城時同九哥的那場爭執。
“月兒,你太放肆了!國事豈是你一個娃娃妄議?救母妃九哥也想,但不急於一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只要發兵就能獲勝,就能打到北國救回爹孃。大宋國力積貧,根本打不贏,打下去也是耗盡國力。一有不慎,怕九哥都要隨了你一起去北國陪伴父皇母妃了,談什麼復國?如今金國暫無興兵之意,難得一時的太平,正是修養生息調整兵馬的大好時機。”
九哥龍顏大怒,彷彿整間房子都被震得亂顫,玉娘姐姐攬了月兒在懷裡安撫。
“玉娘,月兒平白的如何提起迎太后回中原的事體來?”
九哥的話分明是責怪玉姐姐在借她的口生事端,玉姐姐卻從容的對答:“玉娘反是覺得,金國此時的做法狡猾。他們自己不出兵,只在佔領到的大宋失地上擁立了另外一個皇帝,大齊國皇帝劉豫同大宋南北對峙。讓漢人打漢人。秦檜相公還建議‘南人歸南。北人歸北’,聽來是不觸怒金兵,暫時止戈息武地妙方。可九哥有沒有想過,如此一來,軍隊中善戰地北方將領都要被驅逐去金邦的領地,而北方有意追隨官家來江南的人就此望而卻步。更有甚者,九哥就為北方之人,南渡臨安,這真若‘北人歸北’,九哥又歸向何處?”
九哥趙構的眉峰突驟。手中的玉如意一把打碎在桌腳,轉身就走。
九哥幾天未來孤山小館看望她和玉姐姐。
那日,九哥忽然來了,而且帶來了兩位儀態雍容的女人。
“月兒,這是你兩位皇嫂。吳才人和潘貴妃。”
家宴上,兩位神仙般美貌的皇嫂殷勤的伺候著九哥。冷落在一旁的玉娘姐姐默然無語。
酒未盡興,九哥忽然吩咐玉娘姐姐為他撫琴。連月兒都看不過九哥此刻的猖狂。
彷彿天下地女子都要圍了九哥討好獻媚一般。
潘貴妃捧了烏梅湯遞到九哥眼前:“官家,這湯是烏梅和了小玫瑰花蕾的,酸甜潤口解酒去熱。”
鶯聲燕語,化骨銷魂。
月兒攏了衣襬緩緩起身,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邢嫂嫂肚子裡的小侄兒就是在滿月的夜晚死掉的。”
聽月兒乍然提起趙構地結髮妻子。那位隨二帝和韋太后一起抓去金邦的康王妃邢氏,兩位美人地笑聲戛然而止。邢氏娘娘本該是趙構名正言順的皇后,卻不幸被抓去金邦。
月兒仍是望著天喃喃說:“邢嫂嫂被番兵綁到馬背上。番兵打著那馬發瘋的跑,邢嫂嫂驚哭大叫了喊‘九哥’,可沒人能救她。番將說,因為邢嫂嫂肚子裡的侄兒是大宋九殿下的種,不能活。邢嫂嫂癱在娘懷裡,裙子下面滴淌地血聚成一灘。”
頓了頓。
“那血地顏色,就如皇嫂手中這烏梅湯的顏色一般。”月兒嘴角抿過絲淡笑。
潘妃慌得手一抖,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