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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可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
岳雲慌得搖頭,鹿眼忽轉的避開宮娥,羞紅的臉想要回去,卻聽宮娥們都躬身甜甜的喊了聲:“張郎”。
岳雲側頭,張繡走過來,看了岳雲得意的說:“跟我來吧,不開眼的蒼蠅東飛西撞的。尋不到茅廁了不是?”
宮娥們掩口偷笑,才知道眼前這標緻的美男兒竟然停步東張西望是在找尋茅廁。
岳雲羞惱得臉色緋紅,卻聽宮娥們目送張繡的離去躬身齊齊的說:“張郎好走。”
岳雲跟在張繡身後忽然噗嗤的笑了。
“笑什麼?”張繡回身挑了眼看岳雲,一臉的傲慢。
“被人送個諢號叫‘蟑螂’還沾沾自喜,多麼令人噁心作嘔的蟲子。”岳雲奚落道。
張繡從未想到這一層,氣惱得疾步向前快走。
岳雲被帶到一排殿宇樓閣前停滯了腳步。
哪裡是什麼茅廁。不說是金碧輝煌也是巧奪天工地建築。勾角滴水上地小獸都是別具匠心。
“楞了什麼,來呀?你不是‘內急’嗎?”張繡奚落說。
岳雲遲疑的望著一臉輕蔑的張繡,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
“不開眼的東西,一看就沒見過市面。這裡就是,還真以為是你們鄉下幾根籬笆圍擋一下,蒼蠅亂飛的茅坑呢?”
進了一間薰香飄醉的房間,四面垂了紗幔,兩名宮娥迎上來伺候,端上一面白玉面盆跪在岳雲面前。
岳雲慌得後退,張繡鼻間哼了一聲。低聲罵:“別給朝廷大員丟臉面,這是洗手的。”
岳雲哪裡肯讓人伺候,宮娥卻為呆楞的岳雲挽了袖子為他淨手。岳雲半信半疑的看著張繡,不知道是不是張繡在有意捉弄他,但忽然記起讀書時看到的晉代石崇家地奢華,似乎描寫如廁的場面也是這般。
一隻描金嵌銀的紅木桶。宮娥兌了些淡自色的液體倒入其中,拉下厚厚的帷幔打了簾籠對岳雲說:“小官人請先更衣吧。”
岳雲繡紅了臉哪裡肯挪步。而隔壁方便完出來的張繡正在一面面盆裡淨手薰香,不屑地吩咐宮娥說:“你們下去,讓這土豹子自行方便吧。”
兩名太監進來,捧了熱騰騰的手巾,香料。湊近前要伺候岳雲脫去長衫。嚇得岳雲向後退了兩步。
“放在這裡下去吧。沒見他比大姑娘還怕羞。” 岳雲喝罵:“你哪裡這麼多地考究?女人不許看,男人也不能碰你?”
促狹的伸手去解岳雲的袍帶。岳雲一把按住他的手,驚懼的目光望著張竹。人生地疏,張繡似乎有意在捉弄他。
“哪個稀罕得理你,你自己去方便,我在外面等了。”張繡出門,岳雲才看左右沒人後放心地去方便。
張繡大搖大擺地帶了岳雲回到花園的宴席,岳雲發現爹爹已經沒了蹤影。韓世忠安慰他說:“官家在銅亭召見各路元帥盤問敵情,雲兒你在這裡候著就是。你爹已經是最後一位去的。”
岳飛是最後一位被召見地,諸位大元帥都比岳飛年長至少十歲,而且資歷官職也比岳飛這三十出頭的青年統帥要高。
“岳雲,官家傳你過去呢,在銅亭,令尊大人在那裡呢。”張繡回來對岳雲說。
岳雲隨了張繡來到銅亭,張繡吩咐說:“你在這裡候著,我進去看看。”
十幾名太監端了果品水盆進進出出的伺候,都不及看他一眼。岳雲聽張竹說,官家最喜歡在銅亭里納涼飲酒。
“岳雲,你先在這裡候著吧,官家同嶽元帥有要事談,吩咐你先候在這裡等了傳喚。”
張繡招呼身後的太監們隨他去,邊囑咐岳雲說:“哪裡也不要去,不要亂闖,小心你的腦袋。”
岳雲仰頭看著樹上的小鳥在鬥嘴,看著滿園欲謝還豔的桂花,膩膩的香氣 人。今年秋天來得晚,連桂花都開得比往常晚了些時日。花園裡靜悄悄清幽雅靜,就連岳雲那身白色的錦袍都被森森綠意染上些碧色般清涼。
也不知道爹爹和官家在亭子里長談些什麼,還要他在亭子外傻等這些時候。
“來人,救駕!”
亭子裡傳來父親的大聲呼喊,兵器相交的打鬥聲傳來。
岳雲左右望望無人,情急之下疾步衝進銅亭。
只見一陣劍光閃動,昏暗的燈燭忽明忽暗,幾名黑衣刺客挺劍直逼了趙構而去。
岳飛擋在趙構前面,用牆邊的一根木栓抵擋。
“爹爹!”岳雲大叫一聲衝過來,他手無兵刃,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