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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張憲 II
父親,父親怎麼樣?”幾位少爺都圍了近前。岳雲卻的退去。
牆角處,張憲在嘔吐,翻江倒海般的黃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想想那惡臭的 傷,難怪張憲大哥不吐得稀里嘩啦。
“七郎,七郎你清清口。”張憲大哥的母親在一旁照應著他,哭得雙眼紅腫,心疼的樣子。岳雲忽然想到自己的親孃,不知道娘若活在世上見到父親將他推到劍鋒下險些斃命,作何感想。
呂太傅的病情轉好了,張憲大哥就成了府裡的孝子功臣。呂太傅清醒過來就派人傳張憲去回話。
病榻前,張憲依舊是神情黯然,低聲喚了聲:“老爺,喚張憲來有什麼吩咐?”
呂太傅本是難得和顏悅色的面容立刻陰沉,看了張憲問了句:“聽說你要去襄漢戰場打大齊劉豫的主力李成?”
張憲揖手答了聲:“是,不日就要動身。張憲回臨安,軍隊暫且待命。”
“反是老夫拖累你了?”呂太傅冷冷的問:“沒了你岳家軍還不打仗了?”
“父親大人,先喝口水潤潤喉。”呂修涵忙遞過一杯水,悄悄給七弟張憲遞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惹老爺子生氣。
呂太傅喝了口水吩咐:“你哪裡也不用去了,不必回岳飛軍中。大宋以文治國,你好好效法你的哥哥們。年輕氣盛,好勇鬥武。家國大事豈是你們幾個黃口小兒挽了袖子打上幾仗就能解決?從今天起,你在書房好好讀書,下個月我已經安排好,你隨了你秦師兄去工部討個閒差做作。”
張憲的眉頭頓時擰在一處,挺直了腰身,脖子也直立,定然說:“老爺的病若無大礙,張憲明日就啟程回江州大營。”
“放肆!”呂太傅斥罵一聲。咳喘不停。慌得周圍伺候的如夫人和子女們慌做一團。捶背的、揉胸的、打水的。
呂修涵湊到張憲身邊低聲責備:“七弟,你千辛萬苦才救回爹爹的命,難不成再將爹爹氣死?”
“修函,去!請家法來,我看他地骨頭還硬過板子。”呂太傅幾乎是在咆哮。
“爹爹,爹爹息怒。”呂修涵忙陪了笑臉說:“七弟該打,只是父親大人要保住身子。兒子這就拖了他出去狠狠教訓一頓,打得他服帖。”
呂太傅喘息片刻喃喃自語說:“冤孽,不識好歹地東西。你們夥在一起騙老夫。拉他出去還不又是做戲給我看,拿了板子打凳子聽響,乾嚎兩聲了事?”
一句話眾人都笑了。
張憲被大哥推勸著出了門,在院裡呂修涵對張憲說:“七郎,你這脾氣多年的不改。爹也是怕你出事,你這性子,怕是同那嶽鵬舉越發的像了。你不知道那岳飛在朝中口碑多差。這回官家本想將趙秉淵的那些人馬撥給他麾下節制,趙秉淵死也不肯。”
張憲立刻想到那個洪州時被岳飛假意醉酒狠打的趙秉淵,那個拿了小老婆和女兒陪長官睡覺換前程的小人,不由一陣冷笑。
“再者。你還沒看出來?”呂修涵看看四下無人,用手指指天說:“上面那位(趙構),他不想得罪金國,他根本不想打這仗。不然如何下令不許越過偽齊的疆界,不許接納偽齊逃回來的宋人。”
張憲不以為然:“若是最想打金兵的才應該是官家。畢竟二帝和娘娘們都在北國受苦。”
呂修涵又悄聲說:“秦師兄如今是官家跟前地紅人,他在幫了官家修書同大金議和呢。支援你們打幾仗做作樣子。無非是多些談判的資本。若是不堪一擊的小國,或許金兵都不屑來談和。對金兵能構成威脅的國家,金兵也不想冒這個風險。七弟,凡是不是光憑一口氣就可以,世事艱難。怕你和岳飛的年紀都太輕,不能懂。等你們到了不惑之年,同大哥這歲數,自然就明白你們如今是多麼稚氣。”
張憲已經是一天多沒吃東西。總覺得胃裡難過。
岳雲為張憲端來一碗白粥和一碟鹹菜,張憲勉強喝了一勺。又想去吐。
“張大哥,你這樣下去怎麼打仗?就是毒藥你也要喝了他。”岳雲說。
張憲笑了,岳雲那副樣子真是長大了。
“雲兒,聽說你這回見駕很威風,還當了帶御器械去護駕出遊。”張憲打趣說。
岳雲想想問張憲:“張大哥,如果過幾天呂府遇到刺客,當時只你和官家還有呂太傅在場,大家都是赤手空拳去對刺客的刀劍。刺客的劍刺向趙官家,這時候呂太傅卻將你一把推到刺客地劍下去當肉盾牌擋住趙官家~~~”
岳雲仔細觀察張憲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