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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王佐。
“這王佐可是太狡猾了。他先時讀過書,當過秀才。他同楊么下面的一位大王叫楊欽的關係很好。若是王佐能降,楊欽必降,只是這王佐十分頑固。而且殺過來使。”
岳雲笑笑,耍弄了令箭離去。
王佐的大營,岳雲被綁縛了去見王佐。
岳雲抬頭,眼前地王佐果然是一副儒生文靜的模樣,只是一雙銳眼卻如要洞穿人心般的峻利。
“跪下!”兩旁的嘍囉大喊,一隻腳踢在岳雲的膝窩上,岳雲屈膝卻又掙扎著直立起來。呵呵的笑著。
“王先生如何這般著急。等你得了朝廷招安的封賞,當了知州,官職自然比岳雲這身經百戰爬來地官職都高,岳雲自會拜先生。也拜得名正言順些。”
眼前的岳雲根本不像傳說中如雷神一般威武叱吒的樣子,看起來一個俊俏英挺的少年。
王佐見岳雲毫無懼意,反是嬉笑了同他說話,嘴角掛起一絲嘲弄的笑,拍拍手,帳外綁進來一位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人,衣不遮體,不停的呻吟。
一個炭火盆,嘍囉用火鉗字夾起一塊兒火紅的木炭,在那“血人”眼前一晃。那“血人”慌得直喊饒命,“咚咚”在地上磕頭。
王佐輕蔑的說:“這就是要招安逃跑地下場。”
手下人扯開“血人”的腿,一股白煙雜著焦糊的氣味嗆鼻。那“血人”嘶喊一聲就沒了氣息。
岳雲卻搖了頭捂了鼻子說:“這就斷子絕孫了。”
王佐大笑說:“嶽侯是太看得起王佐派了小衙內親自來王佐水寨呢?還是太看不起王佐,以為王佐會有懼色。”
“王叔父,侄兒叫你一聲叔父不為過吧?”岳雲那烏亮的眸子看來純淨如溪水湛澈,令人不忍懷疑。
岳雲調皮地說:“正是看得起王叔父,家父才派了岳雲前來,好歹岳雲是岳家軍主帥之‘子’;若說這斷子絕孫,家父自然不怕,岳雲是他的養子,沒見這掉腦袋的活兒都是岳雲出面嗎?就是岳雲戎馬多年,戰功無數,也沒曾得到王叔父這一歸降能得來的封賞豐厚。”
王佐心裡暗罵岳飛狡猾,若是殺了岳雲,反是殺了他的兒子;若是不殺岳雲,又似乎他懼了岳飛。
王佐說:“若也是來勸降,就不必廢話,看你年紀小,饒你條小命,回去吧
。
岳雲狡黠的一笑:“岳雲奉家嚴的命令而來是不假。不是來勸降,而是來幫叔父你逃命。”
王佐肆意的笑:“小娃娃,你倒是饒舌狡詐的很,你倒說說,你如何幫本帥逃命?”
“家父說,刀已經架在了叔父的脖頸上,只是叔父自己不知道而已。朝廷素來仰慕叔父才高八斗,不比楊么鍾子儀之流地水匪,楊叔父落草也是無奈有苦衷,所以朝廷素來有邀叔父回朝廷效力的意思。只是如今朝廷招撫各路義軍,楊么帳下三十多聯盟水寨已經有很多寨主私下和家父講和。按了朝廷的制度,如果能勸降或提了其他頑固不受招安地水匪的頭來降的,官爵加倍。已經有人主動向家父講,願意獻叔父的人頭和叔父帳下大將地人頭來降,而且這人就在叔父左右。”
王佐一拍桌子說:“危言聳聽。你倒是說說是誰。”
眾人也惶恐了互相看著。
岳雲笑了說:“家父自然不會對岳雲講,所有密投大宋的,都是同家父直接接洽,大宋說話算術的,也保護這些願意招安的義士。”
岳雲的話即暗示了王佐的手下,他們若是私下來投,絕對的保密安全;也暗殺了王佐,他若是不降,天天沒有安穩覺可以睡,隨時有身邊人去砍他。賣主求榮。
岳雲安然無恙的回到岳家軍軍營,全營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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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內獨闖地穴平安歸來,看來傳言說水匪如何兇悍的斬殺來使是假的。
王俊見到岳雲一臉地尷尬,拉了岳雲在一旁哭了說:“哥哥以為你回不來了,哭了幾天了。會卿你別總嚇唬哥哥,哥哥是對不起你。那夜迷了路,沒能趕去和張憲統制匯合。只有帶了部隊回營了。還有,我王俊沒你英雄,也怕死,還想了嶽元帥能寬恕你,所以那天誤入沼澤的事~~”
王俊目光躲閃,言語支吾,不用問,岳雲也知道王俊定然是把責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岳雲能原諒王俊把誤入沼澤的責任推給他,但無法原諒王俊臨戰的貪生怕死。貽誤戰機。
“張憲統制要殺我,是王貴將軍討了我去他的軍中。雲兒,哥哥對不住你,我們還是好兄弟。”王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