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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葉、二月花,我都喜歡。”
皇帝嘆了口氣,低頭抵著她的額頭,蓁蓁把落葉輕碰皇帝的鼻尖:“真的,我不生氣。”
皇帝深吸一口氣,突然舉起胳臂,挽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對蓁蓁說:“要是實在氣你咬朕一口解解氣。”
這截小臂就這麼裸在蓁蓁眼前,她凝神望著,突然張嘴就要咬上去,就在牙要碰上的時候她抬眸說:“您也不怕皇太后笑話。您今兒怎麼在寧壽宮裡躲著聽女人們的壁角?”
“朕去給皇額娘請安還沒來得及走你們到了,她就非讓朕躲在後面。”皇帝咧嘴一笑爽朗說,“皇額娘才不管呢,她其實是最好玩的人。”
他指著慈寧宮的宮牆說,“朕小時候帶顧問行扛著梯子讓朕爬牆,誰都管不住,有一天皇額娘讓太監們撤梯子,朕是皇上誰敢撤朕的梯子啊,皇額娘就自己擼起袖子把梯子扳倒指著朕罵‘小兔崽子,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在上面吹涼風。’,把朕嚇到哭了才許人把朕弄下來。”
蓁蓁咯咯咯笑起來,皇帝見她展顏又把手臂露給她,“咬吧,你把氣出了好過自己回去忍著。”
“不要,太小家子氣了。”蓁蓁幫皇帝把袖子重新理平卷好說,“臣妾前幾日理梳妝盒一看有紅寶、藍寶、瑪瑙還有幾枚點翠的,可就好像沒什麼好的翡翠。”
“這還不好說,你讓顧問行給你去辦,要什麼讓他辦什麼。”
皇帝拉著她的手沿著宮牆往乾清宮走,蓁蓁嘟嘴說:“什麼事都找小顧子,一點都不用心。”
“朕讓江寧織造給你新做了春衣,明年去五臺山的時候你能穿。”
眼見就要走到乾清宮,蓁蓁拉住皇帝說:“我回去了。”
她還惦記著自己失寵嬪妃的頭銜,皇帝卻不管拉著她一直回到昭仁殿。昭仁殿和永和宮的東次間一樣,東間皇帝慣常批閱奏摺的大炕前所有的窗戶紙都換成了玻璃,小院內的銀杏落葉罩著秋日的光芒在屋內一覽無遺。
皇帝自己脫了長靴,靠在明窗前向蓁蓁伸手,她嬌笑一下踢了鞋鑽進了皇帝懷中。蓁蓁一病以後輕了很多,放在膝頭也不覺重量,皇帝就這麼輕輕攬著她,偶爾摸摸她的烏髮,曬著一室暖陽。
這般景象沒有催生半分情。欲,只有脈脈溫情與相依暖意,過了一會兒皇帝說:“朕今兒摺子都沒看。”
“嗯。”蓁蓁把頭擱在他的頸項裡依依不離。
皇帝吻吻她額頭說:“那你就這麼坐著睡會兒,朕看會兒摺子好不好?”
“好。”
皇帝翻開摺子,右手拿起一支萬年筆慢慢批了起來,蓁蓁就埋在他的左頸邊看著他。昨日皇太后千秋他也勞碌賠笑了一天,許是如此下巴上現在還有點點青色鬍渣,皇帝的鼻樑高挺,鼻尖略圓微微鷹鉤,在鼻樑間散落了幾處天花的印記。他的眼睛因勞累有些浮腫,這樣一來原本一單一雙的眼皮更加明顯,可即使如此雙目在批閱奏摺的時候依然炯炯有神。
蓁蓁一直沒有睡著,直到皇帝擱筆問她:“不睡?”
她搖搖頭,兩人一般抱在一起總是曖昧四起,少有如此乾淨美好的時光,不知為何這份純淨卻更讓皇帝貪戀。
皇帝又拿起筆開啟一份摺子,是江南的一份請安折說的是秋收,他對著摺子和蓁蓁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春日播種與秋日豐收,說起黃河之利弊與運河之興衰,說起塞外的天廣地闊與京畿的泥濘狼藉。
最後,皇帝撫了撫她的青絲,“天高地遠闊,朕知道你嚮往。朕帶你去,我們去行獵去聽南方的昆戲去看滔滔江水名川大河。”
蓁蓁已經快要沉入夢鄉,她恍惚間呢喃:“我在等呢……”
她恬靜的睡顏映在皇帝眼底,不知為何讓他生出了不忍與自責。
如果不是在這裡,蓁蓁,你會不會更高興?
他把她擁在懷中,汲取著她的溫暖。
可朕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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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嬪入宮多年總算是有了身孕,她爹激動得是特意跑去西山寺捐了一百兩銀子造了一尊泥塑觀世音像供奉在廟裡。索府從前因僖嬪家到底是旁枝一貫不怎麼把僖嬪的事放在心上,這回竟然也破天荒地送了人參、靈芝、鹿茸等補品和藥材進宮給僖嬪,索額圖夫人佟佳氏還特意進宮了一趟,拉著僖嬪的手仔仔細細地把懷胎時候會遇到的事都說了。沒法子,誰叫宮裡如今就這麼一個姓赫舍裡的能撐得起場面呢?
“嬸孃,我別的還好,就是如今胃口不好,吃什麼都想吐,這該怎麼辦?”僖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