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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那片衣角,果然手指上沾著的是被雨水打溼了粘乎乎的灰燼。這似是極好的香料燒下的灰,隔了那麼久又淋過雨依然還散發著一股甜膩的香味。蓁蓁極不喜歡這味道; 聞著讓她都有些反胃了。
“你快去吧; 記得泡過澡再喝碗薑湯驅寒。”
“哎。”
屋外的雨還在下著; 蓁蓁卻知道; 今夜對承乾宮來說註定是不眠夜了。
而對她,也將是個不眠夜。
她萬萬沒有想到,皇貴妃竟然會生下一個畸形的胎兒,難道僖嬪的事不是她所為,她也是其中一個受害之人麼?那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她躺在床上,盯著秋香色的床帳沒有合過眼,一心只期盼著黑夜早些過去,白日早點來臨,她讓這一場一場的噩夢儘快過去。
····
這一夜蓁蓁輾轉反側徹夜未眠,第二日她早早叫起,秋華知道她沒怎麼睡好怕她沒胃口特意做了她愛吃的雞湯小面,可蓁蓁吃了兩個就嘆著氣放下了。
“主子,好歹再多吃幾個吧。”
蓁蓁搖頭吩咐道:“你派人去延禧宮看看,如果惠妃回來了,馬上來告訴我。”
她這邊話音剛落,屋外頭突然傳來了碧霜的聲音,“主子,惠主子來了。”
蓁蓁“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就往外走,秋華忙跟上去替她掀開簾子。
屋外頭,滿臉疲憊之色的惠妃由早雁陪著穿過院子往永和宮的正殿走來,蓁蓁等不急直接跑了過去。她還未張口問,惠妃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進屋,我們進屋說。”
她斂容屏氣凜若冰霜,蓁蓁戚然點頭隨她快步進屋。蓁蓁帶著惠妃進了永和宮新設的小佛堂,蓁蓁除了留下秋華外其餘人都跟著早雁退了出去。
蓁蓁點起一支檀香問:“皇貴妃生的真的是個畸胎?”
惠妃從蓁蓁手中接過檀香在佛前拜了三拜插在香爐中,她低聲說:“我當時等在外間聽見孩子落地的哭聲心裡總算鬆了口氣,沒想到一口氣還沒舒展就聽見佟佳氏一聲慘叫,我進屋的時候她已經昏死在床上,劉嬤嬤抱著孩子在床邊放聲大哭。劉嬤嬤是老人素來嚴謹頭一回見她這麼失態,我逼問她是出了什麼事她卻怎麼都不肯說,我讓她把孩子抱給我瞧她也不肯。這情形實在古怪還是太后走進來強逼著劉嬤嬤把小公主交出來。”惠妃說到唏噓一嘆,“老人家開啟襁褓仔細一看也嚇了一大跳,我當時在旁邊六神無主,還好太后反應及時直接把承乾宮伺候的太醫和產婆全部先壓在一間,再急召其他太醫一起入宮會診。”
蓁蓁聽到也明白太后良苦用心:“太后是明白人,這些外頭進來的婆子嘴碎,這麼天大的事情要是隨便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惠妃道:“豈止如此,我心定下來就提議太后趕緊先分開審這些奴才,天災人禍總得先有個定論再趕緊往御前送信。太后娘娘立馬把人一個個叫來細問,都說皇貴妃生產的時候除了頭胎難生外並無其他波折,小公主應當是在孃胎裡的時候就生成這幅樣子。”
“那太醫院在之前給皇貴妃請平安脈的時候沒查出異狀麼?”
惠妃道:“太后也是如此問的,幾位太醫都說皇貴妃懷孕茲事體大,這十個月來的平安脈都是幾位太醫輪流請脈的,皇貴妃除了有些溼熱外並沒診出異狀來,太醫院裡都有醫案可以作證。”
蓁蓁聽得不禁嗤之以鼻,“太醫院這時候互相包庇撇清關係還來不及,怪不得皇上總說太醫院一群庸醫。”
惠妃拿起小佛堂的一串佛珠放在手中快速盤動,“哎,太后把太醫重重地責罵了一番,可是又有什麼用呢?為了以防還有什麼隱情,昨兒夜裡除了劉嬤嬤留下來照顧皇貴妃外,承乾宮其餘的人都被慎刑司和毛二喜一起盤問過,也沒有問出什麼不尋常的來。”
蓁蓁謹慎地問:“惠姐姐,你覺得這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
惠妃手中的佛珠停了下來,“我也說不好,宮中之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莫說我了,我看太后都惶惶不安。但民間這樣的事也不是沒見過,要不怎麼會有說法,說人若做了缺德事生兒子沒……”
惠妃臉色僵了僵,這後頭兩個字也實在是太低俗了,她沒法說出口。
做了缺德事麼?若之前那些事都是佟佳氏做的,那她不但缺德,還是罪孽深重的大罪人。可蓁蓁並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若真是如此,為什麼綺佳這樣的好人英年早逝?又為什麼史書上有許多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