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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熟蒂落這事就可以著手來辦了。
“皇上可有說過衛答應之子是繼續住在阿哥所還是由哪位主位上的娘娘來撫養?”
“萬歲爺沒和奴才提過。”不過顧問行還是把底交給了蓁蓁,“蘇麻喇嬤嬤之前去瞧過一次,太皇太后那兒應該是有什麼想法吧。”
皇帝沒提過那便好了。以顧問行如今的身份地位,皇帝若想在內庭做什麼他總會是第一個知道的。皇帝既然沒提那就是尚未想好到底要怎麼辦,而且這位阿哥的親生母親進宮路數不正,出身又低,這要選養母也得看看那位養母接不接受樂不樂意,碰上一般嬪妃氣量小一些可能還會照顧不周。
顧問行這裡德嬪還是這幾個月第一個關心衛答應母子的,他於是說:“德主子,您是一慣心善的,可這小阿哥您怕是照顧不過來啊。”
“我當然照顧不過來。我就是替他們母子琢磨琢磨有誰能照顧。”蓁蓁嘆了一句,“也是可憐小阿哥了。”
顧問行想:什麼是仁心?這就是了,德嬪這麼當寵的人還能想得到衛氏母子可憐,怪不得皇帝也偏心永和宮。
此回在南苑,皇帝撥給蓁蓁的是一處新修的的小院子,這種滿花木的小院離皇帝的寢宮咫尺之遙,近到她開啟梢間的窗戶就能看見皇帝寢宮的黃瓦。
蓁蓁安頓下來沒一會兒,佟貴妃派了人來說請眾妃過去坐坐。過去眾妃們來南苑佟佳氏可從未提出過“請大家聚聚”這樣的主意,這麼難得的事情蓁蓁都不好意思推拒,她於是換了一身便服趕緊前去。
此次佟貴妃所住的是皇帝寢宮右手邊的一處兩進的院子,前寢後殿總共有十間屋子,這處院落也是近年新修,格外大氣寬敞。
佟貴妃從前一貫低調樸素,近日倒是漸漸闊綽了起來,說遠了有她在六阿哥週歲上那豐厚的週歲禮,說近的就看此時屋內擺放的一件件價值連城的玉雕和瓷器。
宜嬪一慣最眼尖,她一進屋子就誇讚了起來,“呀,貴妃姐姐屋子裡這尊白玉雕的送子觀音真是精美絕倫。”
佟貴妃端著黃地茶碗淺淺一笑,“讓妹妹見笑了,也是我這肚子多年不爭氣,我阿瑪才特意將這尊觀音送進宮來,希望我早日能有好訊息。”
宜嬪笑問:“這師傅手藝好,不但菩薩的面容栩栩如生,連身上的衣紋都雕得這樣精細,一定不是出自京裡工匠之手吧。我先前也想弄一尊玉雕佛像擺在我宮裡去去晦氣。”宜嬪說到這眼波往蓁蓁這一轉,“於是我手下人去淘換了好幾回,就是沒能找來一尊能讓我順眼的。”
佟佳氏眼角不禁露出幾分得意,連帶她一貫蒼白的臉色都有了些生氣,“這尊佛像是我祖父當年去江南辦差的時候路過一間庵堂,有個尼姑攔住了他的去路說有一樣東西要獻給他。我祖父見那尼姑誠懇不好推拒,只見那尼姑從庵堂捧了這尊玉雕的送子觀音來。我祖父當時已經有兒有女,可想想是佛祖好意不敢辜負,於是帶回京中卻知道先孝康章皇后有孕。於是家中人就一直供奉在佛堂裡,最近才請到宮中伴隨於我。”
呵,蓁蓁一聽險些沒笑出來,這送子觀音送的還是皇上啊。這佟佳氏如今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司馬昭之心,連這般話本子裡才有的傳奇故事都敢套在皇帝頭上出來嚇人。
若此時有外人進來,瞧這一屋子裡人的臉色便會覺得格外有趣,宜嬪端嬪是對著佟佳氏有諂媚之態,而惠嬪德嬪雖然臉上也帶著笑,卻笑得不甚自然,郭貴人從來都是默不作聲一臉木訥,只有這僖嬪是一臉的尷尬,完全沒了往日討好佟貴妃時的如魚得水。
蓁蓁自然也是瞧見了僖嬪的不自在,她心裡對她的異狀有數卻突然起了些壞心眼,“僖嬪姐姐,你怎麼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啊,可是有什麼事?”
僖嬪這些日子每到這嬪妃齊聚一堂的時候就恨不得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可偏偏蓁蓁這一聲問的甚是突兀,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朝她看。
僖嬪尷尬地笑笑說:“哎,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是仁孝皇后忌日我給她祈福燒香熬得有點過了。”
蓁蓁睨了一眼佟貴妃,又故作驚訝地問,“往年姐姐也誦經祈福但不見這麼累啊!”
僖嬪臉都快僵了,這德嬪,哪壺不開提哪壺!
“德妹妹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得了堂姐入夢,說是不放心太子。”僖嬪擦了擦眼角,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佟貴妃一眼,“我想來想去還是給堂姐做個法事,讓她安心吧。”
“僖嬪不愧是仁孝皇后手足,是我們不如了。”惠嬪風輕雲淡地瞟了貴妃一眼,“仁孝皇后生前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