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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博啟就聽你的; 那咱們走吧。”
兩撥人互看了一眼這就各自走開了。
容若此時才悠悠趕到,見氣氛有些不對忙問:“剛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揆敘聳聳肩; 不在乎地說:“沒什麼; 就搶塊地盤的事; 已經解決了。”
容若朝那群孩子看了一眼; 在瞧見那個俊秀纖細的男孩的時候眼神定了定,不過很快他就被揆敘和阿靈阿他們給拖上了冰車; 剛才匆匆的那一眼立馬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這沒了搶地盤的; 這一群人可是撒開了玩; 就連容若也被一群毛孩子帶著玩得忘了時辰,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本來還想著只要天黑前帶著揆敘回去就沒事,沒想到自己都玩得忘形,這下一想到自己阿瑪額孃的臉心裡就瑟瑟發抖。
同阿靈阿分手後,容若就帶著揆敘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明珠府的二道門。容若敲了敲門,沒聽見有人在門後應聲容若心裡是長鬆了一口氣。還好這黃婆子不在。她要在應付是能應付過去,不過得頗費些口舌,外加多費點銀子。
他擺了個安撫的笑容給身後惴惴不安的揆敘,接著輕輕推開了門,拉著弟弟想躡手躡腳往院子裡走。
可他兩剛跨進院子,一時間十幾盞燈籠就從四周冒出來,匯聚而成的光芒刺得兩人睜不開眼。一片光亮之中響起了明珠冷冷的聲音:“知道回來了啊。挺好,還知道我明珠府的小門往哪開,總算沒白養你兩這不孝東西。”
二道門後明珠領著幾個家丁是等候多時了,而那吃酒誤事的黃婆子這會兒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
容若把揆敘護在身後,先朝父親跪下認錯:“阿瑪,是兒子看弟弟正月初一還在苦讀於心不忍這才帶他溜出去玩的。”
明珠這人涵養功夫極好,有生之年還沒什麼事能讓高聲怒斥,如若極為生氣反而會更加平和,此刻他只淡淡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就足以讓兩人都心驚膽戰。
揆敘也害怕地跟著跪下,把自己藏在哥哥身後小聲說:“阿瑪,兒子錯了,兒子以後再不敢偷溜出去了。”
明珠轉過身揹著手,捋了捋被氣歪的鬍子,“行,既然都知道錯了就去祖宗牌位前跪到明日日出,明日白日再各交一百篇大字給我。”
容若和揆敘都不敢分辨,低頭應了一聲“是”便起身去了。
明珠回到內堂,覺羅氏到底是心疼兒子的,端了茶來給他的時候就不免要為兒子們求情。“你也真是的,容若帶著揆敘溜出去玩還不是被你給逼的。就算是宮裡大年初一阿哥們也都休息不念書了,你倒好,比皇上還嚴苛。”
明珠抿了口茶,淡然說:“阿哥們都是皇上的兒子,天潢貴胄鳳子龍孫,得皇上青睞的跑不了親王郡王,如若讀書上沒什麼出息人也不像話那將來也都至少是個鎮國公。咱們家祖上沒留下什麼爵位,我阿瑪就傳了一個世襲佐領給我,咱們如今有三個兒子,佐領只能給一個人,那另外兩就得靠自己的本事掙一份前程了。容若現下有進士出身,揆敘揆方都還沒有,我如今對他們嚴苛也都是為了他們好,否則富不過三代,咱們家轉眼就要沒落了。”
覺羅氏雖然平日對明珠頤指氣使,但事關孩子們前程她從不拖後腿,此時也只是嘆了口氣,轉念間又說:“這不是還有大阿哥在麼?”
明珠恨聲道:“就是為了大阿哥他們就更應該掙氣,否則日後拿什麼本事來幫襯大阿哥和惠妃娘娘?拿什麼圖謀大事?拿這點紈絝本事還是那點風花雪月?”
覺羅氏見他上火忙道:“好好好,老爺你說得都有理,聽您的,我不說了也不勸了。”
“老爺。”兩人剛說到這,屋外就響起了大管家安三的聲音。
明珠放下茶杯說:“進來。”
安三捧了一卷字畫進屋來。
“老爺,這是您交代要送進宮給惠妃娘娘的。小的都按你的吩咐辦好了,您看看。”
明珠動動手指,示意安三把字貼展開。
“元日明窗焚香,西北向吾友,其永懷可知。展《文皇大令》閱,不及他書。臨寫數本不成,信真者在前,氣焰懾人也。有暇作譜,發一笑於事外。新歲勿招口業,佳。別有何得泗戎東下未已有書至彼,俟之。”
通篇筆勢流暢蒼勁有力,乃世上留存不多的北宋米芾真跡——《元日帖》。這副字可是安三花了些時間和手段從南邊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明珠賞看一會兒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幅吧,惠妃娘娘一直都很喜歡草書,這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