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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在東次間裡。”
皇帝一聽,也沒等張玉柱通傳拔腿便往正殿走,蓁蓁正獨自趴在東次間的炕上寫著什麼,秋華在一旁替她掌燈。這一時猝不及防地見皇帝進來,蓁蓁忙慌慌張張地爬起身衝皇帝行禮。
皇帝見她手裡還拿著筆,雙眼紅腫,這臉立馬就拉下了,半是訓斥半是心疼:“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寫字,不早和你說過點燈後就不許弄的麼,傷眼睛得很。”
秋華正想替蓁蓁分辯幾句,皇帝身後的顧問行忍著笑衝她一陣擠眉弄眼的,秋華馬上就回過神,福了一福和顧問行一起退出了屋子,還把殿門都帶上了。
皇帝見蓁蓁不吭聲,奪過她手裡的筆多瞧了幾眼,桌上是泥金抄的佛經,皇帝嫌棄地說:“這什麼鬼畫符,值得你大半夜的點燈寫個沒完。”
蓁蓁把紙筆都奪了回來,她懷著身孕脾氣本來就起伏不定的,皇帝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只是語氣說得略重了,蓁蓁心裡是明白的可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倔性子上來了不甘示弱地直接懟了回去:“反正也不是給皇上寫的,皇上管臣妾寫的什麼,什麼時候寫。”
皇帝一聽懵了一下,他是九五之尊,後宮裡哪個女人看見他不是低眉順眼百依百順的,臉上一時間就有些不太高興:“那你給誰寫?”
蓁蓁也知道剛才自己語氣衝了些,此時她冷靜下來放軟了聲說:“臣妾想給太皇太后抄一部《金剛經》。”
皇帝聽得她如此說臉色總算緩了。“你的孝心朕會代你向太皇太后說的,你如今懷著身子先顧好自己要緊。”
他攬過蓁蓁的肩,把她輕輕擁在懷裡,蓁蓁靠在皇帝胸口幽幽地嘆了口氣。“臣妾知道皇上對臣妾好,可今天臣妾卻覺得太皇太后說的是對的,萬事都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若是過猶不及只會惹得流言紛紛。”
她今兒不過受了一道詔書還未正式行冊禮,榮嬪宜嬪這話裡話外就夾棍帶棒的了,其他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看她。她不是怕她們,只是如今她勢單力薄,要在這後宮站住腳結善總比結怨強。
這話皇帝聽著心裡頭就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著對她好這才不等孩子生下來就先給她晉了嬪,本來以為這是大家都高興的事,怎麼鬧半天他給了她恩典她倒還憂心忡忡起來了。“朕想給什麼旁人能多什麼嘴,你啊說到底就是孕中思慮重,儘想些有的沒的。”
是她想太多麼?不,蓁蓁清楚地知道不是這樣的。她沒有忘記她懷著胤禛寄居在寧壽宮的時候榮嬪和宜嬪來的那次。即便她如今已經晉為德嬪,同她們平起平坐,但不代表她們就真能親如姐妹,從此和和睦睦地相處。
她不怕她們,但要在這後宮生存下去就需要順應這裡的規則活著。
皇帝看她欲言又止便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蓁蓁並沒有聽進去。她如今身子重了,皇帝也不想再同她起爭執。“你好好休息吧,朕明兒再來瞧你。”
皇帝說罷便走了,徒留蓁蓁一人對著這滿桌的泥金和黑紙幽幽地嘆了口氣。
皇帝和蓁蓁說了什麼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可皇帝去了永和宮卻沒有留宿的事卻一時讓眾人側目,這可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啊。都說高樓易起不易扶,少不得多了無數人看永和宮的笑話,又多了無數人想趁機去佔空,只是這笑話還沒看幾日,乾清宮卻傳來訊息:皇帝病了。
皇帝這一病後宮真跟熱鍋裡的油一樣熱鬧,貴妃自然是不用說,頭一個白日都耗在了乾清宮侍疾,其他的凡是這一年在皇帝面前掛過號的都輪番去了乾清宮流了眼淚。就這樣鬧了三天,皇帝自己先受不了了,派了翟琳和高德昂分別去東西六宮傳話說是要“靜養”,閒雜人等一概不許靠近昭仁殿。
永和宮的這道旨意倒不是翟琳和高德昂來傳的,是乾清宮總管大太監顧問行親自來說的,當然蓁蓁連個照面都沒和他打,就讓秋華打發他走了。
等秋華送了滿面愁容的顧問行回來,蓁蓁正抱著一個暖爐看著西稍間新送來的黃花梨書架若有所思。皇帝嫌棄原本打的紫檀書架輕浮,折騰了內務府總管海拉遜又去打了黃花梨的送來。
秋華轉述聖旨之後她悶坐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秋華,你說我該去麼?”
“按理,該去。”秋華心裡還惦記著那日皇帝走的時候悶悶不樂的臉。她是過來人,這夫妻兩哪有不起口角不吵架的,就算是皇帝和嬪妃也是一樣的。那天的事不過是一個還沒做好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心慌意亂。另一個嘛,本來是興致高昂地想來“邀寵”的,卻被當頭澆了一盆子冷水敗了興致。
其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