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臣妾沒事; 真的沒事。”
······
齡華的事情彷彿一夜之間就過去了,皇帝自然不會去挑開蓁蓁的傷口,為了開解蓁蓁的鬱悶; 他磋磨顧問行去尋了許多新鮮的西洋玩意給蓁蓁賞玩。
於是; 顧問行從傳教士手中尋了數樣奇巧之物; 有精巧的琺琅四面鐘、皮銅鍍的金望遠鏡,還有螺鈿鑲嵌的水銀鏡和金滾鍾。最有趣的是一面銅鍍金星盤插屏,皇帝白天從西洋人那裡聽了那些星盤的趣事,傍晚都會細細再說與她聽。
康熙十八年的秋天就這樣在昭仁殿緩緩流逝,有時候窩在院子裡久了,蓁蓁也會聽太醫的囑咐,出去散散步。
當然,乾清宮是外朝她去不得,所以她只能往坤寧宮一路去。這一日這蓁蓁同秋華沿著乾清宮至坤寧宮這一路的迴廊慢慢走著,只見有十幾個內務府辛者庫的僕婦在清掃擦拭,蓁蓁問秋華:“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今日清掃的僕役這樣多?”
秋華道:“皇上不是讓把斜廊都拆了麼,前幾日又敲又弄的揚了滿地的灰,她們是來收拾的。”
她一說蓁蓁也是想起來了,地震的大火過後皇帝下令拆除了乾清宮、坤寧宮原有的長廊。所以前幾日是吵吵嚷嚷的。因有外頭的工匠進入大內皇帝囑咐她不要隨意走動,還讓人在昭仁殿四周巡視嚴防閒雜人等靠近內院。
那些辛者庫僕婦見蓁蓁來了紛紛垂手避讓到一旁,只有一個膽子甚大的偷偷拿眼睛看蓁蓁。她以為沒人瞧見,秋華在宮中歷練多年手底下調教過不知幾批年輕浮躁的宮女又哪會漏過她這個小動作,她喝叱一聲:“大膽,誰準你偷窺主子了!”
那人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匆忙間又不甚碰翻了腳旁的水桶,髒水一下都潑到了蓁蓁的腳上,瞬時蓁蓁的衣襬、鞋子全都沾上了水。
蓁蓁倒還好,那僕婦自己也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那群僕婦中另有一人先跪在蓁蓁跟前不住地磕頭求饒:“主子饒命,奴才的女兒年幼無知粗手笨腳,但不是故意冒犯主子的,求主子饒命。”
她這麼一說蓁蓁才發現,那打翻了水桶的人扎著一條粗辮子,看著還是個姑娘家。
“那是你女兒?”蓁蓁問。
“是……是……”僕婦把女兒拽到身旁,按著她的頭往地上磕,“快給娘娘磕頭。”
那女孩兒被她摁著“嘭嘭”磕了好幾個響頭,聽著就疼極了,蓁蓁瞧著於心不忍,忙道:“快罷手吧,不過一點小事何須如此,我不怪你們就是了。”
那僕婦聽了大喜忙帶著女兒再磕了一個響頭才匆匆爬起來退在一邊。
蓁蓁看見那個犯錯的女孩子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剛被自己額娘摁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這會兒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張圓臉上還淌著汙水。瞧著手足無措、狼狽不堪,倒是臉上的懸膽鼻頗有英氣叫人印象極深,秋華見蓁蓁一直盯著那人瞧心裡頭奇怪。“主子可還是有什麼要發落的?”
蓁蓁剛想說話背後響起個熟悉的聲音:“貴人可否賣老奴個人情,今兒就饒了她們,也別讓內管領再處罰她們了。”
蓁蓁一回頭見是蘇麻喇姑笑吟吟地朝她走了過來。
“蘇麻姑姑,您怎麼來了?”
“老奴剛去了昭仁殿,見貴人不在,說是出門散步去了,老奴就往這邊找來了。”
“蘇麻姑姑找我有事?”
蘇麻喇姑笑而不語,一回頭對著那對母女神情卻立馬嚴肅了起來,“阿布鼐家的,你也是積年的老人了,怎麼行事還這般浮躁?今日是貴人心善不與你計較,往後再犯定要重罰。”
那僕婦如蒙大赦,唯唯諾諾地應了忙拽著女兒離開。
“老奴陪貴人回昭仁宮換身衣裳吧。”
蘇麻喇姑這一提,蓁蓁才回過神發現自己一身都溼了,實在不宜繼續在外逗留。
於是三人回到昭仁殿,秋華抱來乾淨的衣襪幫蓁蓁換上,蘇麻喇姑也想幫忙搭把手,但蓁蓁怎麼樣都不讓,她只得束手在旁。
她看著秋華她們為蓁蓁換上新衣後才道:“貴人剛剛走得久了,髮髻都鬆開了,讓老奴給貴人重新梳一個吧。”
蓁蓁想著蘇麻喇姑年事已高本想婉拒了,但秋華悄悄給她使了個眼色,蓁蓁立馬轉了話風:“勞煩姑姑了,宮裡人都說都說姑姑的手藝出神入化,能得姑姑梳一次頭,三生有幸了。”
蘇麻喇姑拿了一把象牙梳,走到蓁蓁身後說:“我呀,也不是天生手藝就好,這都是給太皇太后梳了一輩子的頭練出來的。俗話怎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