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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見惠嬪神色不對怕她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不快,於是岔開道,“太醫不是說了麼,小阿哥的腿興許還有長好的可能,事已如此,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小阿哥撫養長大吧,孩子能在你的身邊是比什麼都幸運的事了。”
兩人又勸慰蘇常在良久,蓁蓁又帶著六阿哥和蘇常在的小阿哥一起玩鬧,她才有了些許歡笑。
······
皇帝雖然因三阿哥的關係沒有廢了榮嬪,可是卻微妙地下了一道明諭到敬事房,把榮嬪的牌子直接撤了下來。這裡頭的意思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皇帝同榮嬪往後就真的是隻剩面子上的情了。
榮嬪似乎是早料到有這一天,她一反常態也不哭也不鬧,關起門來照樣過她的日子。她給皇帝生了二公主,又有三阿哥胤祉,這就是她的底氣,只要沒有真憑實據說她虐待蘇常在皇帝就不能廢了她。
蘇常在遷出鍾粹宮後除了偶爾和蓁蓁還有惠嬪往來外完全是閉門謝客,安安心心地撫養七阿哥,連逢年過節都甚少在宮中走動。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榮嬪和蘇常在鍾粹宮的這場大戲漸漸地都不再有人議論了,畢竟孝昭皇后三年喪期將滿,朝堂之上和後宮之中有另外一樁大事正在每個人心底發酵。
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誰都不知道風從哪裡起,雨往何處去,所有人都在靜悄悄地等待,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乾清宮還是慈寧宮會先說出這件事——立後。
但皇帝本人不受這暗流湧動的影響,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之中,北方黃河於閏八月決口皇帝嚴令河道總督靳輔限期駐堤並疏浚蘇、常水利,水患於入秋之時暫告緩解;南方大軍連克鎮遠、平越、貴陽、安順、石阡、都勻諸府,十月底貴州全省宣告收復;正如皇帝為六阿哥取名時期待的那樣:這一年的大清真正有了四海大定、國運昌隆之象。
但天下祥和的太平景象並沒有停留在朝堂之中,一向寬仁待下的皇帝開始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嚴厲之態,隨著出征三藩的宗親陸續班師回京,等待他們的不是封賞和犒勞而是皇帝對戰事之中所有失職失察的追根究底。
最終在十月,鐵帽子王順承郡王勒爾錦首當其衝以延誤軍機被革王爵並議政,豫王多鐸之子察尼緊隨其後被革貝勒並議政。更讓眾臣譁然的是亡于軍中的舒爾哈齊之孫尚善也因拒敵退縮之罪被追奪貝勒。皇帝如此不近人情之下其他人等焉能僥倖逃脫,所有以為自己得勝歸來能封官加爵的滿洲將領全部被追責奪官,一時舉朝惶恐,有膽大的一二宗親想去走慈寧宮的門路說情,卻全都吃了閉門羹。
這些都在透露著一件事:皇帝,已經不是三藩前的“小”皇帝了。
這些一團亂麻的事並不是蓁蓁這樣的後宮能夠關心的,她只偶爾聽說前朝風波四起,但每每見到皇帝卻覺得他心情極為暢快,似乎志得意滿並無半點被風波攪擾之態。
過年前,皇帝興之所至想去南苑行獵,本說是不帶妃嬪只去個三兩天,不想卻臨出發前給蓁蓁送來了一套新的騎裝。皇帝如此表態是什麼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了,一邊心裡對蓁蓁受寵忿忿不平,一邊又有人想:就讓她受寵去吧,左右不過也就是個嬪妃,麻雀能變個彩雉卻怎麼也是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蓁蓁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她跟著皇帝在南苑裡逍遙快活。這日南苑剛下過雪,寒風颯颯裡皇帝用大氅將蓁蓁圍在懷裡策馬馳騁,兩邊樟木、楓樹等早已枯盡,連蓋著積雪的松柏都透著焦黃。
“這麼冷的天,就您非把臣妾拉出來看什麼狍子。”風吹得蓁蓁的臉頰一片通紅,她剛吃了口冷風就朝皇帝抱怨。
“你不是喜歡傻狍子嗎?朕這回可只帶了你來瞧它們,這次不能再犯酸醋了。”
“臣妾是賢惠人!”蓁蓁不服氣仰頭抱怨。
“嗯嗯嗯,賢惠賢惠,咱們德主子是宮裡第一的賢惠人。”皇帝揚鞭讓馬跑得更快些,一邊敷衍著她。蓁蓁本來想自己騎馬的,可南苑積雪太厚皇帝怕她摔著並不讓她騎。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皇帝卻沒說了只偷偷地放在心底。
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攜美策馬而奔,這是多風流倜儻的事啊。
蓁蓁聽見皇帝連聲的敷衍更不高興了:“皇上,臣妾最近犯哪門子酸了?沒有啊!”她心裡把近日樁樁件件都數了一下,皇帝除了按例去瞧貴妃,偶爾宜妃湊到乾清宮賣乖,其他時候都拉著她消磨時光,宮裡都議論永和宮一枝獨秀良久,她實在想不開自己最近哪裡表現的酸了。
說著她一手放開馬鞍子要去推搡皇帝,皇帝一緊張,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