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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就是這樣一個情深義重,忠誠之至的人。她從前愛極了他這樣高尚的品格,可如今卻恨不得他是個卑劣的小人才好……
因為秋子元犯的錯太大,大到他們已經徹底無力將功贖罪了。
欺上瞞下,監守自盜,幾乎掏空了大姑娘的嫁妝,只給她留下幾個空殼店鋪與一堆糊弄人用的虛假賬冊,這已經不是小小的貪墨瀆職之罪了,而是徹頭徹尾的背主行徑,就是性情再寬厚的人怕也是無法容忍的……
但秋子元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實在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啊!且秋善……依他的性情,若不能大義滅親,必然會以死謝罪。
她不能失去兒子,更不能失去他!
然而眼下大姑娘馬上就要走,她根本沒時間再像前幾日一樣小心翼翼地陪著秋善對賬,利用他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去阻止他發現賬冊裡的不對勁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慧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般不好?”
眼看秋善面上已經露出疑惑之色,楊氏一顆心彷彿被人狠狠一把拽緊了。她想保持鎮定,可因怎麼都想不到好的法子,頓時便有些喘不上氣來,一張柔美的臉也漸漸變得青白。
這可把秋善嚇了一跳,忙扶著妻子回到床邊坐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楊氏還沒回答,有人進來了,秋善以為是丫鬟,頭也沒回,急急說道:“快去請大夫,夫人身子不……”
話還未完,便覺得後頸一涼,同時一陣劇痛傳來。
秋善猛然睜大眼睛,轉頭一看,竟是個蒙著面的黑衣人,他心中大驚,想喊人,只是下一刻已經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楊氏大驚,撲過去接住了他:“善哥!你怎麼樣?!子元,你,你這麼能這樣對你爹——”
“娘放心,我下手有分寸。”黑衣人正是秋子元,他邊說邊摘下蒙在臉上的黑布,斯文白淨的臉上帶著一抹奇異的笑意,“讓爹好好睡一覺吧,等他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爹不會知道從前的事情,娘也從此不必再擔心了。”
楊氏抬頭愣愣地看著他:“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子元微微一笑,眼中是自幾年前沾上賭癮之後便一直沒有過的自信與放鬆:“晚一點娘就知道了。”
***
很快就到了傍晚,王府裡張燈結綵,鑼鼓喧囂,開宴了。
與眾人一起給安王妃送上生辰禮與祝福之後,阿濃便回到了座位上,與今日前來赴宴的眾位客人們欣賞起堂中的歌舞來。
主位上的安王妃盛裝而坐,一掃先前因她被綁之事而露出的愁容,笑得端莊而優雅,看起來十分美麗。阿濃是衷心希望她能平安快樂的,見此也是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視線不經意間掠過對面男客席上的季文浩時,她又笑意一斂,微微擰了眉。
安王妃生辰宴,季文浩和陶氏及一雙兒女都來了,還送上了一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白玉珊瑚雕做賀禮。若是從前在京中便罷了,可如今……
他從哪裡弄來的這麼貴重的賀禮?
作者有話要說: 阿時哥哥正在暗搓搓地等待著出場……
☆、第49章
第49章
看著笑容滿面,衣著華貴的季文浩,阿濃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離京的時候具體帶了多少錢財她不知道,但遇到流寇倉皇逃走時身上帶走了多少,陶氏驚慌中是嚷了一嘴的,且他們之前被安王府趕去別院的時候也很狼狽,更別提前不久安王妃才與她說了陶氏上門打秋風的事情,怎麼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季文浩手頭就闊綽起來了呢?
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阿濃心中沒由來的有些不安,決定等宴會結束之後叫秋善派人去查一查。
正想著,視線裡突然出現兩個有幾分面熟的人,阿濃細細一想,發現竟是元宵那日在清和縣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楚東籬兄弟二人。
這麼巧?少女有些訝異,但想起那楚東籬衣著華貴,舉止風流,顯然是出身不凡,便也就不覺得如何了。安王權傾南疆,今日來赴宴的人很多,楚東籬會出現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興許人家就是專門來給安王妃慶生,才會在路上與他們碰見的呢。
這麼想著,阿濃便淡淡地移開了視線。當日在清和縣相遇時她臉上蒙了面紗,因此楚東籬倒沒有認出阿濃來。那長相妖豔的紅衣青年正笑著與那個名喚阿寒的少年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桃花酒太好喝啦,季姐姐,我敬你一杯可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