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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非得買一送一,把這個不靠譜的弟弟也捆綁進來,他不大樂意。
不過他不大把庶出弟弟放在眼裡,因此倒也不覺得在爭儲的大事上受到威脅,有事的時候,還安排他做一做,比如那日去向岑永春打聽訊息。
大晚上閒著沒事,寶豐郡王還挺願意跟兄長分享一下獵豔的戰績,就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說了,著重誇耀那小娘子多招人憐惜。
懷慶沒好氣:“你要女人,府裡那麼些還不夠?這是京裡,你別胡鬧闖出禍來。”
寶豐不以為然:“我又沒用強,說兩句話也使不得?她要想通了願意,自然自己來找我,若沒想通,嘿嘿——我就去找她,再勸她好好想一想。花朵兒一樣的好年紀,就甘心跟個啞巴混一輩子?他們家那老伯爺在的時候他們那房的日子還好過點,一下要過去了,只怕老頭子頭七沒過就得叫攆出來,嘖嘖,多可憐哪。”
懷慶微微挑了眉,訝異:“你打聽得這麼清楚。”
寶豐晃著腿:“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他們家那點事,岑永春都知道,一問就得了。”
懷慶皺眉,忽然拍了下桌子:“怪不得你那天回來,我問你問到什麼,你都說沒有,原來都是問這些話去了!”
寶豐對嫡兄還是有點敬畏,忙道:“沒有,我沒光問這些。你叫我問的那些話,是岑永春廢物,套不出來,不關我的事啊。”
“那——”懷慶壓低了一點聲音,“賬本呢?也什麼都沒問出來?”
他“賬本”兩個字吐露得很含糊,但屋外簷下如壁虎一般無聲無息貼在牆邊的人影仍是聽見了,目光當即一凝。
居然——他們也想找尋。
寶豐訴苦:“哪這麼容易,我一問,岑永春就說了?而且我看他廢物得很,這件事隆昌侯交沒交代給他都兩說,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
“你好意思說別人廢物!”懷慶訓斥他,“叫你做的事,你不是也一樣都沒做成?”
寶豐被訓得頓了片刻,猛喝了口酒,悻悻地:“二哥,你別生氣了,我明天再去問問就是了。”
懷慶忙道:“別,你才去過不久,萬一叫人撞上怎麼說?——等一等,等到過年的時候罷,那時被人看見,說去給老侯爺拜個年,也還說得過去。”
寶豐懶得在正事上費腦子,道:“好罷。”又道,“父王從前總誇隆昌侯,原來他也不是個好玩意兒,用他點錢,還給我們一筆筆記黑賬,二哥你要是成了大事,坐上了龍廷,他還打算跟你討債不成——”
“閉嘴!”懷慶斥他,“這些話,一個字也不許到外面透露,尤其不能讓岑永春覺出你的目的,你要是辦不好,寧可別辦。這件事只是順帶,成不成都不要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二哥,這酒不錯,你來兩杯?”
懷慶懶得跟他費功夫,站起來道:“我不喝,你也少喝點。”
籠了籠衣裳,站起出門回自己居所了。
寶豐自己悠閒地把剩下的小半壺酒也喝光,還招了個小內侍給他講笑話,樂完,懶懶上床伸腿睡覺。
他喝了酒,睡得有點沉。
北風呼啦啦吹,庭前樹枝被吹得嗚嗚作響,掀窗的聲音在這風聲裡也變得不明顯。
方寒霄跳進去。
冬日裡冷是很冷的,他在屋外聽了這半晌話都有點受不了,但同時守衛也相對懈怠,侍衛下人也是人,誰不怕冷呢。
而且就算有不長眼的小毛賊,也不敢偷到這片地界來。
因此他摸進這座府邸,還真的沒費很大功夫。
他在黑暗中潛伏良久,早已適應了這光線,走到床前不用怎麼分辨,伸手進去寶豐郡王的被窩,咔嚓一聲,先擰折了他的右胳膊,歪頭想了一下,覺得太明顯了,往另一邊摸了摸,又是咔嚓一聲,寶豐郡王的左邊胳膊也折了。
然後方寒霄毫不停歇猶豫,翻窗而出,提氣便奔。
他大跨步奔出去十來步,寶豐郡王的慘叫聲才劃破了夜空。
“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寶豐郡王的暢想:小美人兒來找我~咿呀喂~(哼歌)
寶豐郡王的現實:小美人兒的夫婿來了~哎呦啊!~(慘叫)
方大(冷漠):我,超兇。
93、第93章
方寒霄攜著滿身的寒氣回到了平江伯府。
像這樣的淘氣事; 他幾年不曾做過了; 這一遭出去做一回; 他滿腔鬱氣出了大半,至於會不會招致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