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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邪意的,不能要,留下留仙服侍你罷了。”
方寒誠不肯退讓,他原來沒在蘭香身上用心,會注意到她肯替她出頭就是剛才蘭香和留仙找到他,在他面前哀哀剖白的一片“歪心邪意”,蘭香看不上堂兄,冒著大大得罪洪夫人的風險也要來向他表白,這極大地滿足了他長久以來被堂兄壓著的說不出口的那部分心態。
他在母親面前盡有的是顏面,就來求一場情也不很費事,所以他一口就應下了。
“母親,不過一個丫頭,要那許多講究作甚?蘭香識字,叫她給我整理整理書房也好,母親這都不答應,可見是不疼兒子了。”
洪夫人纏不過兒子,口風又鬆了一點:“說是這樣說,你下半年就成親了,這屋裡人放得太多,只怕你媳婦家有話說。”
方寒誠比方寒霄小兩歲,今年十九歲,婚事已定,婚期也是在即了,聞言不以為意地道:“有什麼話說?她進門來只該孝順母親。”
這句話洪夫人聽得舒心,有意道:“只怕你真娶進來了,就不是這樣想了。”
“母親怕我娶了媳婦忘了娘?”方寒誠笑了,“這可是多慮,兒子再不是那樣的人,她有什麼不好,母親只管教導,兒子絕沒有二話,憑是什麼樣的千金貴女,也沒有在母親面前不恭的道理。”
洪夫人終於讓哄得開了懷,方寒誠見到她面上止不住的笑意,緊著就道:“那兒子就多謝母親賞賜了。”
洪夫人無奈地揮揮手:“去罷!”
方寒誠笑著一躬身,轉身走了。
他住的是伯府東北方向的一處院落,又大又寬敞,朝向風景都好,院落周圍栽著一圈的梧桐樹,院子的名字,就叫棲梧院。
此時的棲梧院裡,蘭香正縮在耳房裡發著呆,留仙在旁邊陪她,同時安慰著她:“你別怕,夫人最疼二爺,二爺肯去求情,我們一定沒事的。”
又道:“你聽我的沒錯,我們真到大爺那裡,夫人對大爺是個什麼意思,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就是替夫人辦成了事,可我們成了大爺的人,將來是個什麼了局呢?這伯府的富貴好處,夫人是一星半點也不捨得叫他沾的,他沾不得,我們也跟著完了,就是夫人要犒賞我們,把我們調回來,不過配個小小管事,但跟了二爺,做了房裡人——哪怕掙不上姨娘,只要生下一兒半女,從此兒女就是府裡的正經主子了,不強似拖著個殘花敗柳的身子去配個管事?這還得管事不嫌棄你,有那心氣高的,只怕還看不中你呢!那隻得去配小廝了,你願意?”
蘭香讓問得一顫,連忙搖頭。她如今在洪夫人面前何等體面,將來若只能配個小廝,那還不如一頭撞死。
這番話留仙不是第一次跟她說了,留仙把她從新房裡拉出來後,能哄到這棲梧院來,靠的就是這番似是而非的分析。
留仙也是沒辦法,她不幫忙把蘭香哄走,方寒霄去找著洪夫人討公道,那她就完了,把堂弟破過身子的女人塞給他,方寒霄佔著百分百的道理,只要鬧,她一定是犧牲品,方寒誠都保不下她。
她當然並不想把方寒誠分給蘭香一半,可她沒得選,只能先把眼前這一關熬過去。所以她手把手地教了蘭香該如何去博得方寒誠的憐愛,她瞭解方寒誠,果然成功了。
現在,就看方寒誠的求情結果如何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方寒誠看上去很有兩分斯文的面孔出現在了門口。
留仙見到他胸有成竹般的笑意,猛然閉了下眼,一顆心隨著淚珠一起落了下來。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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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虧的不但是留仙,更是洪夫人,因為留仙出了這個岔子,所以方寒霄使人來要嫁妝,話說得那麼不客氣,洪夫人氣得晚飯都沒吃下去,最終也不能不給。
她不能為出氣而在這件事上有所留難,不然,就該把方寒霄本人引來了,當著面地問她給個破了身的丫頭是什麼意思,她何以作答?
連著之前方寒霄長驅直入,甩手把玉簪石楠帶走連個照面都不同她打的事她都一樣不能追究,其中含糊之處,不是方寒霄無禮,反而是給她這個做嬸孃的留了臉面,她硬要扯開細算,只能把自己的臉算腫。
而且,她暫也沒空往新房那邊使勁了,第一她跟方伯爺說好了的事沒辦成,得想詞怎麼糊弄方伯爺,第二,她都不知留仙跟兒子已經成了事,方寒霄悶在靜德院裡怎麼就知道了?訊息到底從哪洩出去的,她也得把自己身邊排查排查。
如此瑩月那點眾人都覺得應該沒什麼好東西的嫁妝,次日一早如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