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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言嗓門不減; 嘿嘿笑著還要伸手抱她:“我沒醉; 那孫子才醉了呢; 不信,我抱你上去——”
意思要抱孟氏上馬車,孟氏的丫頭們在一旁偷笑; 把孟氏羞的; 漲紅著臉一把把他推開了:“還說沒醉,滿嘴胡話!”
又嗔著丫頭們,“還不快把爺扶上去。”
丫頭們笑著應了,薛嘉言被攙扶著; 倒也不掙扎,只是回頭向方寒霄打了個招呼:“方爺,我先走啦!”
打完招呼; 他總算進了馬車,孟氏鬆一口氣,回頭跟瑩月也告了別,就跟著上了馬車。
車簾晃了一下,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得薛嘉言的大嗓門傳出來:“別生氣嘛,回去罰我給你倒洗腳水好不好?我還給你——唔唔。”
這是孟氏忍無可忍,把他嘴捂住了。
薛嘉言還不消停,片刻後:“我大聲?我沒有啊,我明明壓著嗓門的——”
瑩月聽著他的聲音隨著馬車遠去,再轉頭看看歪靠在馬車上的方寒霄,感覺就,好了那麼一點。
唉,他不會說話,好歹不會一路這麼瞎嚷嚷。
她想著,往後面那輛小車走去,想看看裡面的空間能不能讓她跟玉簪石楠一起坐,擠一點也無所謂,隆昌侯府距著平江伯府好幾條街的,總比一路都被醉鬼燻著的強。
但她沒能如願,因為她才邁出去兩步,方寒霄手臂一伸,就勾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回來了,然後不容抗拒地往車裡點點下巴,示意她進去。
所以說不能抗拒,因為瑩月才試探著一掙扎,他居然俯了身,作勢要抱了她丟到車裡去,威脅之意非常明確。
“不不不,我自己上去。”
跟醉鬼講不出道理,跟一個啞巴的醉鬼更加沒有道理可講,瑩月飛快認了慫,努力躲避著他,踩著小條凳往馬車裡鑽,玉簪石楠忍著笑在旁幫忙。
等瑩月上去後,兩人又想攙扶方寒霄,但他倒是不需要,凳子都沒踩,直接就上去了。
波折一陣後,終於,他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這路略艱難。
車廂裡就這麼大點空間,瑩月躲都躲不開,只能把臉皺著,忍受著從旁邊襲來的陣陣酒氣,他不知喝了多少,像從酒罈子裡撈出來似的,瑩月讓他燻了一陣,感覺自己都要醉了。
“有什麼好喝的,臭死了。”她忍不住嘀咕。
其實方寒霄不臭,他才喝的酒,酒氣都還很新鮮,身上透著的是冷冽的酒香,不過在不喝酒的人聞來,這香跟臭實在沒多大區別,味道都很衝。
方寒霄聽見她喊臭,側過臉來,不怒反笑,瑩月陡然機靈起來,車簾兩邊都是撩起的,藉著月光她只覺方寒霄那笑裡分明的不懷好意,及時伸手在兩人間擋住:“不臭,不臭,你香,行了吧?”
方寒霄聽著她嬌嫩討饒的聲音,嘴角又往上勾了勾,這才把臉轉回去了。
他其實沒醉,他身懷秘密,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任何情形下喝醉。
但微醺是有的。
這感覺不壞,他懶洋洋靠在車壁上,感覺到自己有點擠著她了,就是不讓開,總如一張拉滿弦的弓的心緒微微鬆弛下來,於他是難得的休息。
他不再有別的動作,瑩月算是鬆了口氣,被擠著她也認了,默默拿著自己繡花的小團扇,一下一下給自己扇著風,聊勝於無地驅趕開一點酒氣。
誰知她不扇還好,一扇,方寒霄更把腦袋往她這邊擠了擠,要不是他高,得直接挨她肩膀上了。
他本來體熱,喝了酒,更燥了,感覺到有涼風,可不就擠過來了。
瑩月:“……”
她沒地躲了,得,等於白扇,他一呼吸,酒氣都噴在她頭頂上。
這麼熬了一路,終於回到平江伯府,在二門邊下車的時候,她晃了一下。
玉簪忙從旁扶住,問她:“大奶奶,怎麼了?”
瑩月暈暈地道:“——我好像醉了。”
她忽然下到平地,是真有點發暈,就不知道是被酒氣燻的,還是馬車顛的,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玉簪擔心地道:“那我去尋吳嫂子要碗醒酒湯?”
把瑩月說笑了,擺手:“不用,沒有這麼嚴重。”
不過,她看一眼跟著跳下來的方寒霄——他是真的跳下來,把車廂都跳得一震,他這狀態,怎麼看也不大妥當啊。
瑩月心軟,方寒霄一直燻她是很討厭,可是現在離了馬車,他燻不著她了,她就又覺得他去赴前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