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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逃回了徐家,給徐大太太送了口信。
徐大太太當時就眼前一黑,覺得完了,完了——完到了天亮,居然一切如常,日頭照常升起,好似什麼意外都沒發生。
——難道洪夫人這麼大本事,這種情況下,還壓著方寒霄把假新娘子認了?
徐大太太都恍惚了,一方面不太敢相信有這種好事,另一方面又實在很想相信。
望月比她更定不住神,病也不裝了,穿著中衣下床在屋裡走來走去,一時忍不住道:“娘,要麼,把二哥兒再叫過來問問?”
徐大太太浮腫著兩隻眼睛,皺眉搖頭:“問他白問,他大門都沒進去,怎知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望月不響了,又繞了一圈,跺腳:“蔡嬤嬤和金鈴他們回來一個也好,竟都不見影子!”
是的,現在如果說有什麼不尋常的話,就是除了徐尚聰之外,徐家送嫁的人都如肉包子打狗,通通一去不回。這種同城婚嫁,送嫁人等按理是不需留宿的,到了地頭領一桌喜宴,得些賞錢就該回來了。
徐大太太見不到自己派出去的人,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這替嫁到底是成功還是沒成功,她就不能確定。
她這顆心,就只能懸在嗓子眼落不下來。
過一會兒,望月禁不住又提出了一個猜測,道:“娘,會不會是方大爺生氣,把他們扣下教訓了?”
徐大太太想一想,慢慢點頭,方寒霄勢單力薄,拗不過得勢的二房,一腔怒氣堵著沒處發,拿徐家下人撒一撒火倒是有可能,洪夫人也沒必要阻攔,在她這樣的貴夫人眼裡,就是把蔡嬤嬤金鈴等盡皆打死,那也算不得什麼。
望月鬆一口氣:“若真如此就好了。等方大爺出夠了氣,把他們放回來,娘多給些傷病銀子罷,也不叫他們白受苦一場。”
徐大太太覺得沒有這樣簡單,但她當然希望就這樣簡單,努力把自己說服得鬆快了點,她一轉眼看見望月只著中衣,忙道:“你這孩子,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就下來了?快回床上去,真弄出病來怎麼好。”
“我不冷。”
望月說著,不過一夜沒睡,她現在實在很有些睏倦,平江伯府一直沒人上門,看著似乎太平,她的睏意湧上來,揉著眼睛在徐大太太的催促下回到了床上。
“娘,你也休息一會。”
徐大太太哪睡得著,道:“你睡吧,我讓人打聽些事去。”
她說著出門,召來丫頭傳話,叫使幾個機靈些的下人,往認識的昨晚參加了喜宴的人家去,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情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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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伯府,新房。
主僕三個醒來得很早,畢竟是生地方,又還有許多事糊塗著不明白,誰也不能放心地真睡踏實了。
醒來瑩月就面臨著尷尬事,她不願意再穿嫁衣,可新房裡也沒別的衣裳給她替換。
玉簪在屋裡束手無策地轉了兩圈,鼓起勇氣道:“姑娘等著,我出去問一問。我們來時,太太收拾了不少箱籠跟著抬來的,裡面應該會有衣裳。”
瑩月忙把她拉著:“別切,洪夫人在。”
她在新房呆了一夜,雖然府裡沒人來伺候她,可也沒人來找她的麻煩,這讓她潛意識認為新房是安全的,出去就不一定了,誰知道會不會被洪夫人抓去打板子。
玉簪一想也有點怕,就頓住了。
沒別的選擇,瑩月倒也不在乎湊合,自己下了床,伸手去夠搭在紫檀木架上的嫁衣,她年輕,復原能力好,昨天悽慘得那樣,吃飽又睡了一覺,起來就感覺精神好多了,除了舌頭還是仍舊痛著,說話不便。
玉簪忙過來幫她,剛穿好,外面傳來清脆的聲音:“大嫂,你起來了嗎?”
瑩月一愣,看一眼玉簪,玉簪會意揚聲道:“起來了。”
石楠快步走到門邊掀簾去迎,只見方慧換了一身鵝黃的襖裙,髮飾也跟著換過了,脖子上倒仍掛著那個金項圈,她走進來,道:“大嫂,我來看你了。”
王氏跟在後面,表情歉意:“大姑娘來太早了,我沒勸得住,打攪大奶奶了。”
瑩月搖頭示意沒事。
玉簪跟石楠上去向方慧行禮,玉簪心細,就便問了一聲能到哪裡去要一點熱水來,這個天氣衣裳穿舊的還無妨,洗漱也省了就忍不了了。
方慧扭頭向王氏道:“嬤嬤,你去叫人送熱水來。”
王氏答應著了要出去,玉簪忙跟上去:“不敢,嬤嬤給我指個路,我閒著,去提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