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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方寒誠道:“你分明不是,你可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不好說——”
“沒有。”薛珍兒更不耐煩了,張口就打斷他,且補道,“你少瞎說,我要是在外面聽見什麼謠言,你給我等著。”
“噗。”
徐尚宣笑出來了,雖然他覺得方寒誠說得沒錯,不過這婦人也太強橫,那麼明確的事,硬是能扛著不認。
“帕子呢?給我。”
薛珍兒這一伸手,方寒誠呆住了:“什麼?”
方寒霄也驚訝了,難道方寒誠在隆昌侯的書房附近轉悠,不是為窺探什麼機密,而是被薛珍兒叫過來的?
書房離著二門很近,裡外兩邊如要約了私相傳遞,在這裡會了面倒是說得過去。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有了來往,從眼下看,薛珍兒認得方寒誠,方寒誠反而是不認得她的,不然不會說什麼“這位奶奶”,他要知道薛珍兒的身份,興奮度只怕得再上一個級別。
“許大姑娘的帕子,她反悔了,不想見你了。”薛珍兒乾脆地道,手又伸了伸。
這一句出來,方寒霄明白了過來——武安伯姓許,這個許大姑娘,正是方寒誠原來定親的物件。
這個許大姑娘不知為了什麼事,乘著赴宴來約方寒誠相見,把他黑成炭的前未婚妻以帕相邀,方寒誠無論是想出口氣,還是以為許大姑娘與家裡意見不同,要來跟他表白表白,都必是忍不住要來赴約的。
然而許大姑娘又反了悔,不要見了,託了別人來取回帕子。
方寒誠的臉色僵住了:“你說什麼?我不相信,讓許大姑娘親自來告訴我。”
薛珍兒道:“有什麼不相信的,她一時衝動,隨後就後悔了,怕被人看見丟臉,才託了我來跟你要回帕子。我要不是可憐她,還不答應呢,你少耽誤我的功夫,快給我。”
方寒誠這陣子在家著實不好過,方伯爺生氣他胡來讓岳家抓住把柄,還禁了他一段時間的足,今天方伯爺忙,沒空來赴宴,吩咐了他,他才能出來了。
來不多久就收到了許大姑娘的口信及帕子,他心中對這樁莫名其妙就失去的婚事有許多排解不開的怨念,一收到,立刻就過來了。
結果,好似白白叫人耍了一遭。
本來是他看方寒霄的笑話,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轉成了方寒霄和他那個大舅子圍觀他,方寒霄不能說話還好,那大舅子可不安分,還插話問:“許大姑娘是誰啊?”
把方寒誠問得臉都紫了,倒又尋出來個破綻,指著那邊兩人問薛珍兒:“你說許大姑娘怕丟臉,那你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這種事,就不怕丟臉了?”
他一指,薛珍兒就一看——沒看徐尚宣,徐尚宣的膚色還沒養回來,還是個粗黑糙漢,在她眼裡等於是透明的,她只看方寒霄。
方寒霄:……
他真沒和薛珍兒有過什麼來往,他從前年少沒開竅,自己的未婚妻都想不起來去獻殷勤,何況是不相干的姑娘,薛珍兒要不是薛嘉言的姐姐,他連有這號人都不知道。
薛珍兒狠狠看了兩眼,總算把目光收回去了,她對著方寒誠馬上就換了一副神氣:“方大公子是正經人,不會說出去的,你以為像你一樣,見著人絆一下,都張口閉口風流債的,就你那名聲,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嘲笑人。”
方寒誠氣的,他不論是在外喝花酒,還是在家裡跟丫頭玩紅袖添香,所遇過的女子都巴結奉承著他,從沒有見過這麼潑的,一時居然吵不過她,怒得只得不提這一茬了,轉而抓住重點道:“你叫許大姑娘親自來取,不然我不會給的!”
“你嚇唬誰?!”薛珍兒的聲音比他提得還高,“你不給就不給,就一方破帕子,上面又沒寫許大姑娘的名字,你就算拿它出去胡說,你看別人信不信你,恐怕武安伯要來把你家大門砸了!”
方寒誠結舌片刻,從袖子裡把攥成一團的手帕拿出來,許大姑娘的閨名裡有個蘭字,這帕子邊上就繡了一叢蘭草,他一看之下才立刻信了,但現在一細想,才發現這其實根本做不得證,蘭草又不是許大姑娘御用的,誰說她用了,別人就不能再用?
“嘶!”
他呼了聲痛,卻是薛珍兒乘他低頭,一把伸手把帕子搶過去了,長長的指甲刮到他的手背上,都刮出了一道白痕。
“你——!”
薛珍兒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搶了帕子還要警告他一句:“我絆倒的事也不許你出去胡說,不然,武安伯不砸你家大門,我爹也會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