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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徽媛已經把頭髮理好了,怕劉公公久等,她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打算趕緊出去。
原祚卻在此時突然伸出手將她脖子一側的衣領整理了一下。
原來是這裡有些皺,徽媛照鏡子時並沒有注意到。
她愣了一下,只聽原祚對她說道,“萬事小心,若真有什麼只管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這是白日的表哥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徽媛一時之間呆住了,只能下意識的點頭。
可她隨即又反應過來,她不過是被皇上召見了一下,怎麼倒弄得自己要赴什麼刀山火海似的。
她搖搖頭,揮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對著原祚笑了笑,道,“我都知道的。”然後才出了門。
劉公公就坐在外面的廳堂中等著,這裡也沒個下人,所以他面前連杯茶都沒有。
徽媛見了,抱歉的說道,“勞煩公公久等了。”
劉公公並未說什麼,臉上仍舊帶著慈善的笑意,他甚至還往徽媛的身後看了看,語氣和善的問道,“殿下可還好。”
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原祚並沒有隨著徽媛出來,徽媛只能笑著答道,“殿下昨晚沒有休息好,此刻在裡面休息呢。”
劉公公笑了笑,沒有再多問什麼,躬了身在前面帶路,“五皇子妃請這邊走。”
徽媛其實心中並非不忐忑的,只是她也不敢表露出來,面上依舊顯得很鎮定,且有了早上皇后那裡的前車之鑑,她也沒有試圖問劉公公什麼,只一路沉默而又安靜的走著。
重華宮雖然內裡和別的宮殿沒什麼區別,但偏僻卻是真的偏僻,徽媛當時從棲鳳宮到這裡就走了不少時間,此時再從重華宮到御書房自然也是不短的距離,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目的地。
劉公公先是站在外面通報了一聲,等通報的人出來了,他才帶著徽媛進去了。
和上次一進去裡面就有兩個皇子不同,這次裡面只有幾個伺候的人。
皇帝坐在御案前似是在批改奏摺,即使見了人進來他也沒有抬眼看一下的意思。
徽媛見狀行禮道,“兒臣參加父皇。”
皇帝聽見聲音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筆道,“坐吧。”
徽媛拘謹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了。
皇帝見狀才語氣和緩了一些說,“聽說你一大早就入宮了,可是擔心老五?”
她入宮也不算早,徽媛不知道皇上問這話的目的,只能十分尊重事實的把這個鍋給了皇后。
她低頭斂眸回道,“是母后召我進宮的。”
“皇后?”皇上沉吟了一句,然後說道,“她也是擔心老五。”
作為宮中的主人,徽媛不相信皇上不知道是皇后召她進宮的,但她不知道皇上為何又在她面前這樣說,她只能保持一副恭敬的樣子,不敢隨便接話。
好在皇上說這句話似乎只是自言自語,隨即他便又問徽媛道,“聽說老五還親自為你下廚了?”
重華宮分明沒人伺候,但皇上卻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徽媛心裡一驚,有些慶幸他們說話時基本都是壓低了聲音的。
不過一想到原祚下廚做的那些東西,她就又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不過她還是強忍著說道,“殿下一時興起而已。”
皇上笑了一下,語氣和煦的說,“看來你們感情不錯。”
徽媛想到原祚的話,不敢承認,但這門婚事又是皇上下的旨,她也不敢說什麼不好的,只能中規中矩的說道,“都是殿下遷就我。”
她說著這種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嬌羞,擺明了口不對心。
皇上卻彷彿沒看見似的,繼續說道,“倒沒想到老五還有遷就人的一天。”
徽媛只能尷尬的笑笑。
皇帝這樣說話弄得徽媛一直提心吊膽的,這樣一來,她就覺得肚子更不舒服了,雖然她已經竭力在忍耐了,最後還是不得不窘迫的站起來說道,“父……父皇,兒臣……兒臣肚子有點不舒服。”
皇帝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有人敢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說自己不舒服,不過他看徽媛表情隱忍,也不像作假,便問道,“怎麼了?”
徽媛似是十分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如實說道,“是殿下……”
“老五?”皇帝愣了一下,又反應過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內心想法如何,但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想到他們剛剛還在吃飯,他也就明白了。
皇帝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