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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出牆?”徽媛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
原祚卻在聽到她的話後表現的更為憤怒了,“我不過是不願意你回孃家多住,你竟敢生了這種心思,莫不是我以前太縱著你了?”
“???”
這位表哥到底在說什麼?
若說徽媛聽到紅杏出牆這幾個字時只是懷疑這位表哥對這個詞的理解出現了偏差的話,那現在就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了。
什麼叫不願意她回孃家?
她還沒出嫁哪裡來的孃家?
什麼又叫以前太縱著她了?
他們有以前?
“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最終,徽媛還是控制了情緒,儘量語氣和緩的問道。
難道這是又喝醉了酒,認錯了人?
她剛如此猜測,便見對方已經低下頭,眼睛與他不過就隔了幾寸的距離,直直的看著她道,“誤會,你竟然說這是誤會,你敢說那本東西你沒有看過嗎?”
“……”不敢。
舅母特意送來的,徽媛不敢不看,雖然她也不是很感興趣,但實實在在是翻了幾頁的,問題是,她看不看的和眼前這人有半分的關係嗎?
徽媛實在是一頭霧水,眼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生怕出事,只能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這人是怎麼離開的。
之後,她便順著他說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對方聽了這話之後眼中的怒氣果然立即便消減了不少,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一直這樣目光沉沉的盯著徽媛。
徽媛就這樣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直到眼睛已經不自覺的有眼淚流下來,她才錯開了視線。
不過她這份僅僅是因為眼睛承受不了長久的對視而留下的眼淚,卻彷彿觸動了對方。
徽媛就看見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偏過頭在她耳邊說道,“怎麼就哭了呢,算了,下不為例,你要知道……”
他說道這裡,語氣又不自覺的帶上了厲色道,“你既嫁了我為妻,就不要再肖想別的男人。”
徽媛下意識的點頭。
然後便見原祚如昨日一樣將她放平到床上之後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早些睡吧。”
徽媛乖巧的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才隱隱的覺得剛才原祚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勁。
什麼叫“既然嫁了他為妻?”
自己什麼時候嫁給他了?
不對,自己什麼時候嫁人了?
徽媛驀地睜開眼睛,但房間內空空蕩蕩,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男主的人設問題,看到很多人在猜測,寫到這裡大家應該差不多都能猜到了,剩下的可以在後文慢慢揭曉,但男主是真。神經病,表面意思。
☆、第6章 再次陪遊
徽媛腦中不斷回憶著剛才的事,又忍不住將其與白天她與原祚相處的情形作對比,她隱約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可是若真的計較起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只能說兩個人似乎並不是十分相似。
徽媛又想起前一晚她也是像這樣在半夜突然醒來後發現床邊多了一個人的,那時還可以用對方是喝醉了,又剛好在府裡,所以認錯了人來解釋,但今天呢?
今天她分明記得這位表哥是回了他自己的府邸的。
徽媛想著這些,這次再也無法如昨日般那樣心大的安然入睡了。
她硬生生的就這麼不斷回憶著她與這位表哥僅有的三次相處而熬了一夜,以至於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眼下已經帶了淺淺的一層青灰色。
錦繡和慧娘自然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徽媛從西北過來也就帶了這兩個貼身伺候的而已,論起來,兩人自是恨不得事事都替徽媛做了,不讓她操一點心,受一點累,在發現自家姑娘竟然睡不好後自然是擔心不已,徽媛不想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平白讓他們擔心,因此只說,“怕是初來此處還有些不適應。”
京城與西北無論是風土人情還是環境氣候確實都與西北差異極大,二人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差不多信了這理由沒有多問,但到了李老夫人那裡,這理由卻是搪塞不過去了。
李老夫人問,“可是還為你懷遠表哥的事情生氣?”
懷遠是原祚的字,徽媛昨日聽老夫人這麼叫過,如今自然也知道她是指誰。
人確實是那個人,但原因卻不是因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