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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媛低著頭; 彷彿沒聽見似的; 沒有對這話做出任何反應。
原祚卻在聽見原仲的聲音時彷彿條件反射似的,連頭都沒回就對著他喊了一聲“滾!”
此時嬤嬤也在旁邊笑眯眯道,“看來我們殿下確實醉的不清了,還望六殿下多擔待一些。”
原仲只能鐵青著臉離開了。
原祚罵走原仲之後仍舊盯著徽媛,又不耐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我房裡?”
他說完見徽媛不回答便十分煩躁的對著一旁的嬤嬤說道,“你讓母后不要再弄這些事了,我早說過我已經成親了,除了呦呦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何況還是這麼醜的女人,現在趕緊把人給我送走。”
此時屋裡所有人早已被屏退,只剩下了原祚、徽媛還有嬤嬤三個人。嬤嬤不知道“呦呦”是誰,只以為是原祚的心裡人,這在洞房的檔口對著自己的新娘說心裡只有另一個女人,還說自己新娘醜……
嬤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徽媛,心裡已經在認真思考措辭了。
要是新娘委屈哭了,她該怎麼勸?或者新娘當場被氣得發怒她又該怎麼勸。
只是等她終於想好了措辭要開口時,卻看見新娘臉上竟然還帶著淺淡的笑容。
然後她便聽到對方和她說,“嬤嬤操勞了一天也辛苦了,夫君這邊我來照顧就好,嬤嬤先去休息吧。”
徽媛臉上的表情真摯,不見絲毫的為難。
嬤嬤也是在宮裡混了大半輩子的人精了,竟是從她這臉上分辨不出一點虛情假意,她只能在心裡感嘆了一番這新進門的五皇子妃真是好脾氣,也沒有多說什麼,行了禮之後便告退了。
畢竟是夫妻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在場也不方便。
原祚見嬤嬤走了,房中的女人還在,臉上的表情立即就黑了,他對著徽媛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那些心思,現在就離開。”
徽媛自然不像嬤嬤想的那麼好脾氣,她只是認出來了現在這個人分明就是那個經常在晚上出現在她房裡的表哥。
若說她對白天的表哥還懷著一點敬而遠之的心態的話,那對晚上這個就要大膽的多了。
她看了原祚一眼,問道,“表哥竟是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嗎?”
“表哥”這個稱呼一出來,原祚便下意識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後又跟不忍直視似的撇開了眼語氣不耐道,“誰允許你叫我表哥的?”
難道兩人不是本來就是表兄妹?
這下連徽媛也有些不確定了。
她認出了這是晚上的表哥,原本以為仗著兩人的“夫妻關係”,對方只是喝醉了,肯定很快就能認出他來,可現在他這態度分明就似乎是真的不認識自己。
可是他分明剛才還叫了“呦呦”。
這毫無疑問就是她的小名。
徽媛忍不住往原祚那裡走了幾步,想仔細辨認一番這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兩個表哥,還是在他們不曾見面的那兩個月裡這位表哥那種晚上亂認人的病又嚴重了?
但是她在走的時候忽視了她頭上那個巨重無比的鳳冠。
她幾乎是剛站起身來走了兩步,頭便被毫無防備的壓的往旁邊一彎。
但恰恰是這一彎,讓她湊巧看見了旁邊梳妝檯前鏡子裡的自己。
那應該不能算是自己了,除了臉部的輪廓還在,連徽媛自己都覺得鏡子裡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只見鏡子裡的人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粉,整個臉白的看不出本來的膚色,而兩條眉毛又被描成了一副細細長長的柳葉狀,宛若一條彎彎的線,額間和眼瞼處貼了花鈿,而臉頰兩側又被打上了一層紅紅的胭脂,至於嘴唇則用大紅的口脂只在上下唇最中央出畫出了一個櫻桃小嘴的效果。
徽媛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要是非要形容的話,自己這模樣非常像是畫中人,自然這個“畫中人”的意思不是指美麗,而是所有的裝扮都十分的刻板,規矩,彷彿是照著某種模板化出來的。
徽媛沒有見過別人出嫁,自然也不知道新娘妝容是什麼樣的,何況她大早上的被叫起來,人本來就還帶著睏意,有些迷迷糊糊的,加之家裡那銅鏡看人也是帶著一種朦朧之感,雖然覺得今日似乎上妝時間有些久,但也沒有太在意,加之後來她哭過之後又被補了一次妝,所以她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妝容有這麼誇張。
此時看著這裡這面比府中清晰了許多的琉璃鏡裡照出的人影,她立時就能明白為什麼原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