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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顫沒了。
昨天她以為原祚會過來,結果沒來,今天她已經忘了這件事了,結果對方又過來了,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接近於鬧鬼的出場方式。
徽媛一臉麻木的看著原祚,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前一刻還在專心翻書的人此時彷彿覺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書,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徽媛。
他那是什麼眼神?
徽媛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沒發現什麼異常後,終於確定對方這眼神確實是對著她的。
她於是也回看著原祚。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許久。
最後,原祚把那本書放進了袖中,以一種十分沉痛的語氣說道,“雖然…… 但是我們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兒。”
“???”
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什麼?不能什麼?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著原祚。
她雖然知道晚上這個表哥不太對勁,但是現在怎麼連人話都不會說了?這是病情又嚴重了嗎?
想到這裡,徽媛忍不住開口問道,“表哥可曾找太醫看過?”
說完這句,他又想到作為一個皇子他大約是不願意自己的不尋常會被別人知道的,於是又換了一種說法道,“就算不是太醫,在外面秘密的找一個大夫還是郎中什麼的也行。”
“太醫?”原祚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眉間皺了一下,隨即他又想明白了過來似的點頭道,“自然是要找太醫看看的,外面的大夫怎麼比的上宮中的太醫。”
沒有諱疾忌醫就好。
徽媛聽到這裡剛想鬆一口氣,沒想到這位表哥又以一種十分猶豫的語氣說道,“但是太醫也說過這種事最好等胎兒三個月之後才可以,你現在剛滿三個月,我覺得……”
“等一下。”徽媛聽到這裡覺得不對勁,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我說的不是找太醫給我看,而是給你看,表哥可曾找過?”
她已經放棄和原祚解釋他們根本還沒成親,她也沒懷什麼孕的事了,但除了說這種不存在的事之外,對方這理解能力似乎有點問題。
原祚被徽媛這麼一說,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我又沒病,找太醫做什麼?”
就這還沒病?
不管別人信不信,徽媛反正是不信的,但她也摸清了套路,知道這時候不能跟他對著幹,便耐心勸道,“就算沒病經常找太醫請請脈,防患於未然也是好的。”
她似乎記得宮中的人連帶著自己建府的皇子公主什麼的都會有太醫定時為他們請平安脈的,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過他這個問題嗎?
這門婚事退是退不掉了,既然如此她還是比較希望能有一個健康正常的丈夫的,雖然這個看起來也不會傷害她,但總是大晚上的被這樣嚇醒,徽媛覺得這可能也會影響她的壽命。
但原祚顯然對此不置可否,他看著徽媛認真的臉,最後表情漸漸的變得複雜起來。
就在徽媛猜測這位表哥是不是會生氣的時候就聽到他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能力,你……”
他說到這裡似乎十分難以啟齒,最後咬著牙低聲道,“你就不能忍忍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過就是幾個月而已,就當是為了孩子 。”
說完這句他還自己低聲喃喃道,“早就聽說孕婦那時候對房中事會要求比較強烈,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徽媛沒聽清原祚低聲自言自語的話,但光他和自己說的話就足夠徽媛腦子糊成一片了。
忍忍?
忍什麼?
還有什麼叫做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變成什麼樣了?
她不過就是勸他有病就去看啊。
至於什麼孩子。她已經放棄掙扎了。
徽媛自己想不清楚,便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你在說什麼?”
她自覺這句話沒有半點問題,沒想到對方卻突然惱羞成怒了。
“你怎麼還敢問出口?”
徽媛:“???”
兩人似乎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雞同鴨講,她完全不明白原祚到底在氣些什麼。
而且他居然臉紅了?
臉紅了?
是不是夜明珠的光線不太對勁。
她一個就穿著寢衣被人夜闖閨房的未婚女子都沒臉紅,怎麼他一個夜闖別人閨房的反而先臉紅了?
而且他耳朵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