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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祚順著徽媛的話看向她一馬平川的肚子,而後似乎表情好了些。
只見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床邊,不知道他動了哪裡,只見床內側突然就塌下去一塊,然後原祚就從裡面取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出來。
他將盒子開啟然後放到了徽媛面前。
徽媛低頭看過去,只見裡面都是放的整整齊齊的信封,有些甚至有些泛黃了,可以看出來放了應該有幾年了。
想到剛才原祚說的信,徽媛看著盒子裡的東西,心裡莫名有了一種直覺。
她盯著最上面的那個信封。
信封上面什麼也沒有寫。
徽媛的手伸過去,又抬頭看了原祚一眼,猶豫片刻,還是拿起了那個信封,然後在原祚的默許下取出了那封信。
表哥:
距上次寫信已有月餘,不知表哥等急了沒有,實在是最近被娘拘著學一大堆規矩沒有時間寫信。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學規矩嗎,還有一個多月便是我的及笄禮了,不知表哥可還記得,表哥有給我準備禮物嗎,沒有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娘說及笄之後我就成年了,之後就可以嫁人了,娘已經在給我物色未來夫君了,表哥再不來我就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
徽媛看到這裡就合起了信,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可以十分確定她絕對沒有寫過這封信,何況在如今之前,她對於這位表哥也僅限於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兩人根本就不認識,更遑論信中這熟稔的語氣,以及說到最後那催著對方趕緊過來提親的樣子。
但是那字跡又分明是自己的沒錯。
徽媛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了。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那封信,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後才對著原祚問道,“這是我寫的最後一封信嗎?”
她看這封信放在最上面便有了這樣的猜測,而且聯想到原祚以前說的話,按照他的邏輯,會不會這封信之後他便去西北提親了,然後便有了他口中的他們已經成親一年了這麼一個說法。
她看著原祚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然後你便去提親了是嗎?”
原祚點點頭,“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還好岳父也不過是為難了我一些,最後你還是成了我的妻子。”
徽媛看著原祚認真的模樣,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說的這樣認真,彷彿這些事確實真實發生過,那麼那個和他寫信的人到底是誰,難不成自己也和他一樣,到了晚上的時候也會出現另一個自己?
這樣的猜測讓徽媛有些恐慌,但過了一會兒等她平靜了一會兒她就發現慧娘和錦繡幾乎和自己寸步不離,若是自己晚上的時候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她們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那麼這些信究竟是怎麼來的,還是說有人冒充自己給原祚寫信?
徽媛想著忍不住又開了一封信,然後是另一封,另一封……
裡面的筆跡從成熟到稚嫩,顯然原祚是按照時間從下往上放的。
而這些筆跡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那就是她自己的筆跡。
如果是有人模仿她的筆跡,真的會從小就開始模仿嗎?
徽媛看著那些信中的內容,幾乎是將她身邊發生的事都跟原祚說了,什麼今天被父親誇了,被娘罵了,什麼今天看見什麼很好吃,想吃,娘卻不讓我吃……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是鉅細靡遺了。
徽媛不知為何拿著信的手有些抖,她問道,“我是從什麼時候給你寫信的?”
“你竟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原祚說著從徽媛手裡拿出一封有些泛黃的通道,“這是你寫給我的第一封信,你說家裡為你請了先生,你現在學會寫信了,所以以後都要給我寫信。”
徽媛的視線落到原祚手裡的那封信上,然後她拿了過來。
信中的內容和原祚說得差不多,而那稚嫩的筆跡也確實是她剛習字沒多久時候的樣子,那大概是她七歲的時候,算起來已經有九年了。
九年前原祚就收到這些信了嗎?
徽媛原本是想著能從晚上的表哥這裡得知他為何會知道自己那麼多事的原因,可現在原因找到了,她卻彷彿陷入了更大的謎團之中。
☆、第38章 洗澡
原祚恍然不覺徽媛複雜的心情; 見徽媛已經看完了手中的信,他笑了一下道; “現在想起來了沒有。”
徽媛聲音乾澀,問; “表哥這些年一直都能收到這種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