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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原祚也明白,那丫鬟被帶到他面前之後立即就招出了原仲,甚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其中有原仲提前派人殺她的緣故,但這也說明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要用死來替別人保守秘密的必要,除非是有人希望她死。
誰最希望她永遠閉嘴呢?
章齡之慢慢說道,“那丫鬟招供的是六皇子,但她卻沒有明確的證據,如今人一死倒顯得是有人故意栽贓一樣,但也正是因為人死了,我們反而能更確定她所說的大概都是真的。”
章齡之這意思讓丫鬟自盡的人就是原仲了,可是這人是他親自送到皇宮的,又是皇帝親自安排人處理的,如果沒有皇帝的默許,原仲又怎麼敢做什麼?
原祚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盡顯嘲諷。
章齡之見了想到殿下這些年所受的冷落排擠乃至忌憚暗殺,他突然說道,“既然皇上如此狠心,我們倒不如干脆就……”
他說到這裡四處環望了一下,然後目光堅定的看向原祚。
從很早以前章齡之便覺得皇帝對五皇子的這份寵愛有些像烈火烹油,看似榮耀,實則卻太過危險,只是他一直也沒明白皇帝這樣做的意圖,說是捧殺,有時候又會適當懲罰一下,可直到這一次事情出來之後。
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卻一下子將六皇子暴露了出來,從而也讓他們突然醒悟過來,比起烈火烹油的五皇子,一直不溫不火的六皇子卻永遠都是穩穩當當的。
彷彿一棒子突然打了下來,往常被迷霧遮住的種種一下子彷彿清晰了起來。
五皇子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想到這些,章齡之難免為原祚不平,同樣是皇帝的兒子,怎麼能用一個的危險處境來換取另一個的順遂生活呢。
他說完見原祚沒有回應,便繼續勸道,“雖然陛下有可能暗中有其他打算,可他這些年對您的另眼相看也讓不少朝臣紛紛起了心思,相信只要殿下願意,會有許多人願意跟隨您的。”
萬事有得有失,皇帝這些年對原祚的寵愛表現的由不得人不信,因此即使原祚性情表現的十分不好,想要投靠他的人也是從來不少。
只是投靠是一回事,但章齡之現在這話卻是讓他直接篡位的意思了。
原祚倒是沒覺得大逆不道,只是有些驚訝一向尊奉孔孟之道克己守禮的章齡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先生何出此言?”他問道,這話問的純粹是出於好奇。
但章齡之卻以為他是不願意,他說道,“無論是君臣還是父子,先有君才有臣,先有父才有子,如今君不仁,父不慈,那自然便不用再管這許多了。”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離經叛道了,原祚從未想過章齡之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他震驚了一下才說道,“先生說的是,只是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他怕章齡之還要再勸便直接說道,“我不耐煩做皇帝,整天坐在高堂之上,聽著底下一堆人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的,腦子壞了才去做皇帝。”
這下震驚的輪到章齡之了,他話都說不完整了,“殿……殿下,說……說什麼?”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皇位這麼嫌棄的,甚至還說腦子壞了才去做。
原祚剛才和章齡之分析皇帝,分析原仲,其實到後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此時說起對皇位的不屑倒是開始來了精神。
他接著說道,“先生娶親了沒,哦,不對,先生還沒娶親,等先生娶親了就知道了,家裡妻子要是粘自己一點,那真是恨不得待在後院不出來了,再生個孩子,沒事遛著孩子來兩圈,或者陪他招貓逗狗的,那真是一天天的想想就覺得時間不夠用,誰耐煩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聽一堆老頭在那裡叨逼叨的。”
章齡之,“……”
第一他沒娶親,第二殿下說的那些所謂的老頭大概年紀和他差不多大,所以現在自己在殿下眼裡是一個還沒娶親又愛叨逼叨的老頭嗎?
他總覺得殿下是因為自己剛才的提議在暗中罵他。
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道,“殿下說的是,只是殿下的安全……”
如今的情況不是原祚說不想要那個位置就不要的,他已經被皇帝架的太高了,其他皇子要是想順利即位那必然要先除掉原祚這個威脅。
“我知道。”原祚“嘿”了一聲道,“所以我和你們娘娘正商議讓哪個皇子上位比較好呢,今天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您和娘娘商議?”章齡之覺得自己聽錯了,竟然還要聽聽自己的意見,這語氣怎麼跟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