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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屬下被煩得沒辦法了,只能帶她過來一趟。”
話雖說得委婉,但誰都知道,飛翎衛絕不是因為‘被煩得沒辦法了’就會妥協的人。若真是妨礙了飛翎衛辦事,旁的不說,手起刀落就能讓對方住了嘴。
郜世修瞭解自己的手下,知道他們不是肆意妄為的人,專門把這女人帶來肯定另有原因。剛才那些話不過隨口幾句藉口罷了。
遣了周圍的人出去,郜世修目光清冷地掃了眼地上跪趴著的人,淡淡說:“何事。”
雖簡單兩個字,卻聽得柳如兒心裡驟然縮緊。
她見過指揮使大人,而且不止一次。這人給她的感覺雖然一直冷淡疏離,但以前多多少少也還有點溫度。
現下的他,語氣雖然還和平常一樣平靜,但是那眼神已經只剩下徹骨的冷。
柳如兒自問膽識過人。可是遇到這種情形,還是忍不住全身縮了縮。往後挪動了一兩尺距離離他更遠了點這才安心了些。
“我聽皇子妃說長樂郡主狀況不太好。我想幫忙。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但,我其實……”
話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合適。停了片刻後,發現對方居然沒有厲聲斥責她也沒催促她,不由暗歎了句郜七爺好耐性。不愧是曾領著專司刑獄的北鎮撫司之人。
柳如兒悄悄抬眼去看,頓時心中一凜。因為他即便不言不語,這樣周身清冷地立在旁邊,那無形的強大威壓也不是她能對抗的。
柳如兒懼怕地低下頭,喃喃自語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才好。我其實、其實不是咱們這兒的人。主子把我送過來,其實就是想多瞧瞧這裡的一些事情——”
被郜七爺的眼風掃了一下,柳如兒渾身一個激靈,“小的不是探子。沒探聽你們什麼訊息。就是主人聽說他族裡有個遠房親戚被人追殺,生怕會給族裡帶來災禍。前幾年聽說那人的女兒被帶到京城來了,就讓小的過來瞧瞧。”
層層懼怕之下,她說話也不自覺地改了口。
郜世修略一思量,雙眸悄然半眯,唇角緊繃,“王成的遠房親戚。川西的?”
柳如兒沒料到郜七爺居然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捋清了思路,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頭垂得更低,輕聲道:“那王成和小的主人並不相熟。主人只是以防萬一,所以遣了小的來看看。因著那追殺之人是大皇子的手下,所以小的想辦法潛入了大皇子府。”
郜世修勾了勾唇,“你那主人倒是有點手段。”最起碼能夠查出是宋奉慎派人動的手,“他究竟是何人?為甚怕旁人是盯上了他。”
柳如兒並未立刻答這些,轉而道:“原本大皇子出了事,皇子府上下被押入牢中靜候審判。若是背叛斬首,主人也是能救了小的。所以小的只要上了刑場,等主人尋了法子不聲不響把小的換出來就好。誰知今兒程大掌櫃的來牢裡看小的了。”
郜世修目光陡然凌厲,側首望了過去——能誇下這般海口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說到程九,柳如兒忽地落了淚。卻不是因為程九。
“程掌櫃帶來了文書,說是小姐早就想到了小的會被大皇子府牽連,特意找人弄了證明文書,證明小的並非大皇子同黨。若是有事發生的話,還望官爺們放一馬。又給了一個遠在南地宅子的地契,讓小的得了自由後去了那裡過活。”
這件事,郜世修是知道的。放走柳如兒的文書還是前段時間偷偷去看小丫頭的時候,小丫頭和他提起,他交代了飛翎衛去辦的。仔細查清了這個人確實不是大皇子同黨後,又發現她是被大皇子強逼著為妾後方才辦了文書。
說來也巧,辦這事兒的就是剛才押了柳如兒的那名侍衛。正因如此,那侍衛才會聽了柳如兒懇切的哀求,將她帶來這裡。
倘若不是這般的巧合,柳如兒尋了旁人來見他,怕是也不成。
誰知這柳如兒的身份竟然另有玄機。
想到那依然昏迷不醒的少女,郜世修的心裡跟刀割一樣的疼,語氣愈發冷然,“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即刻放了你?”
柳如兒拼命搖頭,眼淚滾滾而下,“不是。小的就是想著,往常小的雖和郡主有交往,卻是一直存有警惕之心。郡主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尋了小的,從始至終都以誠相待。當日小的說想要一個自由,不過是尋個藉口罷了,萬沒指望她會遵循著約定行事。現下聽聞郡主這般,心裡愧疚。”
她確實心裡愧疚。
以她的本事,當初汪氏失子那一遭,並非幫不得。但她為了自保,還是選擇了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