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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你阿姐教訓一頓,教她領你回去的時候,定然是千萬個給你賠小心,再不敢給你講鬼話了。”
劉盼說得敷衍,劉頡卻聽得心疼,伸手便拉住他寬大袍袖,怯生生地道:“阿父不要教訓阿姐,是阿頡自個兒膽子小,本是漢子,怕什麼鬼話!”他挺了挺小小的胸脯,又得意起來,“阿頡還記得哩,□□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
劉盼急著把他打發走,便點點頭:“去外殿玩罷。”
劉頡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阿頡不想玩,阿姐說過這兩日要抽我背書的……阿父給我找本《論語》吧!”
這一聲倒是讓劉盼刮目相看起來。年紀小小的,不知道玩耍,倒知道要看《論語》……想到自己當初也是五六歲的稚齡,被阿父關在房間裡唸書,便覺得這小兒實在像自己,又是三十多歲才得的,一時間和顏悅色起來:“青杳,你領他去找本《論語》,便在外殿讀書吧。”
青杳早看出他是個好面子的,恐怕向鄉下來的女兒請教政事一事覺得臉上掛不住,才找由頭趕人出去的。可這世上哪兒有不透風的牆?做皇帝的,更是在萬眾矚目之下……只要他做了,又怎會有人不知道?
但她決不會去提醒這些,只是帶著大小宮女並劉頡出了殿門。殿中一時間冷寂下來,劉盼咳了咳,既有些難堪,又不得已地道:“阿頤啊,往日阿父長日在外與人交際,無暇顧及家裡,家中一應事務,全賴你去打理……”
劉頤不禁訝然,只覺得阿父與往日不同了。從前劉盼雖也常說這等話,但意思是一個意思,話裡話外卻是說自己不成器,帶累了女兒。這次雖然也是這麼說,聽上去卻變了味道,就好似他有心打理家事,卻因長日在外交際而無法插手一樣……
這念頭只是轉了轉,便從劉頤心裡煙消雲散了。阿父畢竟還是阿父,不會變的。便是她從南鄉來到這裡,短短几日間也變了說話樣子,更何況阿父是做皇帝的,面對的並非宮女而是大臣們呢?
她又聽到劉盼道:“……辛苦了你十餘年,也總算能讓你享享閨閣女兒家的福了……”
劉頤心裡感動,又帶上了從前的親近,笑道:“阿父先前躲了懶,現在卻是要挑起整個國朝的重擔呢。女兒此前不過是理些家事,乾乾活兒罷了,哪兒比得上阿父如今辛苦?”又道,“我常聽聞人家說書,說的是□□渾渾噩噩二十餘年,人都將他當作傻子看,後頭好不容易好過來了,卻又投身亂民裡當兵,一做就是二十年,誰能想到他四十歲的時候又有了那般造化,成了皇帝呢?□□都是四十歲才立起來的,何況阿父還不到四十!此後的日子還遠著呢!”
這一番話說得劉盼心裡極為妥貼,只覺得果真還是女兒貼心又懂事,處處都說在心坎上,又想起父女兩人相依為命、一塊餅子掰兩半的日子,眼中卻不禁有了溼意。唏噓片刻,他道:“誰說不是呢?阿父未曾想過自己有如今造化,你也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能成為公主,如今日子,可真該謹慎惜福才是。”
他有心想同女兒再憶苦思甜一番,誰知殿外卻忽然跑來一名小黃門,進來一口氣衝皇帝公主行了禮唱了諾,急急道:“陛下!大事不妙了!田丞相與馬丞相在玄武門外打起來了!”
☆、第二十九章
……見血?
劉頤不禁訝然。她不懂丞相是多大的官兒,可是能讓這小黃門驚慌失措地跑過來稟報的,必然是朝廷上十分重要的人物。而劉盼更是瞬間變了臉色,豁然站起,袍袖都落到了朱墨之中:“什麼!?你可看清楚了!?”
小黃門叩首道:“確是馬、田兩位大人!眼下正在玄武門外互毆呢!”
互毆?劉盼的臉色更難看了。劉頤卻禁不住朝那小黃門看了一眼,心裡泛起些古怪的情緒——這個詞倒是用得巧妙。這麼說,那兩個人倒還是勢均力敵了?玄武門是哪兒,做什麼用的,劉頤並不清楚。然而這整座宮城都是皇帝的府邸,那兩位大人究竟是有著何等的深仇大恨,才會在皇帝的家門外邊打起來?
劉盼已然是呆不住了,擰著袖子急匆匆地從案後轉出,揚聲便喊:“拂煦!拂煦!唉!叫拂煦來!”
小黃門卻戰戰兢兢地道:“啟稟陛下,拂煦爺爺今個兒回家了哩!”
劉盼惱怒道:“一個老太監,哪兒有家回……”話一出口,瞧見小黃門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驚詫神情,他便又後悔起來,只覺得自己不該說得這樣難聽,用太祖調笑鄙夷閹人的詞彙形容對自己助益良多的拂煦,卻又不好反口,一時間只是對那小黃門怒道:“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快快把拂煦請